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跟母亲说话,打一顿都是轻的。
只是到底赵裕文还是她亲生的小儿子。
柳懿还是对他颇为心疼。
看到他郁郁寡欢的样子,柳懿又只好说:
“你也不是不了解你父亲,以往为了让你读书之事,已经训斥过多少回。若是让他知道你违逆他的意思,去参加会试。那可是要翻了天了。依母亲说,此事不如便算了吧。”
“父亲,又是父亲!难道他说的就全是对的吗?”
赵裕文心中窝火。
本来赵国公长年打击他,他也习惯了,也就想着混混日子也罢。
偏偏这次皇上来赵国公府,又跟他相谈甚欢。
对他颇有欣赏爱才之意。
如果他能参加此次会试,想必也能夺得一个良好的名次。
为了父亲的面子,为了他高兴,自己就必须放弃证明自己的机会吗?
“你这孩子说什么浑话,没有你父亲,你能有今日这样舒适地站在这里吗?”
柳懿听了觉得不像话。
国公府的门楣,到底还是靠赵国公多年征战扛下来的。
没有赵国公的军功在身,哪有赵氏族人这么舒舒服服的日子?
虽然赵国公控制欲也是强了一些。
但在这个年底,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是不变的天理。
赵裕文却不如此想。
他对什么武功军功并没有兴趣。
读书多年,他也是下了苦功的。
人人都说他天赋不错。
若是平常人家,生出这样的儿子,该多谢祖宗关照才是。
“既然母亲如此想,那儿子只能告辞了。”
赵裕文一跺脚,转身就离开了柳心苑。
柳懿看着,也只能频频叹气。
这父子俩的心结不是一日两日。
赵国公又常年不在家中,几年也没说上两句话。
这矛盾越积越深,可真是……
柳懿捏了捏刚刚那张纸片,一时间倒是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