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骰子吧?”何丽萍说道。
“小何,今天上桌的就你一个女人,那你先来吧。”李长平对这些美女官员的态度是相当的平和热情。
何丽萍笑吟吟说道:“我怎么好意思呢,从大到小嘛,还是李副部长你先来。”
确切的按照级别划分,郑秃驴的级别或许并不在李长平之下,但由于组织部的特殊权力,其他机关单位的人没有不敬畏组织部领导的。所以郑秃驴呵呵的接道:“就是,老李,从你开始,你先来吧。”
“是,李副部长您先来。”林大发也赞同道。
李长平被众人戴了高帽,心里很是受用,春风得意的呵呵笑道:“好,那大家都不肯第一个来,我就第一个来吧。”说着按了一下麻将桌上掷骰子的按钮,“叮铃铃”一阵转动,骰子停了下来,直接来了个最大的十二。
众人见状,郑秃驴极为能言会道的拍马屁道:“老李,你这都是最大了,其他人就不用了,十七十二,三把余一。”一边熟练的背着抓牌口诀一般帮李长平抓了两栋麻将过去,然后依次开始抓牌了。
不一会“长城”垒好,几个人一边打牌一边闲聊,李长平打了一张东风,就开始抱怨说道:“老郑,你不知道我为了这次提拔小何上来,背着苏部长直接自作主张发了文件,被苏部长知道狠狠的批评了我一顿,我这个风险冒得可不小呀。”
郑秃驴连忙说道:“我知道,知道老李你这次的确是压力很大,真是让老李你冒了风险了。”
李长平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调动马德邦也是有理有据,苏部长最多说我越俎代庖嘛,她也没什么依据来处罚我,但是毕竟组织部她是部长,我这个副部长有时候也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呀。”
郑秃驴之所以在官场这么多年能一路相安无事的爬到省建委主任的位子上,绝对离不开他的独门绝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缝插针溜须拍马。知道李长平其实在某种程度上和马德邦是属于一类人,作为不同机关单位的二把手,有一把手在上面压着,没有实权,活的其实很憋屈,肯定对苏晴一个女人压自己一头心里感到很不平衡,加之郑秃驴对苏晴也有一种仇恨情绪,便趁机煽风点火说道:“老李,其实我说句心里话,你当组织部部长跟适合一些,苏晴真的不太合适,再说你被一个一直压在头上,咱们一个大老爷们,心里也有点不舒服不是?你有没有想过看能不能上去呀?”
郑秃驴的说句句着真,可算是说进了李长平的心坎上了,不过毕竟有外人在场,这种话当着别人的面说可不太好,万一传到苏晴耳朵里去了,李长平怕自己副部长的乌纱帽都会不保,本来已经越了一次权,哪还敢把这些话传出去呢,于是就显得有些紧张的微微瞪大了眼睛说道:“老郑,这些话可不敢乱说啊,你这些话要是传到了苏部长耳朵里去,那我还不完蛋了,我现在就安安稳稳做好我这个副部长就得了,至于以后能不能上去,那还得看自己的工作成绩和省上的意思。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个省建委的郑主任可真是正主任,一把手,你们系统内什么事都是你拍板说了算,的确比我这个组织部副部长的权力要大多了,我这一天到晚组织部有什么事,还得看苏部长的脸色行事,的确日子不好过呀。”
郑秃驴看了一眼一旁的何丽萍,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呵呵说道:“这还不是有个小何吗,小何以前就是我的部下,这次又被李副部长调上来辅佐我,她知道我是什么人,也不是土皇帝,独断专行,有什么事,我们还得统一意见才行。”
李长平噢了一声,打了一张“八万”,说道:“对,小何是你的部下,你们这什么事都可以统一意见,我和苏部长就不一样了,她一直在省里干事,我之前是在市组织部,和她打交道也不多,所以这一有什么事啊,苏部长和我的意见总是统一不了,想不到一块去,到最后还不得听苏部长的意见,谁让人家是一把手呢,我听牌了。”
郑秃驴立刻给一旁的何丽萍使了个颜色,何丽萍心领神会,趁着郑秃驴和李长平说话时吸引他注意力的时候斜过身子扫了一眼李长平的牌,嘴角露出一丝诡笑,等一圈轮过来,何丽萍投其所好的打了一张“三条”。
正在和郑秃驴聊天的李长平一听到三条,作为何丽萍的下家,立刻就推倒麻将,欣喜地说道:“胡了,三六条。”
何丽萍故意显得很懊悔的哎了一声说道:“早知道李副部长要三六条,我就不打三条了。”
郑秃驴一边推倒牌一边笑道:“那关键是你早不知道啊,李副部长的手气真好,第一把就来了个开门红。”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两张“毛 主 席”送了过去。何丽萍和林大发也各自送了钱。
李长平也许明知是何丽萍给自己放胡,但还是显得很欣喜,笑呵呵的一边往抽屉里塞钱一边说道:“各位不好意思了啊。”
林大发能言会道地说道:“李副部长第一把就是开门红,今天手气肯定很不错的。”
李长平呵呵的笑了笑,按了一下上牌按钮,再按了一下骰子按钮,念了念抓牌口诀,一边开始抓牌一边问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