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她什么都不是。连一件玩偶都不如,至少对着一件玩偶两年,还会产生舍不得丢弃的情愫。
不就是要她喝酒吗?
不就是想看她喝醉了出丑吗?
不就是想让她再次出卖这具早已经片体鳞伤的躯壳吗?
她倒是要好好看看,他欧阳澈到底还有多少种方法可以折磨她。
她突然觉得,不停的喝着酒,比面对这个所谓市长那张油光满面的脸舒坦多了。
“沫沫,今晚我们得来个不醉不归,来,别光顾着喝酒,也要唱唱歌嘛!”
神智还算清醒,她甜甜的笑着,应了一声好。
她跌跌撞撞来到点歌台,竟为自己点了一首离歌。
歌声,是她此时咆哮最好的办法。
凄美的旋律如期而至,她放松自己,让自己完全融入到歌曲里去,也全然忘记周遭人的存在。
一开始我只相信
伟大的是感情
最后我无力的看清
强悍的是命运
你还是选择回去
他刺痛你的心
但你不肯觉醒
你说爱本就是梦境
跟你借的幸福
我只能还你
想留不能留
才最寂寞
没说完温柔
只剩离歌
心碎前一秒
用力的相拥着沉默……
看不见永久
听见离歌……
一曲曲落,两个男人都同时呆愣住了。
原来,这才叫做魄力。
高音部分,沫凝唱得很是澎湃大气,感情十足。
不仅震撼了她自己的心,也同时震撼了其它两个男人的心。
市长大人还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他站起身,来到沫凝的身旁,拽着她的手,重新往沙发上坐了下去。
“沫沫,你唱得实在太好听了,这一杯,我必须敬。”
毫不犹豫的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市长你过奖了,和你唱的比起来,我唱的根本不值一提。”
她已经开始进入喝醉的状态中,意外的,一直保持沉默的欧阳澈竟然开口说道。
“我有事,得出去一趟,市长,就让沫凝小姐先好好招待你。”
什么?他有事?得出去一趟?
满脸通红,浅褐色的眼瞳不断放大,欧阳澈说他要先离开一会,那包厢里,岂不就是剩下她和这个肥得漏油的市长。
她本以为,有他在,她顶多,只是被灌醉,被卡卡油,但至少,本质上是安全的。
转过头,她看欧阳澈的眼里,充满着落寞,不安,无助。
她在恳求他留下来,不要丢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包厢里。
不然,她真的会恨他的。
相对于沫凝的惶恐,那位市长大人可是开心得很。
他连忙起身,笑得异常灿烂的送走欧阳澈,嘴里说着让沫凝听起来,越来越头痛的话。
“澈,那你先去忙你的吧!我相信,沫沫一定会把我招待得很好。”
就在要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欧阳澈回过头来看着沫凝,他的蓝眼里,如千年寒冰般冷得彻骨,宛若是在警告沫凝,要乖乖的,千万别破坏他的好事,不然,她会让她受到更悲惨的折磨。
心,彻底冷了。
欧阳澈,你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说?我也伺候了你两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怎么可以?想把我转手送人就转手送人。
到底为何?你对我如此之恨,非要让我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中。
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高傲的抬起头,让泪水倒流了回去,她是打不倒的不倒翁,她相信自己,这次同样可以化险为夷。
“来,沫沫,干杯。”
接过酒杯,她喝得干脆,脸上的笑,清澈通透,明明是那么的真实,却又让她身旁的男人看着,觉得,恍然如梦。
他过于肥大的大掌,轻轻覆上她白皙纤细的腿上。
虽然力度不大,但却让当事者觉得,那不是在轻抚,而是一种典型的揉捏。
她巧妙敏捷的躲过,往身后挪了挪,努力的和市长大人保持着距离。
“市长,竟然你觉得沫沫的歌唱得还可以,那沫沫再唱一首,可好?”
美人,总会让男人心甘情愿的在她身上多花些心思和时间。
他点了点头,欣喜的应予了沫凝的提议。
只是,他整个人又往沫凝的身旁挪了挪,还直接把手搭在沫凝的柳腰上。
她忍,就当是绑了一条宽大的腰带好了。
现在的她,没有权利选择离开,估计,想离开也铁定走不了。
她只能努力,好好的用着迂回术,不把这位市长惹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