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易寒的质疑,云隐神色依旧不变。
淡淡扫了一眼白易寒,他开口道:“筱儿的事,就是我的事。”
见大家神色更加迷惑,他开口补充道:“因为我不止是她的师傅,更加是她的义父。”
听到这个回答,全场每个人的眼珠子都瞪得滚圆。
柳筱也是惊得要下巴脱臼。
义父?
她可丝毫不记得,她有认过那么帅那么厉害的义父。
难道是原主认的?
可是在原主的记忆里,她也丝毫记不起关于云隐的任何事情。
更何况,如果原主真的认过这样牛逼哄哄的义父,又怎会沦落到在丞相府被百般刁难的下场。
看见柳筱震惊又疑惑的样子,云隐淡淡一笑。
那个笑容里,带着几分宠爱,更多的是哀愁。
云隐似乎也没有跟柳筱解释清楚的意思,只是开口道:“你好好休息,这些事情以后再说。”
柳筱看云隐的神色,知道今日自己无论怎么追问,都不会得到答案。
于是她只好点点头,任由白易寒和颜如是等人将自己塞进棉被,裹了个严严实实。
接下来的日子里,柳筱过上了猪一般的生活。
每天睁开眼,不是吃药就是吃饭,要不然就是忍受白易寒在身边死皮赖脸地缠着自己。
第十日的时候,柳筱终于忍无可忍。
抬手恶狠狠地指向白易寒那张美绝人寰的俊脸,她怒吼道:“白易寒,你是有多吃饱了没事做,之前你走的时候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吗?怎么不现在去处理?”
柳筱现在真的是后悔了,后悔自己之前一时冲动,竟然和白易寒这个无耻之徒表了白。
如今的白易寒,简直就跟狗皮膏药一样,完全甩不掉。
听到柳筱赶自己走,白易寒丝毫不为所动。
宠溺地看了柳筱一眼,他笑道:“没有什么事情,比本王的筱儿更重要。”
看着对方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柳筱不由扶额。
她真的是低估了白易寒脸皮的厚度。
其实她心里也知道,白易寒是担心自己又和鬼深渊的时候一样,出什么事情,才会一直守在她身边。
可是她既不是三岁的小孩,也不是那种只能依附着男人生活的姑娘,白易寒这样的过度保护,她真的受不了。
想起白易寒之前离开时一脸凝重的模样,柳筱不由正了正神色,说道:“白易寒,之前你离开,到底是为了什么?”
听到柳筱的问题,白易寒眼睛一亮。
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柳筱凝脂般的肌肤,他笑眯眯地说道:“怎么,筱儿,这么关心本王?以前你可是从来不过问这些事情。”
柳筱不耐烦地拍开他的手,说道:“你到底说不说?”
收回手,白易寒笑道:“筱儿想知道的事情,本王一定如实相告。”
说完这句,白易寒微微终于收敛了玩笑的态度,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筱儿,你知道血咒封印吗?”
听到这个名词,柳筱一怔。
血咒封印,她的确在烟娘给她的某本古书里读到过。
施咒者用自己的鲜血作为媒介,在他人身上施展封印。
这种封印十分阴毒,但力量也极其强大。唯一解开封印的方法,就是杀死施咒者,将其鲜血流干。
这样狠决的封印,柳筱当时读到的时候就觉得,大概只有疯子才会去使用。
如今听到白易寒提到血咒封印,她不由柳眉微蹙。
努力压下心里不好的预感,她开口道:“大致听说过,怎么了?”
白易寒淡淡一下,撩起自己白色的衣袖。
当看见白易寒手臂的时候,柳筱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精壮白皙的臂膀之上,一道深红色的纹路,一直从腕子,延展到肩膀。
那个纹路十分复杂,但看起来竟有几分熟悉。
仔细地打量了那个纹路之后,柳筱不由脱口惊呼:“这是!”
看见柳筱的神色,白易寒微微点头,说道:“不错,就是神农鼎上的那个印记。”
柳筱此时神色复杂,看着白易寒,问道:“这是血咒封印?”
白易寒点头道:“从小时候便有了,每当修炼晋级的时候,血咒纹路就会一点点延长,越来越靠近心脏。”
柳筱懵了。
这个血咒封印,竟然是用来封印白易寒的武学修为的。
而且施咒者竟然在白易寒还只是孩童的时候,就下了这么恶毒的封印。
到底是谁,竟然狠心到对一个孩子这样?
柳筱的手指拂过白易寒手臂上的纹路,指尖带着几分颤抖。
看着那纹路已经几乎伸展到肩膀,离心脏只剩下几公分,柳筱觉得心里天旋地转。
她忍不住开口问道:“明明知道你有封印,为什么还要继续习武升级?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