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邺鸠占鹊巢,秦筠吩咐完常荟,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还是雪松提醒,问她要不要去厢房休息,秦筠才回过了神。
“王爷,陛下怎么会来五台山?”雪松满肚子的疑问,见着主子满脸凝重的模样,突然想起来前几日常荟送到别院的那个男人,急的跳了跳,“要不要让常荟公公把那人移出去,要是被圣上发现可糟了。”
“那人要是那么蠢,让这一切能那么简单的结束也算是好事一件了。”
王家人走后,那家人觉得时机似乎成熟了,就把安排好的男人送上了山,常荟虽然不敢压着她跟人苟.合生子,但却一直在创造机会,躲得她连院门都懒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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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虽然经常有人打扫,毕竟没人住,秦筠进屋便闻到了一股木头放置久了的味道,为此更想念她熏了香的屋子,想到赵邺现在很可能躺在她每日休息的床上,盖着她柔软的被衾,秦筠就忍不住心塞。
小时候她喜欢缠着他,基本上刚靠近就会被他推开,溜到他宫殿玩,只能坐在最靠大门的凳椅上,别说躺赵邺的床了,她连他的床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赵邺倒是好,几年未见,一来就霸占了她的床。
看主子越来越愁眉苦脸,雪松猜想她是怕被赵邺发现身体的秘密,宽慰道:“奴婢东西都是放的好好的,陛下就是掘地三尺也不一定能发现那些东西。”
“我不担心哪个。”
“那王爷是不高兴陛下用了卧房?”虽然清楚的知道自个主子是个姑娘,但是到了最后雪松才想男女有别这码子事。
贴身的下人那么大大咧咧,自然是主子惯的,现实秦筠并不介意赵邺用她的卧室,当了那么多年兄弟她不会这一点度量都没有。
她在想的是三年前,他醉酒叫她脱衣服,像是要把她撕碎吞掉眼神她现在都记忆犹新,原先她是想赵邺十多岁,正是需要开荤的时候,她爹一直拘着他,当年的事在她看来,就是赵邺被憋坏了,加上醉意,脑子坏掉才对她有了畸恋。
他们关系虽然不算亲近,但赵邺毕竟是看着她长大的,当了十几年兄弟,她又是个“男的”,她就是相信王家没有造反的心,也不愿意相信赵邺如此变态。
但再见面他这幅举动,总让她有些忐忑。
“你确认陛下夜夜御女?”秦筠皱眉道。
虽然不知道主子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雪松脸色绯红地点了点头:“宫中有咱们埋下的暗线,陛下虽然没招幸过谁,但私下的确没少宠幸宫人。宠幸的痕迹瞒不了人,浣衣局那边打了保票,陛下身边的确是有人的。”
“凭借那些痕迹能知道是男人还是女人吗?”
秦筠问完见没听到雪松回答,抬眸便见她脸色通红:“怎么了?”
雪松猛地摇了摇头,尽量让自己跟上主子的节奏:“从前朝开始男风就被文人墨客批了又批,也有明确的条例规定下至平头百姓,上达王孙贵胄都不许后院蓄养男妾,陛下应该不会……”
察觉主子似乎对这个答案不够满意,雪松突然想起一件事,眼睛亮了亮,话转了一个弯:“王爷忘了,以前便有内侍见过陛下盯着宫女胸脯移不开眼的模样,男人的胸可都是平的,怕讨不了陛下的喜欢。”
秦筠也想起了这桩事,心中的大石一松,赵邺这次霸占她的卧室,估计是在气三次派人也未能把她叫回京城,来试她的底线,她可不能往远处想,自乱了阵脚。
大石落下,秦筠顺道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平坦,不由庆幸上次做的那个梦预警,这些日子她天天不忘缠着布条,估计过段时日肉又能往回长了。
秦筠在厢房坐了一会,常荟便过来了,因为前些日子他把让她下崽的工具带上山,两人本有些间隙,如今赵邺不请自来,秦筠也不打算继续晾着他。
“奴才给王爷请安。”
常荟与一般宦人没什么不同,皮肤细白,声音尖利调子上扬,身材倒因为早年练武比缺斤少两的太监看起来壮实许多。
再壮实也是个快五十的老人了,当年她爹刚把常荟派给她的时候,她看到他眯着眼说话就心里没底,现在她却是注意起他眼角的细纹,曾经的惧意也慢慢的消散了。
“你来的正好,快些收拾行李,陛下看来是微服私访,不能离京太久,明日估计咱们就得走。”
“王爷这是打算回京?”
“不回京还能如何,之前派来的几个大臣我能不见,难不成我还能不理陛下,他人在这个,我能说不走?”
秦筠知道常荟还想着她在这山上跟那人日日快活,好些诞下子嗣,笑着看着常荟,话像是打趣,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却不是那个意思。
水眸冰冰凉凉的,漂亮却让人不敢多看。
“奴才晓得王爷的意思了,这就去收拾行礼。”
“对了,你带回来的那个人藏好了,要是被陛下看出什么,我落不得好,你们更是没什么好下场。”
“王爷放心,奴才省的。”常荟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