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青不禁又想起了沈铁蓝那句话:气不是练出来的,也不是养出来的,而且是体察感应出来的。
原来在生命安静的世界里,以心体察,真的能感应到一些平时根本不知道的东西!
平青心里说,这就是所谓的得气吧,我的脉海那么宽敞,假以时日,只怕将天地之间的全部灵气装下去都有可能,达到那一步,我岂非就是天下第一了?
他一向是喜欢往好里想,所以又闭上眼睛用着一点意念想像起来,想像着自己的下腹藏气之处开了一扇极大极大的门,结果无以数计的天地灵气就从那里源源不断地从那里流进了自己的脉海里,越流越多,越流越快,直到将自己无穷空无穷大的脉海都填充得满满的,再体察体察那种真的已经装满了的感受,真的觉得很实在、很舒服、很真实、也很微妙。
气的感觉真是这样的美妙啊,好像有,又好像没有;柔风轻吹般的、细浪轻翻般的,春雨微落般的、小花开放般的……舒舒服服,开开心心,细细融融,通通畅畅,从中感知到的不仅仅只是生命力量的生生不息,还有另一个虚无气流世界的精微和奥妙,神游太虚,气归脉海,飘飘欲仙,逍遥自在。
在这种舒服至极的感应中,一点儿也不比进入到无形脉线的感知世界时候差,差点儿就在迷迷糊糊中睡了去。
沈铁蓝看他半天不动,也不吭声,生怕走火入魔,连忙站到面前轻声地唤。
平青感到有人呼唤自己的,慢慢睁开眼睛。
沈铁蓝有些不乐,“你是睡着了?”
平青大笑,忽然声音一敛,由衷的感激道,“谢谢你,铁蓝姐姐!谢谢你将那么微妙的心法教给了我,我刚才在练功,真有的气感了,很舒服,也很强大。”
沈铁蓝大喜,“那你赶快练习收气放气呀,练熟了,你就能将气流注于刀上,将刀也放出去漫天抽杀了。”说话之时,眼中含着闪亮的异彩,比她自己学会了盖世神功都要兴奋。
多好的姐姐呀!
多好的情人呀!
多好的未婚妻呀!
平青忍不住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沈铁蓝惊叫一声,立刻羞得从脸上红到脖子里,飞快地躲开了。
躲到一边后,还转过身去,看都不敢看平青一眼。
平青不由楞住,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姐姐居然是这么害羞的。
这样害羞的,也必然过度敏感,如果刚才是摸她一摸,或者抱她一抱,还不知道羞成什么样子呢。
平青失神地看着她的后影。
站在那里,她一身都是那么那么的美,从头顶的秀发到脚底的鞋都秀出了一个女子最诱惑最惊艳的弧形和青春,该圆的地方圆,该收的地方收,该显的地方显,该隐的地方隐,该隆的地方隆,该低的地方低,香喷喷嫩灵灵,圆鼓鼓紧绷绷,简直就美得无法形容。
更妙的是她有一种奇特的冷艳感,那种冷艳,既不似薛冰灵火辣浪漫热情奔放,也不像小花的低声下气百依百顺,而像一朵出离于土却又纯洁得不染一丝世俗之气、而且带着丝丝冷感的雪莲花。
不知看了多久,平青才感到自己太失态了,该好好收回心思来练功,连忙收回目光。
不经意往周边一看,却又见小花、乌鸦、薛冰灵三人站在身侧,张大眼睛,正从不同角度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那意思就是说——我倒要看看你能看多久!
平青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连忙逃避她们的目光,闭上眼睛练起功来。
从沈铁蓝开始起讲,到讲完所有道理心法,用去不足一个时辰,在接下来的时间内,他以体察感应的特殊心法,从将自身的力量放出去开始练起,放出收回,收回放出,先是力量的接收,然后就将力量注于刀上,与刀气刀意合而为一,开始还不怎么的,渐渐地真的能够放出刀去,跟接收那股子放出去的力量一样,放出接回,接回放出,大着胆子向更远的范围放,直到放至七六丈的范围,达到自己能力极限,才将刀收回来。
开始,只是直线,渐至是曲线。
在沈铁蓝亲自指点下,那刀子被掌控在平青手上,放了直线放曲线,放了曲线走回路,最后一圈一圈地舞杀,带着荡天荡地的杀气,吐着呼呼成团的刀风,拖着电闪子一般的刀影,唱出羞落人间音色的刀音。
那是怎样一把刀呀,它纵横往来,据任何生命于刀下,劈散一切却又埋葬一切,让天底间的拔尖高手从此闻风丧胆。
刀影里,平青冲向一棵大树,刀闪子从那里瀑开,整棵树都在刀闪子里化为碎碎零零,向着四面八方大大小小细细密密地飞开了去。
四人皆为平青学会了绝世刀法而感到高兴,平青自己,更是越杀越兴奋,恨不到就此从脚下杀到无穷无尽的天边去,路过天海湖,顺带将燕苍穹一刀就杀了来。
练呀,杀呀!
杀呀,练呀!
随着平青对刀的掌控更加烂熟,刀的威力也是比以前增长了一倍有余。
放出去,漫天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