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相就好。”赵雪的表情这才放松下来,突然莞尔一笑说:“要不然我们聊天吧,反正你也睡不着,我也睡不着,好不好?”
“行啊。”赵得三乐意地说着,身子朝上一挪,一不留神将头撞倒了床头上,啊的大叫一声,痛苦的捂住的缠满纱布的脑袋。
这一下可把赵雪吓坏了,连忙跪在床上俯过身子拖住他的头关心的问:“你没事吧?”
赵雪这么把自己的脑袋抱在怀里,让赵得三觉得即便受一下疼痛也值得,直勾勾的凝视着她,说:“没……没事。”
他火辣辣的眼神让赵雪有点难以招架,正值青春燃烧年纪的她,很快脸蛋上就燃烧起一片红晕,连忙将他的头从自己怀里挪开,语气有点颤抖的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能被这么一个美艳的女警花关心,赵得三真是感觉自己艳福不浅,笑呵呵说:“没事的。”
“对了,赵得三,你说你是被人报复,被谁报复的?”作为警察,赵雪突然觉得自己有义务和责任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一个煤老板。”
“煤老板?叫什么名字啊?”
“高虎生,应该听过吧,他可是榆阳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过他也蹦不了几天了,市委决定对榆阳市的煤炭行业进行改制,要拿他开刀!”说着赵得三冷笑了一下。
赵雪突然瞪大眼睛,满脸的杀气说:“是高虎生?是那个畜生?”
赵雪的反应让赵得三一时疑惑起来,问她:“怎么?你和他认识?”
赵雪意识到自己刚才情绪有点失控,低了一下头,再抬起脸时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杀气重重了,平静的说:“在榆阳生活的人都听说过他吧,他是个作恶多端的王八蛋!”
“赵雪,好像和他有什么过节还是?”赵得三猜测着问,“看起来一听说是她就火冒三丈的样子。”
“我……我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赵雪扭过头气冲冲说道。
“不共戴天之仇?你到底和他之间发生了啥事?不会是他那……那个了你吧?”
赵雪转回头冲他气冲冲道:“赵得三,你说什么呢!”
“那……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给我说说可以么?”
漂亮女警花大大的眼睛里突然变得水汪汪的,眼眶里涌满了晶莹剔透的泪水,打着旋儿摇摇欲滴,看起来好像很伤心,面对她突然伤心的样子,赵得三一时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你……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一说起高虎生你就伤心成这样了?”
赵雪一边拭泪一边委屈的说:“我爸爸就是被高虎生给害死了!”
赵得三越听越迷糊了,微微皱起眉头,眯着眼睛一头雾水的看着她:“你说你爸爸被高虎生给害死了?你爸爸是?”赵得三只知道榆阳市这几个煤炭大鳄无一不涉黑,在原始资本的积累中难免双手沾血,但高虎生到底都干过一些什么事,他还真不是很了解。
“我爸爸是一名警察,因为一些事和高虎生交恶了,在一次和高虎生的谈判中被当成了黑社会枪杀,而高虎生却依然逍遥法外。所以我才做了警察,立志要为他报仇的,可是做了警察又怎样,很多时候自己也是无能为力,看着那些坏人在胡作非为,却无法惩恶扬善。”赵雪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只是觉得自己作为一名基层干警,实在有些能力有限,唉声叹气的垂下了头,样子甚是惹人怜爱。
原来这高虎生出事的这口矿以前曾是榆阳市另外一个小煤老板赵季平的,高虎生当时正处于原始资本积累完成后野心膨胀的阶段,凡是阻挡他发财路的人,他会不惜一切手段铲除掉。
那天赵季平像往常一样去自己的矿上,走到半路的时候一辆路虎车横在路上拦住他的去路,从车上下来了三个彪形大汉,不由分说就冲上前将赵季平从车里拽出来,架到路虎车里。
当他还一头雾水之时,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回过了头来,这个人就是当年的高虎生。他阴险狡诈的笑道:“赵总,我想买你那口矿,你觉得怎么样?”
在那种敌众我寡的情况下,聪明的赵季平既没有说不答应,也没有说答应,而是说容他回去考虑一下,尽快给高虎生答复。
从路虎车里安全脱身以后,赵季平给当时的榆下区公安分局刑警支队队长找季礼打电话说了此事。赵季平和赵季礼是一个村从小长大的发小,听说自己的兄弟被高虎生威胁卖矿,赵季礼自然要为自己的兄弟打抱不平,也想借这件事树立一下自己在公安局的地位。
于是赵季礼给高虎生去了一个电话,说赵季平是自己的兄弟,让高虎生不要打他煤矿的主意。电话里高虎生说给赵季礼说明自己的意图,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将那口矿归为己有。赵季礼觉得既然电话里谈不拢,何不在桌面上谈,兴许见了面后高虎生还会给他面子。赵季礼让赵季平和高虎生约个时间,大家当面谈一谈。
那个周末,三人在榆阳市的一家高档酒楼里会面,从一开始气氛就有点剑拔弩张,势在必得的高虎生自然不肯做出半点让步,只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