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个礼拜后的某一天,赵得三早上来上班时在楼前碰见了蓝处长,她看上去眼圈通红,不知是因为没睡好还是因为哭过,整个人神色看上去有些憔悴,没有了往日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赵得三热情上前打招呼说:“蓝处长,早啊。”
“哦。”蓝眉斜睨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句,看上去憔悴极了,她这般模样令赵得三有些费解,即便是那次被纪委带去调查回来后她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子两眼通红神形憔悴啊。
那天上班的时候令赵得三感到意外的是蓝处长一次也没出现在办公室里来监督他们工作,整整一天紧闭着办公室的门,就连中午饭都没出来吃。
这一天赵得三因为要审几个房地产公司送来的文件,工作比较忙碌,也没顾得上去想蓝处长有什么不对劲,一直到了下午下班,一天的工作还没完成。自从在榆阳煤炭局时就养成了当天的工作必须当天干完的时候习惯,所以在工作没做完之前他就打算加班。
郑茹收拾好了东西见赵得三还在伏案工作,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就提上包上前去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眉目传情地问:“怎么?废寝忘食不准备走啦?”
“是啊,工作还没干完呢,加会班。”赵得三看了她一眼说,自从被郑秃驴郑重警告之后,赵得三已经逐渐的在疏远和她的关系,刻意的保持着局里,他可不想再给郑茹自己喜欢她的假象而让她总是对自己抱有幻想了。
“急什么呢,走,我请你吃饭。”郑茹为了能和他单独相处,每次都是她主动约赵得三去吃饭,但都被他婉言谢绝。这一次自然也一样,赵得三看也不看她,一边伏案工作一边说:“我不去了,你去吧。”
郑茹撅了撅嘴,夏剑从一旁经过时冲她戏谑的笑了笑,气的她白了他一眼,等夏剑和小赵离开后,郑茹就气呼呼的直截了当问他:“赵得三,你什么意思?”
赵得三抬起头来一头雾水的看着她问:“什么什么意思啊?”
“你为什么总是对我爱理不理?你到底对我有没有意思?”郑茹板着脸气呼呼的直截了当的问。
靠,这么主动,赵得三觉得自己简直太低估自己的魅力了,但由于与郑茹之间的关系不仅仅是单纯的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这其中牵扯到郑秃驴对自己的态度问题,所以面对这么直接的局面,赵得三一时半会有点不知所措起来,愣愣的看了看她,故作嬉皮笑脸的嘿嘿笑着说:“你是不是吃错药啦?我哪里有说过我对你有意思啊?我们两只是关系好一点而已嘛,你别想歪了。”
“你……你原来是骗我的!”郑茹撅着嘴,杏眼睁得圆鼓鼓的。柳眉紧蹙在一起,眉心一抽一抽,原本丰润朱红的嘴唇紧闭在一起,由于咬牙切齿太用力而显得有些苍白,看上去简直是生气极了。
“大姐啊,我哪里骗你了?我可从来没说过自己对你有意思啊,现在是秋季啊,你发春发错季节了吧。”赵得三半开玩笑地说,“行了,不和你瞎扯了,我还得加班,你赶紧回去吧。”
郑茹紧闭着嘴唇恶狠狠的瞪看了一会他,“哼”了一声气急败坏的牛头就走。反正已经和郑秃驴摊开了,赵得三也不怕得罪了郑茹,男女之间的事情要双方情愿情投意合才行,单相思没用的,长痛不如短痛,所以才这么直接的说明了自己对她没意思。虽然明知道肯定是得罪了郑秃驴一家子了,但他也不是很担心,好歹还有个苏姐给自己撑腰呢,一切都说开了,现在反倒是觉得解脱了。等郑茹气呼呼的用力将办公室门哐一下子摔上,赵得三扭头看了看,无奈的笑着“哎”了一声,长长的伸了个懒腰,继续低头伏案加班。
随着天色渐渐晚下来,办公楼里越来越安静,光线也越来越暗,有点看不清字了,赵得三就起身去开灯,走到墙角的时候突然听见不知从哪个角落里传来的女人细嘤嘤的哭声。赵得三还以为自己耳朵产生了幻觉,一边开灯一边竖起耳朵仔细的聆听了起来,这才挺清楚真是有女人凄厉伤心的哭声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发出来的。
此时此刻办公楼里万籁俱静,这哭声就听起来越来越清晰,这不仅让赵得三就有些害怕起来,胡思乱想的联想到了恐怖片和中的情节,堂堂七尺大汉却不由得汗毛倒立,头皮发麻,哪还有什么心情加班呢,三下五除二的关上电脑收拾了公文包背上就拉开门准备逃离这个阴森恐怖的地方。
惊恐不安的从办公室里冲出来锁上门就准备冲下楼,经过蓝处长办公室前时赵得三听见女人的哭声愈发清晰,加上走廊里的光线明显比办公室里要亮堂了起来,所以恐惧的心态才舒缓了一些,停下了脚步仔细听这女人的哭声,分明是从蓝处长办公室里传出来的嘛。
赵得三立刻就联想到了今天整整一天没有看见蓝处长走出办公室半步,而且很意外的一整天都关着门,也没有过来视察他们的工作。这一连串的意外让赵得三感觉蓝处长应该发什么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应该是她在里面因为什么事情直到下班后人全部走完了才伤心的哭了。
出于好奇,出于赵得三天性中对女人展现出柔弱的一面时的那种同情心,更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