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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梯 钓人的鱼 2593 字 2017-09-19

没有带任何人,丁长生独自一人开车到了李二雀家,看样子李二雀家过的真是不怎么样,三间平房显得破败不堪,院子里围着不少人,但是已经没有了哭声,只有在堂屋的里面,不时传来呜咽声。</p>

院子里的人看到丁长生进来,都是一脸的敌意,看样子已经有人认出了丁长生是谁了,更让丁长生担心的是,那些记者在镇政府开完会后,并没有马离去,有一部分已经将阵地转移到了李二雀家采访,对于记者来说,这是他们的权利,但是这对于事情的处理无疑没有任何帮助,反倒是会给李家无形的助力,使他们提出更高的解决问题的条件。</p>

“呦呵,这不是丁镇长吗?今天怎么有时间到我们这穷家破院来了,请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一个年轻人站起来走到丁长生面前说道,从他身戴的孝服看,应该是李二雀的一个晚辈,但是肯定不是直系晚辈,因为他的身所穿戴的孝服并不是重孝。</p>

“请问你是?”</p>

“李二雀是我叔叔,你有什么事?给我说”。年轻男子傲然说道。</p>

“给你说,你能做的了主?”丁长生木然问道。</p>

“我做得了主,和我说”。年轻人依然很傲慢的说道,根本没有将丁长生放在眼里。</p>

“永新,回来,你做什么主,这位是?”这时一个三四十岁的年人走了人群,而其他人则看着丁长生,眼睛里充满了敌意。</p>

“哦,大叔,我是咱们临山镇的镇长丁长生,我是梆子峪村的,过来吊唁一下李二雀同志,不知道灵堂在哪里?”</p>

“灵堂?哼,丁镇长,不瞒您说,我们没有准备发丧,人倒是在屋里呢,但是不是在棺材里,是在冰柜里,刚刚买的大冰柜,我们在等二雀的儿子,等他们回来了,我们要去市里访,市里要是不管这事,我们去北京,反正二雀的两个孩子都在北京念,他们对北京熟得很,我不信没有一个说理的地方?”这家伙看起来刚才那个小青年好不到哪里去,无论是威胁也罢,或者是说说也罢,但是这都是绝对的大事,要是真的拉着棺材去了市里,不但自己这个小镇长的帽子戴不着了,连县里的记和县长也别想有好果子吃,那是多大的事件?</p>

“大叔,能不能容我说句话?”</p>

“可以,你说,我看看你们到底想怎么样?”</p>

“大叔,现在政府不是不想处理这件事,但是你们也没有个说了算的人去和政府交涉,换句话说,即便是你到了市里省里北京,不还是要解决问题吗?这样,你们既然想解决这个问题,你们说说你们的条件,我能做得了主的,我答应,我做不了主的,我可以向级汇报,这样可以?”</p>

“你说的是真的?”</p>

“那当然,我是镇长,说了算话”。</p>

“拉倒,你们那个政府里那个贺飞也是镇长,咋不说人话呢,咋不干人事呢?”</p>

“大叔,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工作方法,我既然来了,咱说一说你们的要求,这样我们才能解决问题,是不是,既然还没有灵堂,那我去屋里看看可以?”</p>

“永新,带着镇长去屋里看看你叔”。年人回头冲刚才那个年轻人喊道。</p>

叫做永新的人带着丁长生进了堂屋,临山镇的风俗是要是家里死了人,在堂屋的正间放着,而且还得是头冲着堂屋门,孝子跪在两边守孝,由于李二雀的两个儿子还没有回来,所以守孝的是李二雀族里的小一辈的孩子和李二雀的妻子。</p>

掀开吊在门口的草帘,迎头是一个大冰柜,看来刚才那个年人说的没错,这真的是要打持久战了,如果这样的话,看来虽然今天来对了,但是要是想今天将这件事平息下来,那是不可能的。</p>

丁长生进了屋,屋里所有人都停止了哭泣,当然了,有的根本没有哭的意思,只不过是凑个人数罢了。</p>

李二雀安静的躺在冰柜里,身还盖着被子,脸伤的厉害,几乎看不出这是谁了,血肉模糊的,看着甚是吓人,但是为了表达对死者的尊重,丁长生还是看了看。</p>

这个时候跟进来的不单单是李二雀族里的人,还跟着记者,他们将丁长生看望李二雀的表情都拍了下来,当然了,这个时候李二雀的表情那是无沉痛的,甚至带着深深的伤感,无论如何,任何一个人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不会不伤感的,更何况丁长生也经历过失去亲人的痛苦,所以这个时候死者家属的心情,那是可想而知的。</p>

丁长生看了几眼,转过身,在大家都以为他要出去时,没有想到他没有沿着大家让出来的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