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叔,你别心灰意冷呀。”赵得三接道,“这个余副市长可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他可是一个铁腕市长,是去年从别的地方调任到榆阳关门主管能源产业的副市长,这一次榆阳市要进行煤炭产业改制,高虎生的矿上刚好出了事故,一下子就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们也一心想要将榆阳的煤炭产业搞好,所以说高虎生这一次不会像以前那样逍遥了。你看我头上的伤,就是高虎生雇人打伤的,余副市长听闻此事后专门让小赵来保护我的,要不说我怎么能认识她呢,也是她给我说了她爸爸的遭遇。”赵得三说着看了一眼赵雪,赵雪点点头说:“嗯,赵叔叔,余副市长亲口说了,只要有第三方证人肯出来指证高虎生和马登科,就会依法逮捕他们的。”
“小赵,你的意思是让我回到榆阳去指证高虎生他们?”赵季平看起来有点心有余悸,点了一支烟抽起来。
赵雪点点头:“嗯,赵叔叔,只有你才能让他们认罪伏法的。”
“可是……”赵季平很为难的支支吾吾起来。
赵得三说:“可是什么啊,赵叔,你也不想想当初可是雪她爸爸为你出头的才被人暗算的,现在有机会为他洗清冤情了,你还可是啥呢!”
赵得三的话深深的刺激到了赵季平,于是他心头一狠,当机立决的说:“那行,我跟你们回榆阳去!”
赵雪欣喜的说:“谢谢你,赵叔叔。”
“你们先等我一下,我下去把店里收拾一下。”说着赵季平弯腰下楼去打发了店里的客人,才上来叫了他们下楼出来,收拾了烧烤摊,将门一锁,说出发就出发了。
因为时值夜晚,从省城早已没有回榆阳市的大巴车了,于是赵得三便花大价钱雇了一辆出租车,上三人直接返回榆阳市。
上了车没多久,赵得三发现有些不对劲,后面好像那辆尼桑车又跟踪上他们了,为了不让车里的赵季平感到害怕,赵得三并没有将被跟踪这件事大肆宣扬,而是悄悄伏在赵雪白净的耳朵上说:“雪,我们又被跟踪了,做好准备。”并且说完后在赵雪还没开口说话就给她挤了挤眼睛,示意她不要声张,赵雪张大了嘴欲言又止,给他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
车驶出了省城快上高速路的时候赵得三借故要打一个电话,让司机停了一下车,后面那辆紧跟的尼桑便从他们的车旁飞驰过去了,赵得三这才让司机继续开车。
快进收费站时司机突然踩了一个急刹车,伸出头破口就骂:“把车横在路上作死呀!操!”
赵得三顿时给赵雪使了一个眼色,攥紧了拳头,以防万一。只见这时从横在他们前面的尼桑车里跳下来两个跟踪他们的黑衣青年,手提着明晃晃的砍刀就朝他们杀气重重的冲过来。
车里的赵季平看到这一幕吓得几乎浑身哆嗦起来,回头一脸煞白的哆嗦说:“他们是……是干吗的?”
“操,这是些都是啥人?要打劫吗?”司机怯懦的说。
“赵叔,你别怕。”赵雪这时候看起来一脸平静,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似地,毕竟当了两年警察,见过的世面也多,而且身负保护赵得三的任务,一把手枪随身携带在腰间,这时候已经将手伸向腰间打开了枪套,握住了手枪,并且松了保险。
赵得三看了一下赵雪的举动,心里感觉安稳了不少。
等这两个青年提着大砍刀一冲到车前准备打开车门时赵雪忽地一下用足力道将车门推开,一下就将一个黑衣青年撞飞了半米,然后忽地一个飞身从车里跳下去,拔出枪顶在了另一个举起砍刀欲砍她的青年头上。
“美女饶……饶命。”青年识趣的丢了砍刀,双手举起。
赵雪一脸严肃地问:“你们干嘛要跟踪我们?干嘛要把车横在这里?”
“我……我的车打滑了。”
“小心我的枪也打滑!”赵雪厉声道。
赵得三见赵雪一个人已经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两个歹徒给制服了,这才跳下车上前就捂着小弟弟躺在地上打滚的另一个青年揪住,质问他:“谁指示你们干的?”
“没……没人指示我们干。”青年说,“我们的车子打滑了。”
赵雪斜睨了他一眼,严肃的说:“你们的车子打滑是吗?那我的枪也打滑一下,要不要试一下?”
“美女别……千万别……我说我说。”青年吓得缩起脖子说。
“快说。”赵雪厉声道。
“是……是高总派我们来的。”
“高总?”赵得三反问,“高虎生?”
“对。”
“操他妈的!那个狗杂种!都死到临头了还垂死挣扎!”赵得三愤怒道,问赵雪:“他们两个怎么办?”
“绑起来交给公安处理!”赵雪说。
于是赵得三从出租车里找来一截绳子,试了试,够结实,才拿过去将两人背对背绑在一起,然后拨通了110。因为事发地点在省城管辖范围内,过了不到十五分钟警察就赶到了现场,一看榆阳市的女警在现场,大致询问了一下事情经过,也没做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