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司问。
如果是,这很令人费解嘛。
毕竟了,男人都喜欢女人全身的爱你,把她自己放在你自己一个人身上,完完整整的属于你。而安吉丽娜的男人不知道换了多少个了。
没想到,安德烈用情至深到了这个程度,都这样了还对她不离不弃。
“嗯,我爱她。有时想要放下,离开一段时间后才发现根本放不下她!”安德烈笑着说道。
“那么,祝你们旅途愉快。”
“谢谢,会的。”安德烈说。
两个人出门,阮天蓝蹲在安吉丽娜的轮椅前,那样子像是跪在安吉丽娜的面前听她讲话。
殷司远远的看到某只小二眼圈红通通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得不承认,安吉丽娜即便是死了,她对阮天蓝的影响是深远并且巨大的。
犹记得多年前刚结婚,殷司还怕阮天蓝不驯服,结果她胆子小,不管前一秒多么硬气,只要稍微讲一些鬼故事吓唬她,她的态度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乖乖的扑倒他怀里。
经过这四年来安吉丽娜的改造,当初那个在下雨天哭着喊着钻被窝的小女孩胆子变大了。
她的成长是在不知不觉间完成的,从一开始的胆小到现在抱着骨灰坛掉眼泪,前后反差太大。
这一切,全都是因为这四年来的经历。
她承受了这么多,换来一双能够救死扶伤的手,殷司又哪里来的资格限制住她的梦想和自由?
不远处,阮天蓝还在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恍然间感觉有两道冷飕飕的光芒射过来,她用余光瞥了瞥,是殷司来了……
嗷嗷,殷司警告过她的,说是让她不能随随便便哭。
阮天蓝刚才没控制好情绪,不小心掉了几个金豆子……
这么办,被他发现了会不会死的很惨兮兮呀?
阮天蓝想要擦掉眼泪,但是,殷司这样盯着她,她哪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
“阮二货,你在做什么?”殷司冰冷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
阮天蓝弱弱的抬起头:“我……安德烈说要带外婆走,我在这里陪她说了几句话。”
“人已经死了,说话能听见吗?抬起头来,我怎么看你又偷偷哭了?”殷司俯身,捏起她的下巴,声音坏坏的,“还学不乖,是不是昨晚收拾的不够舒服?”
想起昨晚,阮天蓝咬牙切齿。
这混蛋,还好意思说!
“失聪了?小笨蛋?”
阮天蓝大眼睛忽闪了几下:“我……我没有哭。”
“那你在做什么?”
“我……只是眼睛湿润了。”她厚着脸皮说。
殷司笑。
只是眼睛湿润了而已吗?!
这个笨蛋还蛮会解释嘛。
很快,他又恢复了冷冰冰的神色:“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随便湿润,听到没?”
“嗯,好的好的。”阮天蓝站起身,挽住了殷司的胳膊,小脸在殷司的西装上磨蹭几下,转头看向安德烈,“安德烈,我跟司司打算让你跟我们回去,反正我外婆没了,也没有外公,不如你来做我的外公吧,好不好?”
殷司嘴角抽搐了下,阮小二又二出了一个新高度。
以前让殷寻给威廉做儿子,现在竟认了一个外公!!
“不用了天蓝,我还有很多的事要做。你和殷司在一起幸福的生活,这样我就放心了……”安德烈说。
“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阮天蓝低头看了看轮椅。
“不着急,世界这么大,好多的风景还没看完,再过一段时间也不迟。”安德烈说。
既然离开,就不会回来了。
不是当初说好了么,要一起看最美的风景。
就算是死,他也要陪她死在路上。
“好吧,如果遇到了什么问题给我们电话,无论多远,我和司司都会第一时间赶到。”阮天蓝说。
“好了,时间不早,你们赶紧回去吧,我也要准备出发了。”安德烈下了逐客令。
殷出了门,阮天蓝一直低垂着脑袋不讲话。
“阮小二,你没什么想说的吗?”看着她不讲话,殷司怕她乱想,忙说点什么把二货逗开心。
“……”
“你刚才在安德烈那里话很多嘛,怎么,跟自己的老公在一起变成小哑巴了?”
“嗯,我想想。”阮天蓝眨眨眼,目光落在殷司手里的盒子上面,“亲亲老公,盒子里装的什么?”
殷司满头黑线,按照常理,她不是应该说一些肉麻的小情话吗?现在怎么改变了风格?
小二货越来越不好糊弄了,他得好想想,看看这次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