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凝珠怒道:“你别太嚣张了!我要不是有伤在身,早把你打得你师父都不认识你了!”
她听从王升的吩咐,出招时不敢动全力,招招力留三分,面对谭欲秋这种级别的高手,自然很难占得上风。
谭欲秋冷然道:“我师侄被你打伤时,有找过藉口吗?哼,你连我师侄都不如!”
岳凝珠勃然大怒,内气运转,倏然主动扑击而去!
谭欲秋唇角浮起一抹笑癔,提腿蓄势。
这丫头太沉不住气,几句话就激得她失了方寸,看来三十招仍然太保守,十五招内,定能分出胜负!
三楼上,王升探头朝下看,直看得皱眉。
岳凝珠这脾气确实是一点就着,对面那个老姑婆显然沉稳多了。
不过,这个老姑婆要是以为她能这么轻易就赢下,那就想多了。
二楼上,两道身影倏现倏隐,激战不休。水泥栏杆和墙体、窗户玻璃等无一幸免,被打得七零八落。下面的漆元伦看得心惊胆战,这俩简直就是要把这楼给拆了啊!
不过,纵然水平低如他,也能看出来,那个美如天仙一般的敌人,抢攻不过三招,就已经被师叔祖反逼入下风,五招开外已然尽显颓势,到得第十招头上,已经几次遇险!
这一场,师叔祖赢定了!
只要师叔祖赢了那美女,上面那个王升便不足虑,此人实力远在那美女之下,师叔祖要收拾了他、抢回录音,简直轻而易举!
蓦地,谭欲秋一声沉喝:“中!”
蓬!
两道身影瞬间分开,岳凝珠箭矢一般从二楼上射下来,坠到了院中,噌噌噌边退了三步,好不容易稳住时玉容大变,一把捂住胸口,几乎要吐血。
但过了片刻,她又将那口血吞了回去,脸色难看地看向已经追了下来,轻轻落在她面前五步外的谭欲秋,眼中怒火狂涌。
不得不说,这个北谭派的高手确实厉害,假如是七天前的她,在对方面前稳输无赢。现在虽然限于伤势未复、不能尽全力,但至少有一斗之力。
谭欲秋右腿向后微撤半步,虚步而立,左手轻轻前探,摆了个邀请之势:“再来!三招之内,必破你功体!”
漆元化哪还看不出胜负已分,大叫道:“师叔祖加油!杀了她为我爸报仇!”
谭欲秋冷然道:“她仍罪不至死,废功就足够了。”
漆元伦哪敢和她斗嘴,唯唯而应,心中一转念,笑容浮了上来。
不杀也好,废了功体,那这美女就和普通人无异,届时他背着师叔祖再把她抓了,还能迫她多给点“补偿”,岂不乐哉?
岳凝珠气得七窍生烟,对方简直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不行,这口气怎也不能咽下!
但要赢对方,不出全力恐怕不行,看来只好违背对王升的承诺了!
就在这时,三楼上的王升忽然悠悠地道:“你真以为你三招能摆平我的妞?”
岳凝珠一腔火气登时被灭了一半,脸上一红,想要反驳一句“谁是你的妞”,但回心一想,万一这家伙来一句“那就说我的奴隶”,那就真的脸丢光了,哪敢接话?
谭欲秋转头看他看去,冷笑道:“三招已是最保守的估计!”
王升笑眯眯地道:“咱们打个赌怎么样?三招之内,你不但赢不了她,而且还会被她打中。”
谭欲秋双眉一扬:“呵,狂妄的人见多了,但像你这样的还是第一个!”
一旁漆元伦煽风点火地叫道:“姓王的,亏你还是医生,自己视力不良也不去治治,我师叔祖刚才逼得你她有多狼狈你没看到吗?还想打中我师叔祖?做梦!”
王升若无其事地道:“上次看你还是蛮有修养的,没想到私底下没人旁观了就什么都暴露出来了。不过我是你最好闭嘴,不然回头我跑碧海武道馆去把那地方拆了,叫你和你爸哭都哭不出来!”
漆元伦哈哈一笑:“吹牛谁不会?今天有我师叔祖在这,你先想想怎么过关吧,还想掀我们武道馆?呵呵!”
王升莞尔道:“既然这样,那不如我跟你也赌一个,三招之内,你师叔祖肯定被打中,打不中我直接给你跪下磕头赔罪,打中了你给我跪下磕头赔罪,怎么样?”
漆元伦心思比较细,一听就愣住了,张了张嘴,没硬接。
这家伙居然敢打这种赌,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谭欲秋喝道:“有什么不敢的?这赌,我代他答应了!”
漆元伦大惊,叫道:“师叔祖,我……”
谭欲秋脸一沉:“怎么?你对我没信心?”
漆元伦暗暗叫苦,忙道:“当然不是!我是说,这赌我本来就是要答应的,你肯定赢!”
谭欲秋脸色稍缓,对王升道:“你还没说想和我赌什么赌注。”
王升似笑非笑地道:“我输了,任你处置;你输了,帮我把碧海武道馆拆了,一堵墙都不许留!”
谭欲秋冷然道:“你的赌注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