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急了薛冰灵那还有好,薛冰灵往前直追,“看你滑到天上去。”
反正要打他几鞭子才解恨。
想刚才,她正动了羞涩之心,在意中人给她插花之际心思动乱,恍若她已成了新娘,正想往更美妙的地方想,被这个鬼魂一样安静得几乎没有声音的玉面飞鸿燕三郎突然打断,着实又恼又恨又羞又气。
薛家总体实力本来不在燕家之下,加上薛冰灵正在气头上,天塌了都不怕,哪管你什么玉面飞鸿呀!
花丛后面就有一个幽雅的小亭,敢请刚才燕三郎就在那里晃悠,见到有人扫兴才出来的,现在又被追进了亭子里,薛冰灵将鞭子舞得呼啦啦地响,瞅着燕三郎封头就打。
一鞭打空,两鞭再来。
两鞭打空,三鞭打空,以至于后来居然鞭鞭打空,对方明明就在身前一点点,竟是怎么打都打不到他的身上。
薛冰灵火了,“打不住你,是吧?”猛然探手从腰间摸出两把飞刀,指头长短,奔着燕三郎上下两路扑扑过去,随在后面又是一鞭。
薛冰灵算好了,你要防老娘的飞刀,一上一下不好防,只有往左右闪避,我这鞭子就是横着来的,从右边一直扫到左边去,不信打不着你!
可惜的是,燕三郎并没有往左右闪,仍是往后退的,并且在后退的过程中,双手一伸,那两只飞刀就像自己送进他手中一样,被接住了。
平凡这时也追了进来,气横横地堵在亭口那儿。
薛冰灵气得鼻子冒烟,“不要脸的东西,快将飞刀还我!”
冷漠的燕三郎脸上居然露出罕见的笑意,“从来没有想到过,原来薛家五姑娘竟对我燕三郎如此的不在意,呵呵,恕在下冒昧了,请教五姑娘,你们薛家,就是用飞刀定亲的么,为什么一出手就打飞刀?”
薛冰灵一听,呵?想打老娘的主意!一张娇脸顿时气得通红,二话没说又打过去了,还喊平凡,“快来帮我,杀了这个白脸儿!”
平凡大叫,“好,我来。”本来喜欢打闹的平凡,看到薛冰灵打得手痒,早就想冲上去了。
顶你个肺的!
他恶狠狠地一脚向燕三郎踢去。
哪知燕三郎更快,闪身过来,抢先一脚将他踢出,跌进了花丛里。
薛冰灵气得又骂开了,“没有出息的东西,这般不经踢!”怒气越大,鞭子越快,脸也越红,像一堆火苗子在脸上燃烧,一会儿她还有了汗,那细汗微微涨得通红的脸颊,看起来几乎要多娇艳有多娇艳。
燕三郎一边躲闪,一边感叹,心里生起了从来都没有的一种感觉,那感觉将他的心都扰得一片迷乱,莫名其妙有些脸红。
表面看起来,他确实是在脸红,只有平凡的感觉不一样——因为这人就是湖边死盯着薛冰灵背影,在内心发出种种恶毒誓言,一定要得到薛冰灵身体的那个凶魔。
当他脸红的时候,念头也更恶毒,更淫邪,看到薛冰灵追他追得香汗淋淋,他在内心却想着薛冰灵在洗澡,一身衣服都脱光了。
当薛冰灵举鞭向他打去的时候,他想的是薛冰灵张开双臂扑向她,双腿都张开了,自己正好迎上去。
这想法比平凡最邪恶的时候都邪恶了不止百倍,平凡是有读认能力的,从他的眼中一一地读了出来。
可恼的是,他的本领实在极高,薛冰灵气鼓鼓地追来追去,追得一身是汗连衣服都没捞着。
两人在亭子里转了一阵,薛冰灵怒气冲天,不住地追,直到将燕三郎追出亭外,自知怎么追都追不上,才喘喘地站在身,“死白脸儿,有胆你别逃啊!”
从平凡站身这位置看上去,只见薛冰灵一身娇挺地站在那里,胸一挺,腰一收,手一紧,脚一分,摆出一副气鼓鼓却令人血脉贲张的姿态,加之呼吸急促,一身是汗,紧挺的双峰随着急促的喘息在汗湿的胸口惊心动魄地起伏着,让平凡感到全身血流加速,鼻子发咸,耳朵里都听到了自己血液活泼流动的声音。
燕三郎是个色中恶鬼,当然更加控制不了,他怕自己失态露出马脚来,连忙欠身道歉,“薛姑娘,刚才在下并不知道是你,实在多有冒昧,请薛姑娘熄灭怒气,多加海涵。”
这话从目高于顶的燕三郎口中说出,好比太阳打西边出来,不论怎么说都给足了薛冰灵的面子,偏偏薛冰灵还不买他的账,鼻子里冷哼连连,挖苦他道,“你玉面飞鸿燕三郎的道歉,谁当得起啊,本姑娘身份低低,武功差差,相貌平平,脾气坏坏,哪天不小心惹你老人家生气了,我薛冰灵还不知道怎么个死法呢!”
一看平凡站在旁边发楞,咚咚咚,快步跑过来踢了他两脚,“我们是俗人,怎能搅了玉面飞鸿燕三郎大侠的雅兴,走,我一眼都不想再看到他了。”
手上打不赢,嘴上却绝对不能吃亏,薛冰灵挖苦带嘲讽,狠狠地刺了燕三郎一顿,之后,也不管对方反应如何,当真是看都不看他一眼,拉着平凡就往外面跑。
欧阳婷婷和心灵姑娘当然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