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

顾兰的一张脸瞬间就被气的铁青，上来就要和我争论。

却被站在一旁的顾明月眼明手快的拉了过去。

然后两人好一阵交头接耳。

于是顾兰看着程墨的眼睛也终于变得越来越亮。

“原来是程家少将！”顾兰的声音一下子就低了八度，来到了程墨的面前，缓缓的行了一礼，说：“刚刚真是唐突了！”

我还从来都没见过她这么轻声细语的样子呢。

真是可笑。

不过我今天事情多，没空搭理她。

也就不愿意去管了。

区区庶女，还敢往少年将军的面前凑？

果然姨娘养出来的就是不知礼数些。

“你是……哪位表小姐？”程墨脸上带着笑容，视线落在顾兰的身上。

顾兰的脸更红了，像是滴着露水的桃花，简直有不胜凉风的娇羞。

“我，我是顾家的女孩！”

她说话都有点磕巴了。

不过这倒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要是让她攀上了程家这颗大树，就算是当个妾，也是麻雀变凤凰。

“顾家的女儿？”程墨嘴角微微挑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我居然不知道，顾家除了顾殷之外，还有女孩儿？”

就仿佛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顾兰的脸上。

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煞白。

京城，天子脚下，最为重视的就是尊卑等级。

嫡庶有别，不仅仅是纸上的四个字而已，而是一座大山。

只是之前我羽翼未丰，顾兰和顾明月常常出去，到落了点名声在外面。

不然庶女哪有什么面子可言。

“慢慢，你们府上的奴婢也太无礼了！”程墨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然后说：“要不交给我，我调教好了再给你送回去？”

顾兰整个人的脸色就更白了。

我倒是很想说好。

但是顾兰说到底还是我顾家的人。

怎么也轮不到程墨来插手。

“不必了！”我看了程墨一眼，“我顾家，还是能惩处人的。”

我似笑非笑的看了顾兰一眼，“毕竟……只是一个下人而已！”

顾兰狠狠的转过来瞪着我。

我报以微笑。

我不会忘记，在我很小，父亲靠不住，母亲又离世的时候，顾兰和顾明月以及她们两个的姨娘是怎么对我的。

我脸上的疤还是拜她们所赐呢。

那时候祖父也只是一心觉得我顾家靠不住我父亲，所以只能靠他自己在外奔走。

所以，基本上，府里可以算是一团污秽，完全没有人管。

就算是我被划伤了脸，倒在穿上发着高烧。

也不曾有人真正的看我一眼，问我一句。

那时候我就告诉自己。

没有人能够真正的靠得住。

最终，我还是得靠我自己。

去她的礼义廉耻，去她的兄友弟恭，去她的姐妹情深。

犯我者，必当百倍报之。

“两位请坐！”想到这里，我露出了一个笑容，带着程墨和容梓进去了。

现在祖父不在。

父亲早些年也去世了。

庶女和姨娘上不了台面。

所以只能由我这么嫡女来。

“玉芝，上茶！”我转头吩咐。

顾明月和顾兰都坐在下位。

满脸不甘的瞪着我。

我知道她们都想要做到我这主位上来，可惜啊……就算我死了，我都不会让她们有那么一天的。

“容公子这次来是为了孤本，那不知道程少将这次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玉芝端上一杯茶，我看着程墨接过，然后不慌不忙的问。

程墨轻笑。

“看你啊！”

我险些一口血呕出来。

这人！

真是没个正经。

“我早就说过了，顾家顾殷！”他放下茶杯，眼底有明亮的神采飞扬而起，“我为你而来。”

容梓喝着茶水的动作一顿。

“顾小姐，太傅大人回来了！”容梓突然看向了大门口处。

我和程墨也同时转身。

果然是祖父回来了。

他一身官服都还没来得及换下来。

头发虽然花白，但是精气神都还是不错的。

我顾家没有男孙，所以祖父也没什么别的念想，只想着给我们这些女眷多攒一些家底。

在他有生之年看着我们欢欢喜喜的嫁出去。

当然……有我在，顾兰和顾明月是不用想要欢欢喜喜的嫁出去的。

我对祖父并没有太大的好感。

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没有心力看我。

现在我羽翼丰满，便也不需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