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弧度:“本王终于找到你了!”
轿中女子抬头温柔一笑,绝色倾城的面容上带着粉嫩之色,如水般清澈的眼睛里含着娇羞:“让王爷牵挂是小女的不是!”
拓拔律弯身将花月影搀扶起来:“能在见到你乃是本王之幸!”
半月前他虽错过了登科赛,却意外与花府二小姐相识,自此一见倾心便再难忘怀,相思数日终是忍不住下了聘礼,却没想到阴差阳错娶回了那丑陋无垠的花岄秧,险些酿成大错!
花岄秧看向来人,少女身着雪白貂绒斗篷,与空中飘落的雪花呼应,模样秀美文雅,举止雍容贵气,如云雾中走出的仙子,美的那么不真实,而此人也正是她花岄秧最为敬重之人!
“二姐?”
“四妹。”花月影对上花岄秧不解的双眼,温柔的朝拓拔律低语一句,松开他的手走到花岄秧跟前。
花月影拉起花岄秧的手,满脸歉意的看向她。
“四妹,是姐姐对不起你,姐姐深知你心里一直惦念着荣王殿下,可可姐姐却在不知情时与殿下相知相许,姐姐.姐姐真不知如何面对你!”
花岄秧不可思议的看向她,却瞬间明白了一切“这么说荣王府所下的聘礼是给你的了?姐姐应该早就知晓吧?为何你不早说?为何要让我以为他是迎娶我的?”
花岄秧一连反问,花月影难过的低下头不语,拓拔律见不得花月影被欺负,上前一把揽她入怀:“这不是她的错,本王所下聘礼写的清清楚楚所要迎娶的是谁,可你祖父却生生将你推给了我,我拓拔律还从未被人如此戏耍,这笔帐今日也一并算了!”
“祖父?你胡说,他一生光明磊落,又岂会做这种事?”
拓拔律冷笑:“本王没必要给你解释,如今你应该明白,本王要娶的女子是你的二姐花月影,而非你花岄秧,识相的还是趁早离开的好,省的大家彼此难看!”
花岄秧看到自己最信任的姐姐投入她最深爱的男人怀中,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刺目般袭来!
“我的名声可以毁,可若想要诋毁我祖父的名节,今日这事情缘由不弄个清楚明白,谁都别想着离开!”
“由不得你!”拓拔律冷冷注视着她:“本王想做的事情没人可以阻拦,同样,敢捉弄本王之人本王也决不姑息!”
“驾驾!”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街道两旁看热闹的百姓看到来人时立刻躲闪,一行身穿暗红色侍卫服饰的男子勒住马缰走上前来!
“圣旨到!”为首的侍卫高举手中黄金锦帛,看到此物,所有人都立刻跪了下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据御史台弹劾,定国公独揽专政、蔑视皇威,其私下结党营私,暗建兵权,有谋反叛逆之嫌,今朕已查证属实,定国公罪大恶极,十恶不赦,朕念及花府世代效力朝廷有肱骨之风,顾九族之刑已免,定国公斩首示众以示效尤,其子女充公世代为奴为婢,警戒后世!钦此!”
“不可能,我祖父不是这样的人!我要去见我祖父!”双重打击让花岄秧失去理智,她愤怒拔下头上的凤冠,一头墨发披散下来,提起厚重的裙摆就打算离去!
为首的护卫朝身旁下属打了个眼色:“拿下!”
“是!”数名锦衣卫立刻拦截了花岄秧的去路!
“放开我!”
“花小姐,圣旨上的内容想必你听的很清楚,定国公此时早已被押解入牢,想要见他就等行刑之日吧!”
“你们给我放开,我身上有太皇太后御赐玉牌,谁敢对我不敬便是亵渎太皇太后权威!”花岄秧拼命挣扎!
为首的侍卫冷哼一声:“如今还当自己是花府的小姐么?定国公都入了天牢,你今后也不过是最低贱的奴才!将人带走!”
花岄秧近乎绝望,当她看到花月影时,用力挥开身旁侍卫的牵制跑向她跟前“二姐,我不跟你抢荣王了,求求你,想办法救救祖父吧!”
花月影脸上满是哀愁担心:“我何尝不想,可今日之事都是祖父自己酿下的大错,我来时父亲曾说过,这件事我们谁都不能过问!”
“父亲?你是说父亲知晓此事?这么说你来时就知道了?”花岄秧从小喜武厌文,却也并非傻子,花月影这番话明摆着父亲和她早已知晓此事,且这些侍卫只是来抓自己,却并未动花月影分毫,显而易见,父亲定然是想办法保住了他们!
“为什么?是不是父亲出卖了祖父?”花岄秧将一切串联,瞬间抓到了关键,气愤的抓住花月影的手臂:“你说,是不是?”
“四妹,你冷静一点!”花月影柔弱的身子被花岄秧如此摇晃,似是随时被其捏碎的瓷娃娃一般!
一旁的拓拔律心疼不已,他闪身上前,一掌挥出狠狠打向花岄秧将花月影紧紧护在怀中。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荣王府门前左侧的石狮上一处鲜红的血迹沿着石狮的鬃毛缝隙缓缓流出,而那抹鲜红的身影已躺在了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