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杨非败就带着两个人提着灯笼来了。篁染站在船头，哪两人一人担了两个缸，放在船尾。杨非败给他们一些钱，就打发他们走了。

杨非败回头看她，“天这么黑，怎么不点灯。”

“我看这夜景，忘了！”

杨非败无奈摇摇头，拿出灯，点亮，放在船板上，“你饿吗？”

“不饿，你呢？”

“我下午有吃晚饭，既然不饿，哪就出发了！”

“天都黑了，现在出发？”

“是啊！争分夺秒！”她又点了一盏灯，提着走到船尾，挂在船棚上，拿起双桨，摇动起来。

篁染跟着她，提着灯，钻过船棚，走到船尾，随着船移动，篁染一个不稳，往海里倒去，杨非败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扯回来，“小心一点。”

篁染扶着船棚，微笑，“谢谢！”

杨非败笑了一下，“你会不会水？”

“会！”

“那就好，说不定有大风浪呢！要是遇到了，碰着运气，你说不定还能活着游回来。”

篁染点头，“哦！”她倒是没什么所谓，遇到什么都能应付。

“那你呢？”

“我也会。我有时候觉得我真是太全能了，又会撑船，又会煮饭，又能打架，还有什么补衣服，泡茶，还有简单的琴曲舞蹈。你说谁要是娶了我，前世一定是修来的！”

篁染坐在船板上，仰头看着杨非败的背影，觉得她居然也如此自恋。

“你说弛卫娶了我多好啊，他跑什么？”说完她回头看篁染一眼，“弛卫是我夫君，嗯，准确的说是未婚夫！”

篁染抱着腿看着她，乖巧的样子，微笑点头。

“篁染，你成亲了吗？”

“没有！”

“也是，你看着也就十六岁，还早！”

“嗯……其实我昨天已经成年了！”

“你十八了？看着不太像哎。”

“可能是我个子比较娇小，看着年轻吧！”

“你这幅模样，求亲的一定把门槛都踏破了。”

篁染淡笑起来，“也还好。”

“你有想过要嫁给什么样的人吗？”杨非败突然将身姿往后拉了一点，带着八卦的气息，“你有喜欢的人吗？”

篁染脑海中突然闪现西阶那张脸，黑暗的风包裹过来，带着无边无际的悲伤情绪。

她点点头，“有！”

“他娶妻了吗？”

“没有。”

“机会很大嘛！那他喜欢你吗？”

“喜欢。”

“哟……两情相悦，哪你们准备多久成亲？”杨非败将船赶上路，海面吹着西风，她放下手中的浆，转身开始解白帆。

篁染笑了一下，“他死了！”

杨非败手一顿，“哦……这真不是个好故事！”然后继续升帆。

篁染仰着头看她，颇觉得她这个反应有趣。

二人就再没有说话。杨非败将风帆升好，船就快的多了。她坐到篁染旁边，靠着船棚的门，望着满天星子。

昏暗的灯光从头顶撒下来，辽阔的海域之中只有风的呼啸。

“你冷吗？”杨非败问。

“不冷！”

杨非败转身打开船棚的门，钻了进去，没一会儿拿出两家厚衣服，拿了一件递给篁染，“将就着披一下吧！虽然比不得你这料子，但还是保暖的！”

篁染伸手接过，“不会！”

二人都将衣服穿上，又同刚刚那样坐着。

过了一会儿，杨非败道，“哎……幸好有你啊！”

“什么？”篁染从暗黑的海域中将目光偏过去。

“我要是一个人，肯定无聊的要死，说话的人都没有。”

篁染轻婉的笑着，“其实是有你，不然我怎么找的到！哎，你找得到吗？”

“找得到吧？”她从怀里拿出一个罗盘，“顺着西方一直走，看到的陆地就是夜魔岛。”

篁染从袖中拿出璎卿给她的地图，“我这儿有张地图，如果用的着的话。”

杨非败好奇接过，伸手将上面挂着的灯取下来照着看了一下。

篁染移动了一下身姿，也学着杨非败靠着船棚。

杨非败惊异的看着她，“你那儿来的？”

“朋友送的！”

“居然如此详细的图纸，你那朋友该不会就是夜魔族的吧？”

“不是！我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

杨非败继续研究，“我这儿也有一张，都没有你这一半详细。有你这个我们就容易多了！”

篁染点头。

杨非败将羊皮卷卷好，递给篁染，篁染没有接，“你拿着吧！我方向感不太好，跟着你就成。”

杨非败想了一下，收到怀里，“那等分手了，再还你！”

“行！”

二人靠着船，讲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