,最终还是摆出了一副连他身边的亲信都不信的、义愤填膺的姿态公开对逆十字发出了严厉的斥责。
此后他发表了一系列的公关措辞,大致意思就是“伽西里是我们的领袖,他不在的时候我只是暂时代管一下组织,心里还是认定他的地位的;你们逆十字居然敢随意就杀掉我们柏柏尔之魂的司令,这笔账我绝对要找你们算不过嘛,在联邦垮台之前,咱们同为反抗组织,还是得以大局为重,不应内斗,所以等到以后瓜分利益的时候,我再找你们算账,到时候可别忘了你们逆十字欠我们的。”
简而言之,乌维吞马觉得,这次会议,就是他问逆十字“要账”的时候,利用一个他自己本来也打算干掉的“前司令”的死,去讹逆十字一笔,怎么算都不亏。
不过他也不是傻瓜,知道事情没那么容易,毕竟反抗组织不止他柏柏尔之魂一个,他们也不是实力最强的所以,这回他也做好了撕破脸的准备,把组织里最强的能力者统统带上了飞机,作为自己的保镖。
再加上乌维吞马自己也是个实力不俗的强级能力者,他对此行能有所收获还是颇有自信的。
晚,十一点,大洋城海滩广场酒店,天台。
子栖靠在天台边缘的护栏上,眺望着夜空和海面。
他的身后,一名穿着得体、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正负手而立,说着什么。
那个男人,并没有说太久,不多时,他就讲完了。
子栖听罢,转身,背靠栏杆,开口道“所以夏侯先生的意思就是崖山愿对我们俯首称臣,是吗”
被他称为“夏侯先生”的男子,叫夏侯延。
“是。”夏侯延回答得很快,显然是早已考虑清楚了。
“嗯”子栖点点头,“崖山的首领,不带任何护卫和武器独自前来,并亲口对我说出这番话此番诚意,确是令人信服。”
“那么我是否能认为,子临大人您已接受我崖山的归降了”夏侯延接着问道。
“我只有一个问题。”子栖接道。
“请问。”夏侯延道。
“你为什么还站着”子栖问了。
夏侯延,却不知如何回答。
但他很快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不必了。”
下一秒,夏侯延正欲跪下,子栖的话语却拦在了前头。
“晚了,也没用。”一息过后,子栖又接了这么句话。
夏侯延闻言,也就不跪了。
不但不跪了,连脸上的表情也变了变得冷然、狠厉。
“除了没下跪,我还有露出什么马脚吗”夏侯延问道。
“没有。”子栖回道,“顺带一提你那些埋伏在周围的部下,也没有。”
子栖那后半句话,意在告诉对方,刚才我那句“不带任何护卫和武器独自前来”,也只是配合你的演出,跟你客气客气而已。
“就因为我没有跪下,你便看穿了我”夏侯延又道。
子栖笑了笑“人的肢体语言,比嘴里说出来的那些,可要诚实得多。”
夏侯延也点点头“你刚才说晚了我明白,但也没用的那个也字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就算我是真投降,你也没打算接受吗”
“你啊尽在问些没用的问题。”子栖说着,耸肩摊手,“你真投降也好、假投降也罢,怎么处置你并不是由我决定的。”他顿了顿,再道,“其实早在我来到这里之前,一切就已经注定了。”
“哦”夏侯延自以为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什么,冷笑,“呵这么说来,在逆十字之中,你子临也并非是头号人物咯”
“嗯,不是。”子栖回道,“不过,在你这件事上,家兄早已有了定夺”
当“家兄”两个字从子栖口中说出时,夏侯延的神情变了,他马上就意识到了子栖上上句话的真意,但他并没有打断对方。
而子栖也继续说道“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什么谈判,瓜分天下这种事,从来就只存在于你们这些人的幻想之中。
“现实是你,和所有来参加明早那场会议的反抗军领袖,都得死
“新的时代,没有你们的一席之地。
“不过,第六帝国的史书上,会有你们的名字的。
“因为今晚过后,你们都会以另一种形式,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