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走近,只见屋前一拉空地,空地上摆着竹床,一下披头散发的道人正在盘膝坐着,闭目采气。
看来是个隐居世外与世无争的修行者。
听到众人的脚声,道人睁开眼睛,向着这边望来。
看到李寻苍,不禁吃了一惊,失声叫道,“来的可是青国皇帝?”
这个李寻苍虽说已经被魔鬼之星附身,不再是经前的李寻苍了,但听到道人叫破身份,不由惊了一跳,“敢问前辈是谁,为何认得我?”
道人道,“实不相瞒,先日我与知交游历青国,岂睹尊颜,故而识得。”慌忙下来,长揖行礼,又道,“此处唯独我一人,不知皇上驾到,实在有失远迎。”
李寻苍道,“客气话也不用说了,尊驾既然认得我,不知能否告诉尊姓大名?”
道人道,“你是青国皇帝,又与乃兄无极大师相熟,贫道若是连圣上都瞒着,那还真的说不过去,实不相瞒,我乃妙无言,曾与贵国天华寺高人无极大师飘渺散人皆是知交。”
李寻苍大吃一惊,“你就是相传本领堪与莫问天剑无双都有得一比的无言前辈?”
认真说来,妙无言的声名虽说不少,比起剑无双和莫问天来,却又差了一大截,尤其是在首阳城内被平青、雪落竹子林、孙萌、无语问苍天联手所败之后,更是急转直下,李寻苍之所以故作惊讶,显然是另有用意的,不过这话让妙无言听了,还是通体舒服,连连谦笑道,“圣上言重了,贫道只是一介愚人,至今尚未开悟矣。”
李寻苍急忙拉着他的手,“前辈说哪里话来,我可是早听前辈大名,可惜无缘一见,今日得见,真是老天见怜。前辈如不嫌弃,我愿意拜前辈为国师,共商大计。”
妙无言一听,双目顿放异彩,想到当初被无语问苍天等人所败,心里便是又气又恨,牙根儿都痒痒的。
现在,他虽然已经隐在这群深山老林之中不问世事,幻想忘光那时的侮辱,却怎么也忘记不了。
今天突然意外见到李寻苍,下床行礼,便也是一种急于求仕的表现。
此人数十年前就曾想在期国谋得国师之职,一生不遇,没想到李寻苍开口就许诺他当青国国师,心中大乐,只是表面上没有过分地表现出来,仍然装出淡然的神态,淡淡地道,“贫道乃是隐居山野之人,一生不求进仕,圣上的好意,怕只能心领了。”
李寻苍急拉他坐于床沿,“前辈这是说的哪里话来,只要前辈肯赐教,晚辈便是认你为父,也未尝不可。”
妙无言大惊,“这话从何说来?”
李寻苍道,“实不相瞒,这次我率青国大军与盐国决战,已经连取数座城池,逼近首阳城下,眼见胜券在握,可恨孙萌那贼女子伙同平青雪落竹子林等人欺我心诚,不敢光明正大与我作战,反而弄出阴计害人,致使功亏一篑,前辈若请指点迷津,救我青国于水深火热之中,晚辈就是拜你为父,又何足报答大恩?”
妙无言失色道,“竟有这回事?”
李寻苍肃然道,“千真万确,就是如此。”
妙无言不由顿足大骂,“那些个妖精狗贼,一年前就曾经暗设阴计害我飘渺兄长性命,并且令我受辱,至今未敢稍忘,不想今日居然又害圣上,实乃是十恶不赦,当该千刀万剐!”
李寻苍道,“前辈若肯相帮,杀了孙萌平青那帮人,晚辈此刻便拜你为父,加封国师,日后我们父子共同进退,你看可好?”
妙无言心中已动,暗暗想道,“别说拜我为父,便是封我为国师,我一生心愿都已满足,本该立刻答应才好,可是寸功未立,只怕日后被人看轻,难以服众,这事儿,还得想个法子才好。”
想到这里,目注李寻苍道,“圣上,不是贫道愧对天颜,而是一则隐居久了,不想出山走动;二则寸功未立,无功受禄,委实不敢,故而不敢答应。”
李寻苍道,“前辈若肯帮我,只须将天剑口诀教与了我,便是第一件大功,何言寸功未立?”
原来听说对方是妙无言之际,李寻苍脑海中就想到了有关他的事情,据说传说中的天剑秘诀就是从他手里传出来的,只有四句话,可李寻苍宁可相信妙无言还有真诀被妙无言暗里藏着,故此先以加封国师拜认义父为引,再开口索求,让妙无言无法拒绝。
天剑传说,他自然也是听说过的,据说天剑一出,千军万马都能瞬间扫光,你想,如果掌控了天剑,还怕一个小小的盐国吗?
妙无言恍然大悟,说来说去,原来李寻苍是有准而来的,心里不免有些气恨。
不过又想,他有准而来又怎么的了,只要封我做了国师,日后我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等荣光,就是将天剑口诀教与了他,那又怎的!
想罢,轻轻叹了口气,“圣上既听过天剑传说,也应当听过贫道之事,贫道原本是有口诀的,可惜一年前已经被平青抢去,现在想必已经传得天下人皆知,圣上也应该听说过的呀。”
李寻苍讶然道,“你指的就是‘方圆洞天外,有剑遁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