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妥当后,她就睡下了,她确实很累。
宫轩澈洗完澡出来时,看到她侧向另一头睡着了。
他一边擦拭着半干头发,一边走过去看了她两眼。
她没有反应。
真累成这样?他挑了挑眉,却也不拆穿她,转身回了房间。
他一走,司徒菁就睁眼了。他不停弄出响动,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她的睡眠质量一向不太好,给自己做心理暗示也只能保证一时熟睡,还是很容易惊醒。
宫轩澈关了灯,整个屋子里只剩电器发出的微弱荧光和空调运转的细微声音。
司徒菁平躺下来,培养睡意。
渐渐她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闪过一道白光,“轰”的一声炸雷惊响,厨房、卫生间的玻璃都开始抖动,司徒菁猛地一下坐了起来。
打雷了!
她惊魂未定地摸着胸口,深呼吸了几口,渐渐平静下来。
然而,又是一道白光,雷鸣阵阵,天空下起了暴雨。
她赶紧把窗户都锁上,可一道接一道的惊雷仍让她的心跟着一颤一颤的,她开了灯,坐在沙发上想等这阵雷声过去再睡。
肚子隐隐又痛了起来,紧张、疲惫让她的精神在紧绷和溃散间不停游走,她捂着肚子,脸色煞白。
宫轩澈也醒了,听到她关上窗门,然后就没了动静。
他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外面传来一声碎裂的声音,他立即起身前去查看,司徒菁正蹲在地下捡杯子的碎片。
“啊!”她叫了一声,被碎片割破了手指。
宫轩澈走过来,将她拉起来,面色不快:“你蠢吗,用手去捡?”
司徒菁来不及回答他,就看到他又只穿着一条四角内裤,脸一红,就想甩开他:“暴露狂!”
眼看她一退要退到碎渣上,他一把将她抱起来,往沙发走去。
“放我下来!”肚子疼、手指疼,可她却不停挣扎。
宫轩澈重重将她扔在沙发里,铁青着脸低斥:“坐着不许动!”
司徒菁楞了楞,待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提着药箱走了回来。
“我自己来。”她抢着说,可被他一瞪,竟有些底气不足。
“坐着。”他的声音带着薄怒及不容反抗。
她尴尬地看他蹲下,忍不住说道:“你能不能去把衣服穿上。”
他扫了她一眼,从医药箱里取出药水和纱布,“我只有一条睡袍,被你弄脏了。”
“你不知道买新的吗?”司徒菁有些窝火。
“再啰嗦,我连内裤都脱了。”他恶狠狠警告,“手伸出来。”
她瞪他,不动。
他直接将她的手抓来,先用碘酒消毒。
“啊!”她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尼玛,他下手太毒辣了!
他死死抓着她的手,不让她缩回去,沉着脸道:“痛也忍着!”
她疼得直吸气,控诉他的暴行:“你故意的!”
没想到他大大方方地坦承:“我就是故意的,谁叫你蠢,活该。”
可实际上,他的下手并不重,只是伤口深,碘酒一沾上皮肉,就疼得她呲牙咧嘴。
等他差不多用了半瓶碘酒,消毒工作才算完成,而她的脸色更惨白了。
涂上红药水,缠上绷带,一看他就是从来没做过这些的人,一个小伤口他差点把她整个手也包扎了。
司徒菁举起自己像骨折的手,怒道:“你想把我包成木乃伊吗?”
宫轩澈站起身来,她立即侧过头,不看那不该看的地方。
他冷哼一声,振振有词:“你笨手笨脚,这样反而安全。”
司徒菁气得吐血,那她还怎么用右手?
这时,一道巨大的雷声炸响,恐怖得如同砸在了地上。
她吓得浑身一抖,精神高度紧张。
“你怕打雷?”他看出了她的惶恐。
司徒菁嘴硬否认:“我只是被吓了一跳。”
“那你继续睡吧,我把灯关了。”他说着就要去关灯。
“不要关!”她大声制止他,这一喊,肚子又开始绞痛。她捂着小腹,痛苦地弯下腰。
他已有了经验,接了一杯热水过来,递给她。
她小口小口地抿下,脸色还是不好。
他走去厨房:“我去煮红糖水。”
她诧异他的“自觉”,要不是深知他的恶劣,她还真会误以为他是个好人。
听到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她不放心地过去查看。
“喂,你别把我的锅砸坏了——”她的话语未落,一道闪电从天际划下,“轰”的一声巨响吓得她脸色大变,一不注意就撞上了他。
他条件反射将她抱住,看她小脸惨白,肯定了:“你怕打雷。”
密集的电闪雷鸣,她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下意识地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