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兄若父。
大将军流川,相貌轩昂,金甲黄盔,威震北境。
太傅文史,松形鹤骨,讲论修持,端肃威仪。
安宁司尉银欢,雄姿英发,丰神俊逸,刚正不阿。
自己其实一直都是被宠爱的,在白圣,他们一直教育自己,要当一个好帝皇,却把什么都做的好好的,让她继续当一个任性的孩子。
如果璎卿真的侵占了白圣,他们要是找不到自己,估计会很生气吧!
跳到最后又变成了剑势,她假意握着震魂,想着那个姿势可以快而狠的插入璎卿的心脏。
练了好一会儿,累了,坐在地上,又觉得困倦,缓慢的躺上去。
迷迷糊糊的想着,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隐约之间感觉有人将自己抱起,冷香扑鼻,是熟悉的味道,那人将她放到床上。她想起小时候有一次装睡,想让璎珞将自己抱去床上,她用力的推自己将自己喊醒,然后是一通冷言。她觉得伤心又委屈,自己跑到床上偷偷的哭了好久才睡着。
其实璎珞对自己真的不算好啊,可是那却是唯一肯留在她身边的人,留在童年记忆里的人。
就为了这个,自己就伤害了,此生第一个如此爱自己的西阶。
早早的就醒了过来,天空蒙蒙亮,她在溪流里拣起一块石头放在兰花花盆里,然后撩开花枝,数了数,已经是第二十块了。
一阵奇异的风飘来,她抬头,薄雾晨光之中,一个黑服的女子脚尖轻点停一丛粉色蔷薇之上,洁白的翅膀在空气中缓慢的扇动。篁染仰着头,看不清她的容颜,她高高在上,只有垂腰的长发遮住半边眼,在脸上凌乱的飘舞。
心悸动的疼起来,她盯着她眼睛的那个方向开口,声音低沉干涩,“璎卿?”
璎卿微落,踩在蔷薇藤蔓上,身后的洁白翅膀像星光一样,在暗色的天地之间碎裂。
她微笑着,声音轻柔,“篁染。”
篁染走过去,然后张开双臂,仰着头看着她,淡淡微笑着。
璎卿怔在哪儿,心疼了一下,她的手臂有些酸涩的动了两下,想迎接这个拥抱。
篁染踩在石凳上,突然用力的向她扑去,然后二人就向下坠去。
璎卿急忙打开翅膀,拉扯着篁染翻身,下一刻,噗嗤一声,磨的雪亮的大理石贯穿了她的胸膛。
篁染痛苦的唔了一声,她看着璎卿的眼睛生出的巨大恐慌,突然将左边的嘴角歪了一下,满脸嘲讽,口中鲜红的血液迅速留了出来。
血顺着大理石流了下来,红色在喷泉中扩散,空气中甜美的血腥味铺天盖地侵略整个世界。
篁染缓慢的闭上眼。
“不!”璎卿将她从大理石的剑间里拔出来,缓慢落到地上。
与此同时,阳台的门被冲破,空颉闪了出来,随即一个白衣男孩也闪了出来。
血液在地上蔓延,璎卿慌乱的去解篁染手腕上的银镯子,将手放到她脖子上,毫无动静。
她抬起头看着童灵,“快拿丹来。”
童灵慌忙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青瓷瓶儿,半跪在地上,打开瓶,往手掌中倒出四颗黑色的丹药,又觉得多了,往回里赶。
璎卿从他手掌里拈起两颗,童灵一急,“只能吃一颗!”
璎卿稳了一下,往篁染口中放了一颗。
童灵将剩下的话才说干净,“两颗消受不了。”
温热的血还是从她指尖流出,她突然有些怒了,对着童灵吼到,“还在流血!”
童灵被吼的惊住,眼睛瞪的极大,洁白的脸刷的一下变红,结结巴巴道,“可是,我没有其他什么药了。”
空颉眼睛变的通红,血腥的味道让他想马上扑上去,但理智控制了他,一直不能动半分。
他强忍着,伸出左手指尖在右手掌滑了一条长长的血口,然后有些艰难的走到篁染旁边,踩着血液蹲下来,将手伸到她唇上面,将血液往她口中滴。
璎卿和童灵看着他,滴了好半天,璎卿感觉血渐渐少了。
空颉才站起来,一闪消失在室内。
璎卿将手一直放在篁染脖颈上,过了好久,随着天边第一道光亮,篁染的脖子上的血脉终于缓慢的动了起来。
璎卿手突然抖了一下,缓慢的收回来。
惊慌失措的脸终于又缓慢的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篁染醒的时候,就瞧见面上放着一张小孩子的脸,水汪汪的大眼睛正惊喜的看着她,“你醒啦?”嘴角咧开,孩子一般的纯真,篁染突然有一种很快乐的感觉,发自内心的那种简单与纯真,她仿似回到了童年一样。
她看他半晌,“你谁?”
“我叫童灵,你觉得怎么样?”
篁染看着他,脑海中突然闪出刚刚见到璎卿,自己想同她同归于尽摔下巨剑的影像。她眉头痛苦的皱了皱,飞快的爬起来,“璎卿呢?”
由于起身起的太迅速,一下子碰到童灵的额头,她倒没有多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