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乌鸦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追踪狩猎,为了每次都能逃过抓捕到比自己强大得多的猎物,并且成功猎杀,也不知打过多少坏主意,这些事儿在别人看起来处理得极为高明,实际上他早成了习惯了。
正因为如此,平凡与乌鸦之间虽然从来没有练过什么联合阵法,行动起来的时候却往往心有灵犀一点通,仿佛一个师傅教出来的。
由处理掉落下来的尸体都做出了同样的行动可以想见,与平凡合作得这么天衣无缝的,除了乌鸦几乎不可能还有第二人。
尸体处理好后,小花将平凡引到了瀑流下。
这里有一个小小的水潭,是被飞瀑长年累月冲洗出来的。
水潭不深,清洌见底。
水纹微微,水响阵阵,瀑流水脚激到潭心,冲起一层层的水泡。
小花绕着水潭边转过去,沿山脚急行,而后急转直上,走了数十米,竟然到了一个山洞前。
平凡又一次将小花拉住了,凑到耳边说,“里面有两个人,小花,你不要将他们全部放死,留下问话。”
小花温顺的点点头,回望的眼光尽是深情。
平凡轻声道,“走吧。”仍与小花走在最前面。
小花全靠蛊物的指引一路找来,龙鹰恐怕做梦都没有想到,他掳了一个美女来反而暴露了藏身之所。
一进洞口,里面黑麻麻的一团,打黑暗中传出两个声音,“谁?”
小花也不说话,晃了晃手,咚咚两声,将那两个问话的放倒了。
乌鸦到洞口扯了两把干草来,做了个临时的火把,拿出火熠子点燃,照出亮光来。这一照,顿时发现这个山洞好宽,旁边一块较平的石头上放着成捆的桐油火把。
这下好了,每人拿了一支,全部点燃,照着向里行走。
没走十余步,便发现了那两个已经被放倒的人,面色死灰的倒在一个角落里。
平凡道,“死没有?”
小花道,“没死,就是昏倒了。”
平凡立刻将火把交给曾洁,抓住其中一人,“再给我放醒来。”
小花一晃手,平凡猛力一摇,这人又醒了,看到平凡张口就喊。
好在平凡早就料到醒来后会叫喊,及时封住了他的嘴巴。
这人大怒,狠命一拳向着平凡心窝打来。
乌鸦伸手一抓,将他的拳头抓住,猛力一反,便将他的那只手反到背后去了。
这人痛得直冒冷汗,还想用另一只手来攻击,乌鸦在那只手上一切,嚓地一声,那条手臂顿时断了。
这人面如死灰,痛得尖叫,奈何嘴巴被平凡死死捂住出不了声,只用鼻子唔唔地哼了几声。
平凡对他道,“告诉我们进洞暗语,我们会留下你一条小命?”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放开他的嘴巴。
哪知这人一点也不怕死,手掌一离嘴又要叫喊,平凡大怒,一掌劈去,将他劈死。
乌鸦悻悻地放了手,不高兴地道,“话还没有问出来,你怎么将他弄死了?”
平凡道,“这有什么好问的,他不说就得死。”
又以同样的法子向另外一个暗哨问话,这个暗哨更绝,一看平凡这帮人,情知无路可逃,干脆使劲一咬牙,吐出血淋淋的舌尖来,当场自尽了。
平凡气得脸色铁青,一拳打得那个飞了起来,蓬地撞在石壁上,滚落壁根。
乌鸦着急道,“现在人都死了,暗语问不出来怎么办?”
平凡为了宽慰乌鸦,马上拍拍他的肩,“不问也罢,反正进洞用不用暗语还不知道呢,我们赶快走吧。”
话音一落乌鸦就气冲冲地骂起来,“放屁,要进这个洞没有暗语绝对不行。”
平凡顿时怒了,“你怎么就断定非用暗语了?”
乌鸦鼻子里哼了一声,“当今天下七大派各有各的暗语,这是防止外来强人混进本教的最好办法,你不可能连这点都不知道吧?据我所知,凡是遇上这样的地道,中间必有石门阻隔,是需要拉动铁链子带动门石上方的齿轮才能将石门拉上去的,而且那些铁链子一般都设在另一边,有人专门负责开门,而那些负责石门的,也必定要报对暗语才肯开的。”
平凡有些后悔,“人都杀了,现在说也晚了。”
乌鸦叹气道,“早知这样,外面树上那四个暗哨不杀死也好。”
平凡沉思道,“照你刚才这种说法,就算那四人不死也没有用。”
乌鸦道,“这话怎么说?”
平凡道,“龙鹰那个狗娘养的之所以只派这两个人在这里放暗哨,就是因为看出他们两个忠心耿耿,死也不会透露秘密。所以我断定,只有这两个人报上暗语才能打开石门,其他人,哪怕真的是来报信的,而且知道暗语也绝对不行,看守石门的是不会轻易将他们放过去。”
乌鸦斜着眼睛道,“你是说,别的人送信只能送到这里,再由这两个人转送?”
平凡道,“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