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奈何(2 / 4)

,就像潜藏最深处的毒药,突然一下,就让我死去。

通极塔上的钟声响起,深远沉郁。篁染抬起头,发觉自己靠着一座黑塔。

起身回头,发现曦何就站在不远处,天地之间就只有他孤寂一人。他表情微微忧伤,忙解释道,“我变了一个分身去参加典礼,没有缺席。”

篁染看着他,攒出一个笑,双眼莫名的滚出泪来,迅速低头。

曦何走过去,站在她面前,低头温柔的看着她的头顶,双手缓慢的往上,篁染瞧的模糊,察觉他要抱自己,突然抬起右手,重重的拍在他的肩上,抬头笑道,“曦何,我突然想喝酒,陪不陪?”她语带豪迈,双眼还留着泪光。

曦何又缓慢的将手放下去,笑着,“当然陪。”

二人回到船榭,坐在外面一个小棋台上,曦何拎来两壶,放到篁染面前的棋盘上,又变出两个杯子。

坐在地上的长毛垫上,篁染用拇指和食指提起壶提,面上颇为嫌弃,“曦何,你这么点儿,用来给我解渴的?”

“典范觉得少了?”他作势又要起身去拿。

“当然,没看我这不开心吗?要借酒浇愁,这么点浇什么浇。”她将酒壶又放在桌子上,曦何起身,道一声,“你等等啊!”一闪,不见了。

篁染提起酒壶,拿过一个杯子倒了一杯,把着,颜色清冽,凑过来闻了闻,桂花的味道。

呡了一口,清香柔滑。满意点点头,一口饮了。

曦何回来的时候篁染正提着酒壶直接往口中倒,曦何一闪,抢了过去,篁染愣了一愣,微笑着,“怎么这么小气!”

他将怀里一坛放在左边地上,坐下来,微微皱眉,“典范这样喝,伤喉咙的。”

篁染用左手支着头,“还好,你这个,柔。”

他幻出两盘吃食,又递给篁染一双筷子,“先吃些东西吧,垫一垫。”

篁染嫌弃的盯着桌子上一盘肘子,和一盘花生。缓慢抬起右手接过曦何手中的筷子,手提在空中,眼睛在两个盘子之间扫视,不知该下那一边。

曦何扯过肘子,篁染眼睛眨了两眨,就下到花生那盘去了。

曦何撕下一条瘦肉,向篁染凑过去。

篁染眼睛又眨了眨,微抬头,看着曦何。

曦何眼中含着微微笑意,篁染想了想,用筷子去接曦何筷子上的肉,然后喂到口中,嚼了嚼,“没味道呀!”

“清蒸的,本来就是原始风味,不喜欢?”

“不喜欢。”

“那你想吃什么?”

想了想,她用筷子指了指湖水,“烤鱼!”

曦何露出一个纠结的表情,起身,“你等等啊!”又一闪不见了。

她放下筷子,又提起酒壶往口中倒。

过了一会儿,远远见曦何衣角,她心一跳,面容端的淡然,手上快速的将酒壶放下去。

手来不及撤回,曦何已经端了一个方形的铜盆站在面前,她的手还轻轻的搭在壶把上面,面上作出好奇状,伸手指着他手中的东西,“你这是要自己烤?”

曦何弯腰放在地上,把酒坛向篁染移了移,“是。”

“哦!那鱼呢?”

曦何往边上移了移,对着湖水摆出一个手势,念了一声道,弯腰行了一下礼。然后又结出一个印伽,快速对着湖面一击,湖水爆炸一声,掀起三尺高的浪,篁染本来趁着曦何没看自己,又提着酒壶喝酒,刚凑到唇边,吓的一抖,全倒在下巴上,顺着脖子流入衣领。

等稍稍平静,湖水上飘着四五条鱼,曦何食指转动,像是指头上生出一条鱼线一样,五条鱼顺着水面,划过来,跳到船板上。

曦何回头,就见篁染身上穿着一件炎色软袍,领边绣着繁复的黑色绣纹,腰上栓着一条黑色宽腰带,上面的黑色宝石圆润神秘。

依旧用手支着头,慵懒优雅的姿态。

他想着刚刚的华服确实拘束,自己念了一个咒术,也变出一套白色的便服。坐下来,篁染瞧着,“你也喜欢穿白色?”

“倒不是,习惯了。”

“那里还有习惯什么颜色的习惯?”

曦何侧身将方盆中的碳点燃,等火烧旺,转过去对着篁染,“小时候调皮,父君为了拘束我,总让我穿白衣,脏了就要受惩罚。那个时候还不会换衣咒,又特别好玩,便总是受罚。”说完他开心的笑起来,“后来苦练换衣咒,惩罚的少了,却发现衣服都是白色,也就习惯了。”

篁染眼中闪出幸灾乐祸的光,“仲俊叔叔都怎么罚你了?挨打?”

曦何摇摇头,“抄书呀,记得最重的一次抄了七天七夜。”他歪着头想了想,“那次犯什么错来着?”

篁染想起自己小时衣服弄脏了,母亲总是要打自己的,而璎珞,只会嫌弃的看着她。

她笑了笑,眼底一片悲伤。

抓过酒杯,曦何殷勤的提起酒壶准备给她,一提,轻了,他摇了摇,没有了。

“我还没有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