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并没有发现这其中的变化,以为就勒得这么紧了,一面用力压着,一边悦耳地问,“还服不服?服气快喊姐姐,不对,是喊姑奶奶,喊了姑奶奶就放你!”
心里却在恶毒地想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鬼,竟敢在我薛冰灵面前撒野,骂我小妖精,我今日若不叫你手脚尽断死在此处,只怕对不起我小魔女这个称号了!现在你越喊得快,越死得早,痛苦还少些,喊得晚叫你比死都难受!”
平凡从红衣女子眼中读出她内心的语言之后,不由惊诧莫名,万万想不到对方嘴巴笑得那么甜,内心真是一个比蛇还毒的女人。
“娘皮子的,还真想将我弄死呢,也不想想你是哪棵嫩菜,幻想凭着一把刀就要了我的命,也不觉得可笑!”
平凡内心很恼火,表面上却反而大笑起来,“薛冰灵啊薛冰灵,你想我老人家给你服气,再等八辈子也是休想!你以为我老人家是什么人啊,我老人家天生不怕死,别说你薛冰灵一个小野女,将你一家人全部叫过来,也没有一个令我老人家服气的!”
红衣女子的声音更动听了,“格格,你还知道老娘叫薛冰灵啊,不妨用手摸摸,你的脖子现在正在流血呢,现在姑奶奶有话问你,你若有半句回答令我不满意,姑奶奶我手段只怕你今生今世再也享受不到了!”
平凡心里气极,差点儿就想反手捉住这个妖女好好折磨一番,让她知道厉害,转念一想,又放弃了,仍然装作受制的样子,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薛冰灵道,“好吧,现在姐姐要问话了,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叫薛冰灵的?”
平凡心里说,这还不简单吗,我一眼就从你的眼睛里读了出来,但口上不能这么说,故意带出胆怯的声音道,“其实两个月前我就知道你了,我在一家客栈遇上你的,只是也忘记在哪了。”
薛冰灵道,“呵呵,是吗,是我告诉你姓名的么?”
平凡道,“是我请教你,你才告诉的,只怕你自己现在也已经忘记了。”
薛冰灵道,“是这样吗,格格,那你再说说,为什么要请教我的名字?”
平凡道,“因为你的样子与别人不一样。”
薛冰灵道,“哪里不一样了?”
平凡故作一本正经地道,“不一样的地方可多了,我先说些简单的吧,首先是你那张脸,要看你的样子,当然得先看你的脸,你看你那张脸,皮包骨头,面黄肌瘦的,一看就知道你家里闹了饥荒,半个月没吃饭了!
还有你的眼睛,绿幽幽凶巴巴的,不用看都知道是没有半点人性和良知的!
还有你的嘴巴,又扁又平,男不像男女不像女,人见人倒,鬼见鬼愁,魔怪见了绕着走!
还有你的眉毛,高高矮矮的,长短不齐,比草都乱,看到就让人恶心!
还有你那身衣服,自以为漂亮美丽,其实也是庸俗到了极点,简直就俗不可耐恶心之极,也真为难你还敢穿出来。”
歇了口气继续说下去,“你以为你真的很美吗,其实错了,你这样女人,就是全世界的女子全都不存在了,你赖我一辈子,也休想让我娶你,听听你自己的名儿吧,薛冰灵是吧。薛,心冷如血,没有人性,可以理解;冰,心硬如冰,没有良知,也可说得过去;可是灵就不行了,你说你一身上下,从里到外哪有半点灵气啊,你居然还能厚着脸皮将灵字用到名上,这不是在糟蹋文字吗?你赶快走吧,最好马上从我眼前消失,否则我都要被你活活地恶心死了!”
平凡心里想过了,越是对付这样的女人,就越该口毒,将什么难听的话都冲她骂出来,反正她是个没有人性的蛇蝎美人,也对付不了他,不骂白不骂。
骂过之后,他还怪自己由于时间仓促没有想到更多的骂语,同时也以会薛冰灵会被激怒到极点,哪知他的话说出去之后,薛冰灵的脸色变都没变,还是那么吟吟地笑着,眼睛都笑开,笑眯眯的看着他,“说完了。”
这种表现,让平凡感到大失所望。
也在这个时候,他还感到了薛冰灵体内的气流减弱了,同时刀上的杀气较之先前,不仅没有增强,也在无形中减小。
难道这个女的天生贱骨头,越骂越舒服?
“说完了就报上姓名吧,我薛冰灵手下不死无名之鬼。”
薛冰灵笑眯眯地向他说完,眼睛里放出两道冰骨的冷光,刀上的杀气突然增加了一倍有余。
原来她不是手下留情,而是真的要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