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轩澈嗯了一声,转过身,却见司徒菁有些异常。她合上双眼,紧闭双唇,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苍白。
“司徒菁。”他唤她,她缓缓睁眼,却是问道,“我们还要被困多久?”
“不知道。”他耸肩,回答,“物业去开备用电源了。”
她的脸色竟是更苍白了一分,却下意识地将怀里的小猪搂紧了,“在这里,很快就会缺氧吧。”
他忽然明白了,走近她,问道:“你怕?”
她看着他,努力将心中的恐惧压下,摇头勉强地说道:“不怕。”
不怕才怪,他手机屏幕刚暗下去,她就发出一声惊叫:“别关!”
他摁了下键,屏幕又亮了,他盯着她,皱眉问道:“你有幽闭恐惧症?”
“没有。”她说了实话,“我怕黑。”
“我的手机马上就没电了。”他告知,刚才就已响过好几次提示声。他的眉头不自知地皱了皱,怕雷又怕黑,她的胆子这么小?
“我的进水了,不能用,怎么办?”此时的她像个无助的孩子,而他成了她唯一的希望。
“电梯应该很快就能运行。”他宽慰道。
“哦。”她应了一声,却忍不住大口呼吸。
“别深呼吸,氧气有限。”他提醒道。
“哦。”她立即屏息,减慢呼吸。
他看着她的反应,眉头又紧了几分。
手机没撑多久,终于没电关机了。在那一刹那,她抓住了他的手臂,“宫轩澈。”
大掌盖住她冰冷的小手,示意他还在。
她竟安心了。
她的手很凉,摸着像块冰,想起她才淋了雨,他正要脱下外套给她时,顶灯全亮了,电梯又开始慢慢上行。
一有了光亮,她的脸色顿时缓和不少,并从他的掌中快速抽回了手。
他的动作一僵,但只是毫秒间便已恢复了冷漠倨傲的常态。
电梯到达指定楼层开了,她冷得发抖,快速冲回了家里。
到家第一件事,她抱出一床被子和一张毛巾,将小猪擦干后在客厅给它简单地垫了个“窝”。
然后她跑去拿了水果和水,放在小猪面前。
宫轩澈站在门口,嫌弃厌恶之情溢于言表:“你不能把它放阳台上?”
“冻死它吗?”司徒菁头也不抬,这是她家,她爱放哪放哪。
看着她身上还在滴水,他皱眉提醒道:“你还不去洗澡?”
司徒菁似乎这时才发现自己一身狼狈样。她去洗澡前,警告地看了宫轩澈一眼:“你别趁机把它扔出去,不然我和你没完。”
宫轩澈翻了个白眼,她还真当他愿意同一头猪计较了。
司徒菁快速洗完澡,换宫轩澈进去。
她见小猪吃了苹果,又蜷缩在窝里睡着了,不由得松了口气。可当头发上的水珠滴落下来时,她才恍然想起吹风还在浴室里。
宫轩澈在里面,她只能披着湿头发等着了。
没过多久,他就出来了。她立即冲进去吹头发。因为只有一卫,两人交替使用不太方便,不过她似乎已经习惯这样的模式了。
她再出来时,他正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袍,额前黑色的碎发还带着些许润意,略显凌乱。那双太过灼眼的凤眸在灯光下,比白日里少了一丝锋锐,多了一份柔和。
而她穿着一套幼稚的小熊睡衣,沐浴过后的她皮肤白皙饱满,嫩得几乎快要掐出水来。海藻般的长发披散在脑后,一双眼睛澄澈得如同山涧间融化的雪水,闪着粼粼的波纹。她的脸蛋很小,下巴有很可爱的弧度,略带着一点婴儿肥。鼻梁并没有杂志上的模特那样挺拔,却小巧精致。而那张吸足了氤氲水汽的樱唇,散发着最自然最粉嫩的色泽,像五月的樱桃,让人很想咬上一口。
四目相对,她的眸子染上一丝无措,而他的眸底则深邃了几分。
她不是他见过最美的女人,却是最干净纯粹的,而且他清楚,这是最真实的她。
“过来。”他的视线锁住她,磁性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
她竟听从了他的话,但走了两步待意识过来时,又停了下来。与他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询问道:“有事吗?”
他却只是看她,并未回答。
“宫轩澈?”司徒菁见他久未说话,美丽的大眼染上了一丝困惑,唇儿也不自知地微微翘起。
他终是忍不住了,站起身来,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你做什么?”司徒菁被他的举动吓到了,反射性地用手抵着他,慌乱不已。
“司徒菁,今晚我为你做了很多事。”他眼眸深邃,长睫垂下,眸底情绪不明。
“我知道。”她点头,却不停挣扎,“你先放开我。”
他恍若未闻,继续说道:“我是商人,从不做无利益之事。”
司徒菁猜到了他的意图,停下了挣扎,抬头望着他,眸子里充满了愤怒及失望,她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