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没错,像她这样漂亮迷人的女孩子,腰身又是那么的惊艳,满街走一圈的确能迷倒不少人,这阵子就引来了不少惊慕的目光。
甚至也不用说别人,平凡本人,自打见到她之时起,也是动了心的,要不然,犯得着一路跟她耍赖蛮缠、招惹她吗?
他之所以那么做,下意识里还是有过非份之念的,只是现在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为着火姐姐,他反而不安起来。
那只柔柔的手又抓住了他,“楚哥哥,可不是我说你,对你,我已经让得够多了。之前你厚着脸儿给我爹写信,字里行间表达对我的爱慕之情,还吹大牛,让我以为你有多厉害,那时候,我是万万没有想到你是已经有了妻子的了,若不是我现在已经对你动了心,光是你告诉我那件事,别说让我让,我立刻就能冲过你家去杀人烧屋,什么坏事儿都做得出来。”
一番话,说得平凡眼皮子直发跳。
说真的,以薛冰灵的性格,她的确做得出的。
她不怪你娶了妻子,已经是开了天大的恩了。
平凡张了张嘴,想告诉她,他并不是那个给她爹写信的那个楚歌,薛冰灵拿马鞭轻轻一敲他的头,“不说了,我们谁也不准说了,办正事要紧,走吧。”堵气地没有牵平凡的手,打头走了。
那腰身从身边一晃,仙子般的飘飘步伐走过去,又吸得平凡的头脑有些晕晕乎,尤其是她身体的许多奥秘还没来得及仔细探索,更是吸引得平凡不顾一切又紧身跟了上去。
走了一段,薛冰灵提议,“去化个妆儿。”
平凡一想,“也好,但是不知道哪里有化妆的?”
薛冰灵说,“这个垒石城,我很熟悉的,前面正好有个化妆的地方,傅先生那个臭老头儿,肯定已经抢先到了垒石城了,为了办呈顺利,不管我们怎样化,都不能让他认出来。”
就这样,薛冰灵在前面引着路,转进一条巷子里。
平凡跟着她,穿来绕去的,拐了好远才来到一个破院子前,门有写着几个字,“专门化妆,今天在家。”
薛冰灵将门踢开,愤愤地道,“这个破老头儿,平常时候你莫想逮着他,晓得今天是江遨游的生日,他倒写出字来揽生意了。”
进去一段时间,出来的时候,平凡成了一个中年人,薛冰灵脸形拉长了,还扎起两根辫子,更显年小,于是便成了平凡的女儿了。
遇到拐弯的地方,薛冰灵道,“爹,走这边。”平凡便往她指的方向走。
正午时候,他们进了垒石城最大的客栈:白龙酒楼。
这方有名的酒楼,大抵都有上下两层,二楼有个敞口楼栏,连栏条上都雕龙画凤,极尽华美之能事。
天气正热,只有回风吹扫的厅内才觉得舒服,薛冰灵偏偏要白龙酒楼的伙计在二楼大厅外的楼栏上摆上一桌。
伙计不依,薛冰灵刷地一下就打坏了一张桌子,惊得好多正在用餐的人都张望过来。
他们肯定有说,我的乖乖,那个小女孩怎么这样凶啊!
伙计吓怕了,连忙叫来了掌柜的。
掌柜的当然知道这里是神宗的地盘。
当然也知道今天是天海湖神宗宗主江遨游的生日,江遨游一早就差人送来了钱财——今天在白龙酒楼的酒水,一律由天海湖报销。
当然更知道敢在白龙酒楼闹事的,除了疯子,必是大有来头的人。
掌柜仔细一看,来的这对父女,不疯也不傻,作父亲的有些面善,倒是他的女儿凶巴巴的。
掌柜心里说,今天是江遨游请客,经过此地的大多是江遨游的客人,我犯得着得罪他们吗,想过之后,立刻吩咐伙计依照薛冰灵的意思办。
于是,平凡和薛冰灵转眼就坐在了楼栏上。
现在,平凡终于明白薛冰灵的苦心了,因为坐在这里可以将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全看过明白。
原来这是垒石城的主街,从垒石城东口一直贯穿到西口,中间部分就是白龙楼下,而且是个集市,天天赶集,垒石城周边好远的人都到这里来做买卖,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
对面的那条泥石大路,则是直通天海湖去的。
谁要想去神宗给江遨游祝寿,只要从这条街上来,坐在这里没有一个漏眼的。
由这件事,平凡顿时想明白薛冰灵为什么能够轻易躲过傅先生的暗算了,因为这个小魔女不仅美得如花如水,而且心机极高,正如她自己所说,自小跟着哥哥们在江湖滚打,什么手段什么人都见过,因此连傅先生那条老泥鳅遇上她都失了算。
可以想见,昨天晚上,就算平凡不出手,唐公急于得到她的身子,一时失察肯定也会丢了性命。
唐公一死,司空受惊,哪怕薛冰灵最终未能将他杀死,肯定也能逃出去。
平凡简直打心底开始佩服起这个小魔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