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小鬼，一脸失去意识发狂了样子。

“我近战，你远攻！”程墨说完这句话之后，直接就对着那些小鬼冲了过去。

我站在他的身后，迅速的在我的弩上搭上短箭。

我知道我的弩非常的快，力量也是非常强大的，一箭至少可以洞穿三个小鬼的咽喉。

但是和程墨挥刀的速度比起来，这个好像就又不算什么了。

我只能看见他手起刀落带下来的一抹白光。

然后就是小鬼们纷纷倒下来化成灰烬的样子。

虽然他和我说，他负责近战，我负责远攻。

但是我觉得我完全没有必要出手。

因为他灭杀小鬼的速度，远远的超过了他们赶过来的速度。

“顾殷！”

一个声音打断我看着程墨的视线。

我看见东方姑娘站在我的身后。

她手上紧紧抓着的，是那副自画像。

“想起来了吗？”我赶紧走到她面前，“画上的这人你认识吗？”

“画上没有人！”她的笑容很浅，之前没有仔细看，现在看了之后我不由得整个人都往后退了一大步。

东方姑娘，她的脸……又变的老了，而且，更加让人惊讶的是，她的五官都变了，明明好像每个器官都只是改变了那么一点点，但是整合在一起，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这是那个人在死前给我写的信而已，是太平弄错了！”

之前如果说是三十多的年纪的一张脸的话，现在就像是年过半百的妇人一样了。

而且和平常的妇人又不一样，她显得要更加的憔悴一些，头上的白发也多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那个年纪，她要操心的事情也很多的原因。

“我想起来自己是谁了！”

“我不是太平公主！”她一边说，一边转头看倒在地上的太平公主，“我是她的母亲！”

仿佛又一柄巨大的重锤，重重的砸在了我的头上！

武帝？

东方姑娘？

那个曾经嚷嚷着要一统江湖的东方姑娘？

“你……记错了吧？”

我笑容有点僵硬，觉得怎么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这两人，我怎么都无法把她们混为一谈。

“不会的！”东方姑娘，或许现在喊她武帝更加的合适。

她举起自己手上的那个自画像，然后说：“这里面都写了，我也确实非常清楚的想起来了，关于我的一生！”

周围还是非常混乱的场景，程墨在百忙之中还抽空看了一下我们这边的情况。

“我也想起了我对那个人的承诺！”

她脸上露出笑容，居然还带着少见的纯真。

那个人？

哪个人？

那个非常厉害的驱鬼师吗？

我突然想起来，在武帝的后半生，酷爱男色。

难不成那人还是她收进来的男宠里面的其中一个吗？

“虽然我有很多想要告诉你的话，但是现在显然不是好时候！”武帝眼睛半阖，明明年纪变大了，但是气势却不仅仅只是强了一点。

我看见她走到一块稍微高一点的石头上，缓缓的扫视过四周，就好像电视上常放的，帝皇坐上龙椅的时候，看一眼自己的江山一样。

胸怀无限。

“都停了吧！”

她开口，声音很轻，但是却仿佛在我耳边响起来的一样。

“朕，在此！”

非常神奇的，刚刚还都像是发狂了一样的小鬼们纷纷都停了下来。

然后转过脸，看向了东方姑娘的方向。

“母，母后？”

太平显然是清醒了过来，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看着武帝。

这次的身份……好像对了。

程墨手上的妖刀燃着妖异的蓝色火焰。

像是夜间跳舞的精灵。

明明我的眼睛能够看透黑暗，但是现在借着火光，我怎么好像反而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了呢？

“朕的臣名们！”武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是坚强的表情，眼底却是满满的悲伤，“是朕的错，是朕在晚年滥杀无辜，导致你们跟着我，遗恨千年！”

武帝是中国历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她有很多让人歌功颂德的事迹，但是每个皇帝，都逃不过晚年的昏庸。

我一直以为，聚集在这里的这些厉鬼是一些孤魂野鬼，但是我没想到，他们居然是在武帝时期，枉死的冤魂，跟着乾陵，一起，永远的停留在这里了。

“母后……母后！”太平突然扑倒武帝的身边，眼神是近乎于一种狂热的痴迷，“您终于回来了，我们，我们是不是坚守到未来的美好国度了？就如同法师说的那样！”

武帝看着太平公主，眼神是无奈也是悲凉。

她突然转过头看着我，挑起一个明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