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郑晓光现在躺在地上相当的平静,而深层意识的他,已经快吓死了。
他正行走在一片鬼火嶙峋的坟场中,一只只腐烂的手掌伸出了大地,一声声低吼从地底传来。
腐烂的恶臭,呛人的气味将他熏的几欲呕吐,而远处步履蹒跚行走过来的人影,已经越来越近,那,根本就不是人,那,应该叫尸体,腐烂的尸体。
“不,这不是真的,这是催眠术,该死,你个拣垃圾的竟然跟我这个心理大师玩心灵催眠,嘿,你看我破了你的催眠。飞吧,我会飞的,飞上天空,像鸟儿一样,飞……”然而,郑晓光歇斯底里的喊了半天,毛用没有。
“这,这,这不可能,任何的催眠,只要被识破,在潜意识中,我都是神一样的存在,怎么可能做不到,这不是催眠,这是什么,这,这,不,别过来,你们别过来,啊啊啊。”郑晓光吓的撒腿就跑,跑在这漫无边际的阴森坟场中。
……
“来,拿去,吸点,多吸点,对,就是这样。”尤理摆了些海洛因在玻璃茶几上,用一个茶盘装着,足足有近一百五十克呢。
一脸傻笑的郑晓光缓缓走过来,用便签纸卷了个小筒,轻轻的弯腰,一吸。
“嘶呼!”一脸的满足与享受。
尤理冷冷的看着吸了至少五六克海洛因的郑晓光,淡淡道:“玩火者,必自焚,在你对荆蕾下手之时,可有想过会有今天,垃圾,拉开窗,飞吧。”
“好的,我会飞,我会,飞。”光着的郑晓光,就这么缓缓的走到落地窗前,轻轻的扭开窗栓,推开窗,一脸幸福满足的笑容,张开双臂,然后,纵身一跃。
此时,潜意识中的郑晓光,还在不停的叨叨着“我会飞,我会飞,我一定能飞上天,冲破你的催眠,我会飞,啊,飞起来了,啊哈哈,我飞起来,飞起来了,尤理你个白痴,你等我玩了你老婆,再爆了你的菊,啊啊啊”
郑晓光是飞起来了,而且他也确实冲破了那该死的心灵催眠,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然而,他看到的是,他从23楼一跃而下的情景,那越来越近的地面,那呼呼的风声,那地面惊恐尖叫的人群,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逼真,还有,整个人好兴奋,好轻,好舒服,这感觉,好像嗑了药一样呢。
“呱唧”血花四溅,一具摔散了的光尸体,就这么印在了傍晚的魔都某酒店楼下。
尤理是在警察到了现场后,才离开的,没有人会发现光学隐形的他。
警察们看着桌上那一堆白粉,再看到那眼神空洞的女孩,除了叹气,没有别的话可说,叫来120把荆蕾运走,所有人很快就撤离了,全程都没有人感受到这总统套房内有个巨大的怪物刚刚消失了。
“呼”尤理半小时后又出现在湖州市那破破烂烂的民居内,摘下已经报废的眼镜,苦笑道:“唉,跟了我这么久,用了个大招就废了,这还真是高端货啊,两万多块,放了个灵魂催眠就玩完,得,再买个吧。”
这副眼镜,是尤理从【断卢堂】开业买来用到现在,为他解决了许多问题,却没想到一朝用在这么个人渣身上,毁了,这让他也有点肉疼,两万多块,要卖好多垃圾的。
“必须尽快赶到魔都,不能让荆蕾一人呆在医院,怎么办,怎么办?”尤理快速跑出泥泞的老建筑区,向着积水过膝的城区跑着。
“师傅师傅,带我去机场,我,我有钱,带我去机场啊。”
“兄弟,不是我不拉你,现在你就是到了机场,也没飞机起飞的,报的今晚还有雷暴呢,找个地儿住一天吧。”司机师傅看了看尤理手中一打百元大钞,告诉他一个绝望的消息,雷暴。
尤理掐着一打钱,呆在了水中,怎么办,没有飞机,还有什么办法快速去魔都,开车,想都不要想。
回到刚刚的待拆民居内,尤理接通了卡莫拉。
“哦,尤理你没事,太好了太好了,快把那防护衣给我,我可不能看着你出事。”
尤理正在解除防护衣,看着卡莫拉,焦急道:“我想去七百多公里外的一个地方,现在这边要有雷暴,我们的飞行器不能起飞,帮我想想办法,我要去救我的爱人。”
卡莫拉闻言一愣,接着便秘般的苦笑着说:“那,那你别脱了,你那套防护衣就能飞的,不过需要加载个东西,一次性的装备,你等我发给你。还有,之前我给你的那件是士兵穿的,你身上这件大号的,是将级防护衣,你用你的树系统与它绑定,就会有相关子模块提示信息,呆会你把我给你的东西,装到飞行模块上,就行了。不过这东西耗的可不是凌能,而是空间中的暗物质,你确定要用的话,就用吧,我随时等你消息,还有你要切记,千万别再被暴戾的情绪占据了你的心灵。”
说完,卡莫拉挂断了通讯。
尤理赶紧中止了防护衣的解除程序,并激活树系统与防护衣的连接,加装了那套像两个鸭蛋浮在身后的玩意。
不一会,树系统的提示传来,其中就有这套防护衣的各个子模块。
“树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