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薛冰灵下手也狠,都把好端端的一个人打得皮开肉绽了。
试想,你们薛家名闻天下,人家燕家不也是大有名气的,你教训人家也得点到为止啊,将人家弄得那么惨,传到外面去多丢面子啊。
还好,大家都知道燕三郎是让着薛冰灵打的,要不然,别人还真以为燕家枪顶不过薛冰灵一条鞭子呢。
薛冰灵当然知道燕一郎颇有兴师问罪之意,就算没有,也是劝着自己以后不要再打了,偏偏她也和平凡一个性格,你软她就软,你硬她更硬,听了燕一郎的话,冷笑着道,“燕大哥是怪我打疼了你的弟弟吧?没错儿,是他让着我打的,若是惹你恼了气,我再站着,让你打回去就好了。”
跟女孩子嘴上交锋,哪能占到便宜,何况薛冰灵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燕一郎只得连连摆手,“五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误会误会。”
薛冰灵道,“误会最好了,我就喜欢误会,你家弟弟说喜欢上我了,肯定是个天大的误会,就让我们为这个误会干一杯,以后接着误会下去吧。”
见好就收,燕一郎一让步,薛冰灵也下了台阶,端杯酒去敬他。
燕一郎倒也不是那么气量狭窄之人,很愉快地与她喝了一杯。
这些人都是名闻天下的顶级高手,如果没有容人气量,很容易被人说三道四,因此不管是走白道的还是跑黑路的,都颇有些忍耐功夫。
燕一郎喝了酒,燕二郎还主动跟薛冰灵喝。
在他们眼中,薛冰灵不也是个水灵灵娇滴滴的绝代娇娘,只要没有家室的,恐怕对薛冰灵那副魔鬼般的身材或多或半也是有些非分之想的,只碍于他们是有身份有地位的,生怕丢面子,不会轻易表露出来而已,哪像平凡这个小混混,想到什么就大声地说,生怕有人听不到似的。
一会儿,江雪兰和火姐姐回到了宴客楼,这里更热闹了。
天海湖和步仙山的那些姐妹们,都在一起笑闹喝酒,说的说,谈的谈,有的还神气地划两拳。
今天是江遨游的四十岁寿辰,由于平时极会做人,因此过生日的时候就像开武林大会一样,客人极多。
席间,江遨游、江中游、江边游、江慕竹、江雪兰一一到席间敬酒,吃喝嫖赌样样都会的平凡当然也参与其中了。
令他遗憾的是,众人的目光多大放在薛冰灵身上,自始至终他只是一个配角,而且没有一个当他是薛冰灵的什么人,更没有人问起这方便的话题,可能在别人眼中,他的确只是薛冰灵一时兴起找来的玩伴,过后就会像用过的抹布一样丢得远远的。
然而越是这样,平凡就越是在心里发狠,一定要得到这个人,想尽什么法子粉骨碎身都要得到她!
在这股子念头的支配下,他暂时放弃了火姐姐,放弃了云凤云凰,也忘记了自己是在天海湖。
他只是不停的举杯喝酒,一杯又一杯,不管是自己敬别人的,还是别人敬自己的,总之有杯子伸到面前碰一下,他喝干;没有杯子伸到自己面前,他就去碰一下别人的,也喝干。
如此这般,喝到席散,已经像条死鱼般地摆在了那里,嘴巴一咧,还吐出一些酒泡沫来。
没过多久,他被送进了房内,躺在床上。
惊讶的一幕发生了:欧阳虎、楚歌、薛家兄弟,又全部围在了平凡的床边。
又有人在“迷离之夜,迷离之夜……”地凑在他的耳边急声低唤。
迷迷糊糊中,平凡被那个声音搞得烦恼之极,张口就骂,“娘个皮子的……”
众人耳朵都竖直了,薛冰人惊讶地问,“他在说什么?”
他的哥哥薛冰梦道,“在骂人,骂娘。”
有人道,“再唤,再低再急些。”
于是呼唤的声音又响起来。
平凡又迷迷糊糊的骂上了,“草你娘的……”
又骂上了,还是骂娘。
薛冰人气得鼻子冒烟,“再骂娘将你的舌头切下来。”
仍然去唤。
这回,平凡没有骂娘了,却是骂得更奇怪,“乌龟……王八……根……根死的……的……”后面没了声气,睡得死烂了。
众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薛冰川道,“乌龟、王八我们都知道,根是什么东西?”
薛冰梦道,“谁知道啊,树根呗。”
小恶煞好不气恼,“什么树根,根,还不是男人的那根东西,这家伙压根儿就是一个没人品没出息没修养的小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