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的了他们？”

我听着他说的话，没有反驳。

强大需要制度规划。

人心一体！

行动一致！

那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军人。

“不过……你刚刚的那通电话……！”

林言似乎是考虑了很久才问出了这个问题，但是偏偏这个时候就不该转过来看我，因为前面突然就出现了一辆大大的货车。

巨大的灯光一下子在我眼前闪过。

心跳瞬间加快，就好像要从心口之中爆发出来一样。

从来没有这么一刻，觉得自己可能要这么冤枉的死了。

不过好在，林言虽然说话不怎么靠谱，但是车技还是非常靠谱的。

车子的轮胎传来了不堪重负的声音，我整个人往左边倒去，然后车子一摇一颤的，居然还稳稳的停了下来。

“你没事吧？”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肩上死死的按住了一只手。

那是林言的手。

他似乎是忘记了，我是有安全带的。

“我们的错还是他们的错？”我压下不断颤动的心脏，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下来。

如果是因为林言的失误，保不准还得去和别人道歉呢。

“都有吧！”

林言的神色还是比较平静的，到底是从军队里出来的，比平常的人就是要来的从容一些，不管在怎么样的场合。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门窗却突然被敲响了。

我看见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站在外面，眼神畏畏缩缩。

我将车窗放了下来，然后就看见那小姑娘在寒冷的夜里居然穿的无比的单薄。

她哆嗦着，问，“这，这位，大，大姐姐，你们没，没事儿吧？”

一个音连着一个音儿，不是被冻的，倒是像天生就是这个样子的。

我脑海之中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的疼。

这孩子大概是十一二岁的年纪吧。

“我们没事！”我放缓了自己的目光，“你们是想去哪里吗？”

不管怎么说，开车的肯定不是这个小姑娘，但是他们却让这个一个小小的姑娘下来承担责任。

要是万一碰上一个被吓的狠了的，对着这小姑娘就是一顿胖揍可怎么办？

我眨了眨眼睛。

林言皱着眉头，也不好和一个小姑娘为难。

“我们是，是马戏团的，正，正好要来这一片儿，巡，巡演，姐姐，对不起，是我们刚刚，差，差点撞到你们了！”

小姑娘努力的想要说的顺畅，却还是磕磕巴巴的。

我微笑，“我倒是很喜欢马戏团，可惜我要去出差，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你们还在不在呢？”

我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

小姑娘见我没什么敌意，也就笑了起来，“没关系的，我们至少要在这边呆一个多月呢！”

一个多月吗？

我在军队里可就呆一个月，要是学的差不多了我还能早点回来。

这么看来，我还是来得及的！

“这样啊，那到时候我回来捧场的！”

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果然，入手是冰凉的！

不是那种被冻着了的凉，而是那种，和死人待在一起待的久了，过上来的尸气的凉。

小姑娘像是完成了什么不得了的任务一样，颠颠儿的就走了。

而我合上了车窗，从后视镜上看见她重新上了车，然后车子缓缓的开走了，速度从容。

等车子都走了之后，林言才勾唇笑。

“原来我家妹妹这么大度！”

他语气带着轻嘲。

明显是微微的讽刺。

我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不然呢？等着别人真的生气了之后，生撕了你泻火吗？”我转过去看他，可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的说：“我能保得住自己，但是你……恐怕就得永远的留在这里了！”

我没有把事情严重化。

刚刚那么大一辆货车。

里面冲天的阴气，在夜晚压都压不住。

又有一个正好符合年纪的结巴小丫头。

十有八九就是魏忠贤以前待过的那个地方。

魏忠贤都不好脱身，我就这么和人家一整个组织干上能落得好吗， 而且林言还是一个普通人。

帮不了我，只能是拖累了我。

林言本来就是很聪明的人，一听我的话之后居然自己就开始慢慢的想通了。

想通了之后，他不由得露出了一点惊讶的神情。

“这组织性的小鬼都混到中央地区了，‘天罚’那帮子的人是在干嘛的？”

他不有得诧异的说。

‘天罚’？

我下意识的一愣。

然后脑海之中就浮现出了一个好久不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