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叶止宬压低声音问道。
黄文心立在床头环抱手臂盯着向雷仁,何以虽然连说话也没有力气但心下却很明朗,一听这话也是半虚着眼眶看向坐在边上的雷仁,却见到她一脸的焦急之色。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队长手臂上的淤痕应该是一种生物入侵的标志,可能这东西会吸人血,所以队长才会因为失血过多导致浑身冰冷。”说着,雷仁把何以的左手臂衣袖挽起来,青紫色的淤痕像泼墨一样几乎染到了肩膀上。
黄文心眉头一紧,左眼狠狠的跳了一下,她冷声道:“难道…难道是…肉雀的卵?你怎么会?”
何以没有力气说话,她在心里将昨晚上起夜时在厨房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那只小雀很远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肉雀了,而且它蒲扇过来时何以用手挡了一下,那小东西擦身飞过了她得手心。
黄文心听罢将她手心翻过来一看,确实有一个芝麻大小的红点。
何以见黄文心那模样,当下便知道应正了她得猜想,顿时心都凉了半截,现在也就是没有力气呜呼哀哉,可心里跟明镜似得,宁愿七日之后跟地下室栓着的那尸兄一副模样,倒不如现在来个痛快,免得忍受折磨还能留个全尸。
黄文心扯着眼角剜了她一眼:“这就想放弃啦?还没到时候吧,现在就悲观未免太早了点。”接着她又询问了何以逃出来的经过。
原来那密室就在厨房下面,水缸旁边那大型落地壁柜就是密室的出入口,而之前何以也是在厨房遭遇了肉雀的袭击,想必那肉雀也是喂养在地下室的,而那用链子拴住的活尸究竟是什么用处就不得而知了,还有,之前盗尸案是两起,按理说也应该有两具活尸,但是何以却只发现一具,那另外一具活尸又去了哪里呢?
黄文心将何以的话说给了两人听,三人讨论了一番,还是无从得知其中的蹊跷,但是目前首要是找到逼出肉雀卵的办法,而这肉雀又是村支书所养,唯一的希望就在他身上,所以叶止宬决定明天按计划进行,找机会向他要解药,如果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打定注意,三人合计了一下,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管这村支书有没有发现何以逃了出来,也绝对想不到她会藏在他眼皮子底下。
“里面请啊,里面请,啊,袁老师也来了,快进来坐,呵呵,同喜同喜了…呵呵…”村支书一大早就忙乎开了,站在门口迎接前来参加婚礼的街坊四邻。
因为时间实在匆忙,这婚礼也办的甚是简陋,就邀请了村子里的乡亲和几个住的稍微近些的亲戚朋友,连宴席都是邻里乡亲们帮忙来办,新人的礼服更是来不及买,直接用的秀儿父母结婚时用的老古董,虽然这婚礼不像个样,但村支书还特意找了村里辈分高的老人来做证婚人。
几个请来帮忙的中年妇女一边忙乎着洗菜折菜一边叽叽咋咋的聊起了八卦,无非是讨论这秀儿婚事的仓促的原因,八成是被搞大了肚子什么的,倒是这新姑爷长得也是一表人才的,这秀儿没亏着…
叶止宬站在堂屋口,也不管进进出出的来客,眼睛淡淡的望着村支书的后背,手指慢慢的收拢起来,此刻他身上穿着一套纯黑色的五扣中山装,显得整个人精神且挺拔,只是他比村支书高了近半个头,衣服还算好,裤子却只能到脚踝上,成了典型的九分裤。
雷仁把秀儿的长发编起来盘在脑后,又在右边盘发的位置插了一圈花饰,平时秀儿不打扮还就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小丫头,现下穿上这玲珑的旗袍,再稍加拾掇,倒是平添了几分女人味儿。
黄文心倚着床头柜转眼过去就将这待嫁女儿心看了个透彻,看来这丫头是真心喜欢叶止宬,真是痴心错付流水了…
中午十二点就是仪式正式举行的时间,这个时候要由证婚人按惯例指挥新人进行仪式,由在场的所有参加婚礼的人见证并且祝福。秀儿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叶止宬却站在堂屋口不动,众人都疑惑的看向这俊俏的新郎官。
村支书脸色变了变,他走到叶止宬边上,低声道:“快去啊,怎么,你不想救那姑娘了。”
“现在你告诉我逼出肉雀卵的解药或者方法,我马上就去。”叶止宬依旧垂着眼帘没有动作。
村支书心里有些抓狂,这是在逼他,可是如果这小子执意不上前去,那秀儿怎么办,这么多乡亲邻居的都在,不答应他肯定是不好下台了。想到这里,他强压下火气道:“这样吧,你先把仪式过完,我就告诉你。”
叶止宬没有说话,他满含深意的看了村支书一眼便向证婚人走去。众人见状也是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仪式过完,众人酒足饭饱之后也都纷纷散去,现下正是农忙季,各家各户都忙的不可开交,自然没有多少时间偷闲耍乐。
叶止宬看向村支书,开口问道:“说吧,解药呢?或者用什么办法。”黄文心二人也挨橱柜站着,秀儿则小鸟依人的靠在自己男人背后,她不知道叶大哥在说什么,或则和那个失踪的姐姐有关系,但是无所谓,她不想去管这些,只要叶大哥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