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你说,在你来之前,我已经见过丁长生了,他说他发现了一些线索,但是到底是什么线索,我没问,他也没说,你是干公安工作的,应该知道,没有确切的证据,纪委也不会随便双规人的,既然丁长生敢这么说,我担心的是他已经掌握了部分线索”。司南下不满的说道。</p>
对于司南下来说,是死是活,和自己的关系确实不大,自己只要尽力将他踢出湖州,不在任出事,这是最大的胜利,但是有些人是这样给脸不要脸,耿长仗着自己有强大的后台,一直对司南下都是代答不理的,包括向企业摊派这事,司南下不知道吗?知道,但是没办法。</p>
“线索?那既然他掌握了线索,那来,我等着,我这人是这样,我从来不怕事,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知道,我和丁长生以前有些不愉快,入如果他真的栽赃我,我会向面反映的,湖州也是有法治的”。耿长这话说的理直气壮,这一瞬间司南下都有点相信耿长是冤枉的了,但是又一想,丁长生以前办过的所有事,没一件是凭空捏造的。</p>
这是丁长生厉害的地方,要是想整人,必须抓住你真实的把柄,伪造的是伪造的,经不起推敲,这是司南下对丁长生的印象。</p>
“那好,当我没说过,其实哪里不能工作,湖州现在被各方盯着,不是那么容易的,如果可能,我还是想你从湖州离开,那样大家都好看,午十二点之前给我信,晚了我也不管这事了”。司南下看了看表说道。</p>
“我不会离开湖州的,要是没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耿长起身向司南下告别道。司南下点点头,没再说话,看着耿长离开,司南下拨通了丁长生的手机,告诉了他结果,这也是丁长生意料之的。</p>
耿长回到车里,想起司南下的话,虽然面子很强硬,但是自己内心里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的很,想到这里,他在想是不是给罗东秋打个电话请示一下,但是一想到自己做过的事,心里有点发虚,于是一个挽回败局的机会这样被轻易的浪费了。</p>
因为自己的确是做过不合法的事,但是他自认为没问题,至于其他的,自己可以一概推开,如果将这些事告诉罗东秋,说不定会招来杀身之祸,毕竟自己存在的理由是还有利用价值,这些官二代们心有多狠他是知道的,能隐瞒的还是要隐瞒,所以他决定隐瞒这次和司南下的谈话,侥幸的心理一旦占据了风,再想回头来不及了。</p>
丁长生看着手腕的手表,指针慢慢重合在十二点方向,看了看手机,依然是毫无动静,丁长生还给司南下留了五分钟,但是一直没有消息,于是他拨通了李铁刚的电话。</p>
“李记,有没有打扰您休息,有重大发现”。丁长生简短汇报道。</p>
“说”。李铁刚的回答也是简短有力道。</p>
“是关于湖州市局局长耿长的,材料电子版稍后发到您的邮箱里,请示下一步怎么办,这些材料都已经核实过,属实,有证据,有证人,有当事人,都可以证明”。丁长生继续汇报道。</p>
“好,我看看材料,你等我电话”。李铁刚说完挂了电话。</p>
李铁刚看完邮箱里发来的电子版材料,沉思不语,起身倒了杯茶,坐进了沙发里,抓还是不抓,办还是不办,这都是个难题。</p>
耿长是罗家按在湖州的一根钉子,这一点他是知道的,作为纪委记,哪些案子该办,哪些案子不该办,哪些案子适合大干,哪些案子适合悄悄的干,他心里都有数。</p>
这个耿长是罗家为了弥补后蒋山时代罗家的湖州的力量布局而安插进去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一步很可能是提拔为副市长了,只是这样一来,带病提拔的话,可能吗?</p>
这是一个机会,将罗家势力彻底清除出湖州的有利时机,但是到底该怎么办还得自己拿主意啊,这个时候他想起了邀约他喝茶的省委副记朱明水了,不知道这件事朱明水会怎么看?</p>
他想起朱明水说过,要先扫外围,慢慢的渗入到骨子里,如果一来开始啃骨头,很可能会被崩掉牙,罗家,在南省捞的够多的了,要是继续捞下去,会把更多的钱都捞到他们一家人的腰包里。</p>
市场经济,每个人都明白,没有自己腰包里有钱更加的重要了,所以不论官职高低,共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是捞钱,官职是暂时的,只有钱才是永久的,这是心照不宣的秘密。</p>
“下午我会让齐一航过去,你们配合,我会给司南下打电话,这件事一定要做的缜密,不能出任何的纰漏,一旦出了差错,后果会很严重,明白吗?抓到人后,不要押到省城来,直接拘押在湖州即可,齐一航负总责,你配合,明白吗?”过了半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