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耸然动容,火姐姐起身道,“平副主说得极对,我愿意加入攻打飞燕堂的行列。”
欧阳虎道,“既然飞燕堂是这么重要的地方,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就出发。”
他们带了头,群雄也都纷纷表示愿意前往攻打。
平青满意地扫视着群雄,当场点了五十位最拔尖的高手,令江慕竹与云问仙留守天海湖,接待北方三派和南方各派的力量前来汇合,必要时可以派人近距离迎接,自己和沈铁蓝亲自带领群雄,趁热打铁飞赴飞燕堂,抢夺要地。
他们坐的都是千里挑一的好马,只在途中歇了一顿,两日内就赶到了飞燕堂外。
赶到飞燕堂外的时候,正是第三天的黎明,为了防备进早惊动飞燕堂的人,平青和沈铁蓝不约而同地放慢马速,过林的时候,索性停下马,牵进林子里系在树上,步行前进。
除了一人,其他的都是洪荒大陆拔尖高手,那个例外者当然就是平凡了。
平凡非要跟来,谁也拿他没有办法,结果是同火姐姐坐一匹马的。
下了马后,众人趁着黎明尚有一线昏蒙,飞快向着飞燕堂扑去。
出乎意料的是,飞燕堂内一点声音都没有。
群雄潜伏到飞燕堂外,沈铁蓝认真地听,平青则进入到无形脉线的感知世界细细感知周边的一切,什么都没有,飞燕堂分明已经成了一个空堂。
不可能吧,这么重要的地方都能放弃?
平青怀着不敢相信的心情,抢先入院。
院子里,真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片可怕的寂静。
群雄又惊又疑,分兵五路,将飞燕堂翻了一个底朝天,什么人都没有看到。
不知不觉,天就亮了,分散去找的群雄复又集中到中心大院,个个面露迷茫之色。
平青喃喃自语道,“不可能呀,他们怎么会连这样重要的地方都放弃?”
沈铁蓝坚定道,“堂内没有人,我们只有进后山去找了。”
乌鸦道,“我去过后山,那里好宽,有个很大很深的山谷,以前就是用来屯军的。”
群雄立刻冲向飞燕堂的后山。
飞燕堂后面有个小山坡,山坡上面一展平地,大约有七八丈,栽有松柏,然后再是进后山的路,群雄一跃上山坡,顿时楞了。
只见眼前两丈外的路边松柏树边堆着一座新坟,坟前站着一个黑衣束腰的女子,一手抓着剑,正在一动不动地望着那座坟墓。
群雄的到来,一点儿也没有惊动她,她仍然一动不动的,死死望着坟墓。
乌鸦认出是燕四妹,想起当日燕四妹大义凛然的义举,心中一酸,轻轻地打侧边折脚过去。
燕四妹忽然转过身来,将他吓了一大跳。
才几天不见,燕四妹明显消瘦了,先前红润的脸蛋不见了,憔悴得叫人心疼,眼眶深深陷下去,眼神时尽是血丝,显得无比的疲倦、劳累、和悲痛。
她呆呆地望着群雄,呆呆地道,“你们都来了么?”
平青长叹一声,“燕姑娘,我们来,实在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燕四妹淡淡地打断他的话,“我知道,自从我爹起事那一刻起,我们家就会遭遇灭顶之灾,要不然,这样的灾难就会在更多的人家里发生,我听说过了,我爹已经死了,就是死在你的刀下的,对不对?”
平青无言以对,沉默半晌才道,“当时为情势为迫,我和你爹比拼真气,要么我死,要么他死,我很抱歉!”
燕四妹道,“你用不着抱歉,就是昨天,师多帮逃到这里的时候,还劝三哥死守飞燕堂,是我亲手杀了他和三哥,遣散将士,才平息了这场风波的。”
群雄失声惊呼,平青吃惊叫道,“什么,你亲手杀了师多帮和燕三郎?”
燕四妹伤心道,“师多帮来的时候,已经重伤,到了堂外就昏倒在地,是三哥将他救过来的,三哥救过他来后,他第一句话就要三哥守住飞燕堂,还要三哥寸步不离地派人保护他,我知道,如果三哥真的守住这里,纵然前堂不保,后山也有天险可凭,几天内你们是攻不下来的,只要能够坚守几天,天国的大军就杀过来了。”
沈铁蓝道,“你是怎么杀了他们的?”
燕四妹幽幽道,“昨天晚上,三哥一直守着师多帮……”
随着她伤心的诉说,平青从她的眼中读出了昨晚的一切,昨天晚上,燕三郎一直守着师多帮,燕四妹在自己的房间里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想到自己的爹娘已死,三哥又不听劝告,一意孤行,燕四妹只感到心乱如麻,又想到洪荒大陆因为燕家的起兵,很可能遭遇到一场前所未有的血腥灾难,整个洪荒大陆都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燕四妹心潮起伏,久久无法平静。
突然,她咬牙做了一个决定,悄悄来到了师多帮的院外,守门的认出是她,就放她进去了,燕四妹一声不吭的悄悄进了院,来到燕三郎的窗外。
这时,房间里已经熄了灯,估计房内的人都睡了,燕四妹用手指沾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