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月成功搞到了藏毒秘密据点,地形和钥匙都已经到手,只要廖震天给他来个突然袭击,保准人赃并获。
奉天宝原本以为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可廖震天这边耍起了脾气,财政局那笔款子还没有到位,他假借火力不足,死活都不肯出警,奉天宝只好亲自来找他了。
“廖大局长,你可真是尊难请的菩萨啊,怎么着,钱没到位就不肯出警?”廖震天现在是仗着自己手里有人,压根就没打算买这笔的帐,奉天宝现在是副县长,脸面上总得挂得住,说道:“你们公安局平时演练的时候不是武器精良吗?怎么到了这会就成了火力不足了,那国家养着你们顶个屁用。”
廖震天见奉天宝蹬鼻子上眼,也不敢继续打磨下去了,改口说道:“火力是差了点,不过还是可以出警的,只是……我的那些弟兄都是有老婆孩子的,这万一火力不足,敌不过那些悍匪,到时候不都成了人肉沙包了吗,我这也是两难啊。”
奉天宝知道,今天就算他把天都说破了,财政局那笔款子没到位,别想着廖铁杆会出警。实在谈不拢,奉天宝只好拨通了财政局吕开复的电话,电话那头一阵忙音,没人接听。
“这狗日的。”奉天宝破口骂了一句,廖震天一副守财奴的嘴脸,问道:“怎么样了?这老吕是怎么说的。”
奉天宝第一次感觉到了素手无策,手里有权了,可没钱一样是使唤不了任何的人的,这个圈子的水太深了,他有些喘不过气来,或许应该说,权钱并重才能在这趟深水里收放自如。
“这钱我一定会帮你搞到位的,事情紧急,你还是先出警吧,算我求你了。”奉天宝堂堂一个副县长,低声下气的求他,可现在正是他春风得意的时候,见他仰着脑袋,嘴里叼着根雪茄,说道:“奉县长,你求我也没用啊,最难做的其实是我啊,我不出警嘛,领导会怪罪我的,我要是出警,就等于是把弟兄们推向火坑,这种缺德事我是干不出来的,所以只有选择不出警,把这事给死扛下来,到时候我自会到薛书记和杜县长那里去请罪的。”
廖铁杆就是缺根筋,他这铁杆的外号不愧是实至名归,奉天宝知道跟他在这里讲大道理,还不如直接先找到吕开复,这个关节眼,他居然失踪了,手机不接,办公室那边也说他出门了。
出了公安局,奉天宝直接了去了财政局,他感觉自己现在这个副县长干得够窝囊的,堂堂一个常务副县长居然调动不了一个部门,这事要是传到薛钊和杜云姗那里,都只会惹来无能的白眼。不能在县政府失去了威信,他必须做点什么。
在去往财政局的路上,他接到了杜云姗的电话,要他紧急赶到吕开复住所,他服毒自杀了。
吕开复自杀了,这有点太突兀了,奉天宝的思绪还没来得及转过来,可已然成了事实,吕开复确实死了,死得越突然,这里面越有蹊跷,奉天宝不得不怀疑这其中的阴谋。
奉天宝赶到现场的时候,廖震天带着法医已经在现场检查尸体了,他的消息为什么这么灵通?那会是谁报的警?吕开复是自杀吗?一连串的问号摆在了奉天宝面前,他简单的认为这只是一起为财谋杀,可他根本不会想到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而这个阴谋的背后是奉天宝根本无法触及的暗箱操纵,那只幕后推手便是薛钊。
吕开复的死是他一手策划的,为了脱身故意制造了这起自杀的假象,而他为什么要下此狠手,无人知晓,包括廖震天。
“廖局长,什么情况?”
廖震天身边的法医摘下口罩说道:“根据现场的初步勘查,并没有发现可疑的迹象,初步判断可以排除他杀。”
奉天宝虽然在进这官场时间不长,但凭他的直接可以推断,吕开复的死不会那么简单,不早不晚,偏偏选择这个时候自杀,未免太巧了。可廖震天身边的这个法医是很有权威的,他说一句顶得上任何人一百句。
“你确定不是他杀?”奉天宝多问了一句,故意试探了这位资质匪浅的法医,他表情很淡定,说话滴水不穿,应道:“这个我不敢妄加猜测,只有等我们把尸体带回化验室才可以做出下一步判断。”
“那你还不快点带人回去化验,出了这么大的案子,要不尽快给出一个鉴定结果,你们都得丢了饭碗。”廖震天呵斥道,他是想尽快把案子给破了,他担心奉天宝知道的越多,这案子变得越复杂,他无时无刻都在为自己头上的那顶乌纱帽着想。
吕开复一死,五谷县的财政大权就落在了副局长阎付生手里,阎付生是薛钊的人,这事一定与他脱不了干系,奉天宝和杜云姗都想到了这点,只是眼下无凭无据根本拿他没办法。
钱不能到位,廖震天始终不愿出警,奉天宝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暂时搁浅扫毒的计划,刘明月还得继续回到酒店做舞女,同时是为了与梁笑云周旋。
吕开复自杀,薛钊第一时间召开了紧急会议,列席会议的都是副处长级别以上的官员,奉天宝早就看穿了他的阴谋诡计,杜云姗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她清楚,现在五谷县大部分的势力都落在了薛钊手里,与他作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