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好久,平青才听到她的一句话,“天主,你还记得前次你以天剑诛杀李寻苍之前,他曾经有过两人一命的荒谬言论吗?”
平青茫然点头,“记得呀。”
燕四妹道,“当时李寻苍说,我生下他的时候,尚未成形,只算是流产下来的,所以命根留在母体,因此他的命与我的命结成了一体,他死则我死,他活则我活,他长了本领,我都得跟着长本领,当然我特别留意这句话,只因我的本领确实是在无形中长出来的,只要一睡觉,竟能梦中自修,这种古怪的事儿,在那以前可以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平青越发茫然,“那又能代表什么吗?”
燕四妹肃然道,“当然能。你又记得,当初我听了这番荒谬言论后,一时心急,欲撞天剑自杀以求证此事,结果被乌鸦抱住才没有成功的吗?”
平青细想当日,真有此事,不由答道,“是呀。”
燕四妹道,“那时我还记得很清楚,我刚出撞剑以证真伪的念头,李寻苍就急了,叫我住手,并且亲口解释两人一命之说是假的,只是想骗得天主你放了他,然后他就立刻逃走了。”
乌鸦比平青还迷茫,“他是逃走了,但是后来也被杀了呀!”
燕四妹道,“你难道还没有想通吗,假如两人一命之说是假的,他为什么还要亲口解释一番,告诉天主两人一命之说是假的?”
乌鸦忍不住问道,“那你说为什么?”
燕四妹道,“我说为什么,我说两人一命之说是真的!”
乌鸦吓得跳了起来,“不可能!如果是真的,为什么那次杀了李寻苍,你没有跟着死了一次?”
燕四妹沉痛的长叹了口气,“乌鸦,你真是傻到头了,怎么还没有想清楚呀,李寻苍曾经失口说出他是流产下来的,所以命根留在母体——也就是我的身体之内,诛杀李寻苍之前,你我曾与剑无双、方外天、南宫隐隐、无语问苍天那些前辈相处数日,期间四无无意中听他们谈起过,李寻苍那等能够附身的魔鬼都是有魔根的,只有毁了根,才能最终杀死,李寻苍既说命根留在母体,那么他的魔根不就是生在了我的身上吗?”
乌鸦总算听出些意思来了,不禁吓得面无人色,失口道,“叫你这么说,只要魔根还在,杀了他也能无数次活来?”
燕四妹无比庄重地点点头,“正是。”
乌鸦骇出一头冷汗,“那他岂不是成了杀不死的怪物了?”
燕四妹又万分坚定,“不会!”
乌鸦楞了,“为什么又不会了?”
燕四妹道,“你别忘了,这个孽畜的魔根是在我的体内,只要我自己毁了,他不就跟着毁了么?”
乌鸦猛地一震,全身都僵住了,好像这时才想明白这个道理似的,见鬼般地看着燕四妹,“四妹,你……你不会做什么傻事儿吧??”
燕四妹苦涩笑道,“乌鸦,你现在该知道我在来的路上问你的那个问题了吧?”
乌鸦虽然怕,又忍不住问道,“什么问题?”
燕四妹道,“我曾有过一问,问你是不是不管将来我做什么,你都会坚定不移地站在我这一边,当时你是答应了的。”
乌鸦吃吃道,“这……”
燕四妹道,“其实在来的路上,数次以母子连根之术感知了小魔胎又复活的时候,我就将这其中的一切道理都想明白了,两人一命之说原是真的,只不过我是母体,他是子体,母体死了,子体自然跟着去死!但若母体不死,子体也就能屡死屡活!这就好比烧开水,只有抽掉锅下的火,水就烧不开,如果火在,不管如何换水,那水也终究是要烧开的!”
听到她这番振聋发聩式的语言,平青的心中猛地一震,顿时联想到他曾经自己这个主体造出平凡、唐登、雪落竹子林三个副体的事来,又思及与他有过**的女孩子体内与他这个主体都有一条无形脉线相连,算来也是副体,能够灵魂不死,附身他人身体,一旦两体相合又能唤起回忆,记起前事,岂非就与燕四妹解释两人一命之说是同样一般道理?
只是燕四妹的是两人一命,他是数人一命而已。
想通这些,平青的心都震撼了,方知燕四妹这次之所以只要他一人前来,原来她只是来求死的,只要小魔胎再度出现,她必将不惜你自己一命以换得小魔胎从来不能再度复活!
果然,燕四妹说完那番话后,紧接着说道,“乌鸦,你曾答应过我,我做什么你都坚定不移的站在我这一边的,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到这里来本来就是以自己一死求取天下平安这个秘密了!”
乌鸦好像被雷击了一般,猛地跳了两跳,眼神欲死,忽然却向着燕四妹跪下,泣不成声地道,“四妹,四妹,你不能这样,你是不能这样的呀!你若走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呀??我这辈子,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可千万别离开我呀!”
一边哭一边说一边爬,爬到燕四妹前面,一把将燕四妹的腿给抱住了,“四妹呀,我的妻,你不能这样!你听我说,我们带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