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青伸头看去,对面船头威风凛凛地站着一帮人,说话的那人正站在中间显赫位置,显然就是斗凌风。
丁镖大叫,“斗将军,你无须顾及我,快放飞箭过来,射死这帮敢于为非作歹的强匪!”
这家伙,居然将平青这帮人比作强匪。
沈铁蓝怒火中烧,不等斗凌风发话,抬起箭来,对着斗凌风一箭射了过去。
两者之间隔着一箭之地的海滩,距离已经有些远,沈铁蓝的箭一射,那帮人往两边呼啦闪开,夺命枪破空而过,居然没有射中。
霎时,平青这边的九人个个如遭雷击,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巴。
沈铁蓝更是大惊失色,控枪回弓,又是狠力一射。
这一次,箭又躲空,射到无穷远的范围去了,接连狠拉了几次弦才拉回来。
这一先一后的两箭,前一箭消耗了沈铁蓝三分之一的力量,后一箭包括控回夺命枪,将剩余那三分之二的力量也快消耗尽了。
斗凌风大怒,恶叫道,“你以为只有你们会射吗?”喝令周边众将,“射两箭与他们瞧瞧!”
周边众将答应一声,搬过一张巨弓来,控上长枪,几人拉弦,冲着一边这箭射来。
好支箭好比炸来的闪电,撞着一团吓人的冷风,呼一声尖啸从头顶上过去,都不知道射到哪年哪月的地方去了。
箭过去好久后,冷风才阴煞煞地扑下来,令人心惊胆寒。
九人全都吓白了脸。
斗凌风趁机道,“现在,只要你们放了丁将军,我斗凌风愿意网开一面,放过你们数人,只要以后不让我们遇到就行了!你们若识相,就该知道这已经是最苛刻的要求了,若不识相,我等只得拼着伤了丁将军,将你们全部射杀于此处!”
丁镖大声道,“不要管我,只管放箭来射!”
丁求大声道,“爹,先听斗将军的!”
丁镖大声叱责道,“胡说!两军交锋,只择其大要,取其大利,如此婆婆妈妈,岂能成大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死之后,一如我也曾射死过前任将军,切记不可记恨斗将军丝毫仇恨,否则便不配做我丁镖的儿子!”喝令斗凌风,“斗将军,你不要顾我,只管放箭射来!”
斗凌风大声道,“好,既然丁将军已经交待令公子,为了天国大利,斗凌风得罪了!”大喝一声,“传我命令,所有船头架起箭来,对准目标!”
并着那条大船靠岸的,还有数条,船头也都站着天国将领,一听斗凌风下了格杀令,一阵响动,飞快地架起大弓,拉上长枪。
那些枪是有机关的,架上之后扣住机关栓,一扳机关栓就能发射。
平青大惊,这才知道丁镖刚才所说的话并非虚言,吓得冷汗乱冒,瞬间湿了一身,拿刀往丁镖颈上压紧,“左右是死,先杀了你再说!”
丁镖悍不惧死地道,“要杀便剐,只管动手便是,何必废话!”仰天沉叹一声,“想我丁镖一生征战,出生入死,千军万马都不曾放在眼里,到头来却未能纵身沙场而死,反而丧身在你们几个鼠辈手中,实在心有不甘!”向着斗凌风道,“斗将军,我有一事相求,在我死后,请你将今天害我这几人,连带与他们有一丝一毫关系之人尽数抓来,全部凌迟处死,以泄我心头之恨!”
斗凌风高声答道,“丁将军临终遗言,斗凌风定当舍命达成!”提高声音宣告道,“传令三军,从丁将军被害之时起,捉尽伤害将军性命之人,以及伤害将军性命之人一切有关无关者,全部凌迟处死,刨土三尽,斩草绝根,一个不剩,半个不留!”
他的话一说完,所有船上的将领齐声叫道,“从丁将军被害之时起,捉尽伤害将军性命之人,以及伤害将军性命之人一切有关无关者,全部凌迟处死,刨土三尽,斩草绝根,一个不剩,半个不留!”
数百个声音一齐响起,交汇成一股空前的声浪,直冲过来。
尤其是那声浪之中所含的杀机之强烈心机之狠毒,令人毛骨悚然,不粟而寒。
平青也算是胆大的了,一听斗凌风这番恶狠狠的话如同闪雷闪电般地炸过,仍然免不了接连地打哆嗦,全身瞬间冷透,冷汗如雨,根本不受自己控制,滚滚地流了出来。
沈铁蓝向来不怕,这回跟平青一样,脸色如土,心神大震,也感受到了极度的震慑。
很显然,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平青杀了丁镖,那么带给洪荒大陆将是一番无法想象的灾难,包括七大派高手在内的所有人,战死的战死,不战的将被全部抓,凌迟处死!
天啦!
天啦!
平青的心砰砰地跳着,压都压不住,好像要跳出胸膛来。
从来没有哪一次,感到这样害怕过!
害怕的同时,产生了一股子恨爹恼娘的怒气,也从来没有哪一次,这么愤怒过!
就是亲生爹娘被血淋淋地杀害的时候,他都没有过样的怒火中烧!
不知不觉,他手里的逆天刀沿着丁镖的颈划来,顶住了他的胸口,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