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拦住副阁主。”
两个侍卫齐齐跪在地上:“副阁主请留步!”
殷蓉站在大厅中间:“行啊!你的江山,你的美人都不要了,统统等死吧!”她说这样自暴自弃的话,吴先知心中一沉,颜卓也是如此,停住了脚步。
吴先知望着他,眼中慢慢溢出难过的情绪,放缓了语调:“颜卓,你以前从不跟我吵架,这是怎么了?”
颜卓盯着大门上雕刻的牡丹浮雕,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是我的错,我不该胁迫你。可我给你写了那么多信,你一封也没有回我。今天你也听到了,局势紧张,我现在像是夹缝中的老鼠,一不小心就会被杀。我把所有的钱、人都投入到这一战,不成功,便死无葬身之地。”他顺着漆金椅滑坐在地上,看着他的高挑的背影,眼中缓慢的漫出泪水:“颜卓,我已经没有多少钱可以消耗了,退至封地,只会被拖死。”
颜卓慢慢的冷静下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赶了十几日的路,没吃好没睡好,来到这儿饭也没吃,睡一觉还全是噩梦,此时头晕脑胀,竟然晃了一下。
又一瞬清醒,闭眼又沉了一下心,缓慢转身,瞧着吴先知远远望来的眼睛,声音也柔和起来:“你别急,我没说无法,你容我想想。”
目光向上,瞧着吴先知背后那块书着“建极绥猷”的匾额:“我们十几人赶了这么久的路,风餐露宿,到现在饭都没有吃一顿。此时头晕脑胀,全身无力。”
吴先知眼巴巴的看着他,脸上慢慢现出欢喜。
他低头瞧着地面的图:“这两张图送到我房间来。”
抬头又看向吴先知,微微颔首:“颜卓告辞!”
吴先知抬起袖子擦擦眼角的泪水,连忙爬起来:“好,马上给你送。”
颜卓点头,转身,两个侍卫站起身,为他开门。
吴先知又贴心贴肺的道了一句:“你慢走,辛苦了。”
他出门,抬头,天已经全黑了,赵戈和苏鸿培站在门外,见他齐齐颔首,道一声师傅,道一声老师。
颜卓点头,跨步往左。
走了几步,突然伸手一把赵戈的手臂,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一偏。
二人连忙一把抓住他。
颜卓摇了摇头,无力道:“没事,没有休息好。”
二人将他扶着,一同往回走。
吴先知仍旧站着,望着打开的门洞,殷蓉温柔笑着走过去:“阁主真是厉害。”
吴先知才收回目光,刚刚的可怜样此时已全然换成得意:“我知道他心中有嫌隙,不如此,他不会真心帮我。”
“可你让他在苏国无立足之地,把控他的父母,他还是怨你。”
“这个我已想好,待会儿再去安抚他。”他坐在椅子上,悠然的靠着:“只要他帮我复国,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他。等我当了皇帝,就封他为王,苏国无立足之地也没什么,他的父母可以接过来,喜欢苏颜康,提亲娶就是了。只要他肯帮我!”
殷蓉伸手在他肩膀上捏着:“属下一直觉得,他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哪儿奇怪?”
“这两年诸多谋划,事事操控自如得心应手,却好似只当是游戏,并无称霸野心。我若是他……”
“你若是他,定当取代于我,是吧?”
殷蓉手一停:“阁主赎罪。”
“你有这个想法很正常,我也想过好多次,他为什么要帮我,难道真的是为了报恩吗?”他冷冷一笑:“你说的对,他真的只是当做游戏。安国那一夜,所有人都兴奋紧张,他在房间门口慢慢的雕一块玉石,神态沉静,仿佛外面的厮杀惨叫都被隔绝。那一夜死了好几万人,早晨起来街上到处都是尸体血迹,还有被焚烧的房屋,犹如地狱。我向他说,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轻轻“嗯”了一声,神态平和的同我讲下一步筹谋。我当时心像是被阴冷鬼气包围,毛骨悚然。他那张绝世的脸,美艳的像小时候故事里那个恐怖的白骨妖精。他是一个疯子,一个不知所谓,狂傲冷血的疯子。”
殷蓉呆在那儿,全身冰寒,呢喃道:“那他为什么要帮我们呢?”
“我师父曾经同我讲过我师祖,他也是一个像颜卓这般的绝世天才,太过聪明。因为什么都懂,所以觉得什么都没什么了不起,心中也没有在意的东西,活着觉得了无生趣。他帮我,也并不是为了帮我,只是自己太无聊了。”
“他心中有在乎的东西吧?”
“有啊!不然,他怎么会到这儿来。从我刚认识他开始,他说的最多的就是苏颜康。后面帮我,也专门让我留意苏颜康的动向,还说有必要一定护她平安。”
“英雄终究是难过美人关的。”
“不够他表达喜欢的方式也太奇怪了。男子喜欢女子一定会千方百计的得到她,他却只是远远看着。两年前,说娶颜康,他也没有很开心,一副没有所谓的样子。”他顿了顿,“想是那时候年轻,并不想受束缚。”
他目光又变得悠远:“这一次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