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姨从厨房出来时,手里已经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汤,碗口的上方正冒着白色的热气。
“少奶奶,药泡好了,您趁热喝吧。”
苏牧婉刚沐浴完,穿着一件雪白色的睡袍坐在客厅新换的沙发上,黑色的长发湿润的搭在脸颊两边,衬的小脸越发瘦削。
她看了眼汤碗,双眉一蹙。“你先放那里吧。”
“少奶奶,老爷交代了,让我泡好药后,立刻让你喝了呢。”许姨心虚的道,“老爷也是一片好心,希望您早日生下少爷的孩子……”
难怪刚才老爷特地打电话来问,少爷回来没,原来是想撮合少爷和少奶奶——
“我知道了。”苏牧婉起身,从许姨手里接过那碗药汤。
想到当年苏家失势,爸爸突然出事,如果不是陆爷爷出手相救,他们苏家早完了。既然喝了这碗利孕的汤药,能哄陆爷爷一时的开心,她自然也愿意。
喝下汤药,苏牧婉擦了擦嘴,踩着棉质的家居拖鞋,上了二楼。“许姨,我先上楼休息了。”
“是,少奶奶。”许姨点了点头,转身去座机旁,给陆家老宅打了电话。“老爷,少奶奶已经喝了药,只是少爷还没有回来……”
……
陆园别墅外,传来跑车的刹车声。
陆大总裁怒气腾腾的从车上下来,关上的车门被他发泄似得一甩,发出一声哐地闷响。
进门的时候,男人一脸的阴沉,满身带着杀气,大声朝着别墅里嚷嚷,“苏牧婉人呢?晚上吃饭的时候都没有见她身体不舒服,这才多久,就不舒服了?”
“少爷,少奶奶在楼上……”许姨哆哆嗦嗦的指了指二楼的主卧。
陆景年冷哼了一声,迈开长腿,朝二楼走上去。
平白无故地被老爷子叫回来,陆景年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她不舒服不会叫医生啊,他又不是医生,叫他回来也没有用!
男人站在主卧门口,隐约听见屋内传出一声女人低低的喘.息声。
他心下一惊,推开门,房内没有开灯,他的视线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欧式的大床上。
被子下露出一张天然去雕饰的小脸,女人媚.眼如丝的看向他,朝他招了招手。
他微微一愣,身体莫名其妙的像是被什么东西驱使着,果真关了门,迈步走到床边。
“苏牧婉,你又在搞什么鬼……”
话还没有说完,被子里的女人忽然爬了起来,膝行上前,跪在床畔的边缘,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我好难受……帮帮我……”
乌黑的发丝随意的披落在肩头,苏牧婉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迷离的望着他。
半开的睡袍,中间的系带不知何时已经解开,雪白的肌.肤透过睡袍的衣缝,若隐若现。
此时的她,看上去,活像是一个勾魂夺魄的妖精——
“苏牧婉,你在勾.引我?”陆景年目光沉沉的低头看着她,大掌缓缓的抚过她柔软的发顶。
苏牧婉的大脑一片混沌,嘴里支支吾吾的,小手无意识的在陆景年身上摸索着。
陆景年眸色一深。“苏牧婉,你给我清醒点!”
苏牧婉双颊驼红,浑身像是被人放在烤箱里烤着,“我好难受……帮帮我……”
陆景年暗暗倒吸了一口凉气,全身的血液都因着她的动作蒸腾起来。
陆景年端起苏牧婉的下巴,一双黑眸深不见底,恶狠狠的咬牙道,“苏牧婉,都是你自找的!”
夜,还长着。
……
苏牧婉醒来时,身体跟散了架似得,累的没有半点力气——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她猛地吓了一跳。
他,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最后,意识定格在许姨递给她的那碗利孕的汤药上,是陆爷爷的药……所谓的利孕汤药,其实根本是催.情药……
“你,醒了?”
陆景年赤.裸着上半身,从浴室里走出来,下面缠着一条白色的浴巾,松松垮垮的,仿佛随时要掉下来。
“你……你……”苏牧婉抓紧被子,靠在床头,一时之间,惊慌失措。
昨晚那一段段的画面,在脑子里回放。
“床头柜上,我放了六十万的支票,当做你昨晚伺候我的辛苦费。”
陆景年坐在床尾的沙发上,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整齐而漂亮的白牙。
苏牧婉闻言,皱了皱眉,脸上浮出不悦,她知道他又是在羞辱她——
“我是你的陆太太,和陆先生上.床本来就是义务,你的辛苦费谢了,但是我不需要。”
“是真的不需要吗?你的弟弟苏牧晨,据说今天再交不上学费,就要流落街头了,你这个做姐姐的,真的忍心?”
陆景年无所谓的耸耸肩。
“陆景年,你!”苏牧婉气急,她的确很需要这笔钱。
“我可是看在你昨晚表现良好的份上,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