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途道馆在北二环边上,两人坐车到了地方,下车看时,一时有点发懵。
华中市二环范围,绝对称得上寸土如金,整条环路上基本都是高楼大厦。
可是眼前左边一栋大厦,右边一栋高楼,唯有中间的鸿途道馆,居然是个独立的院落式建筑,一道大门横宽超过五米,两边延伸出去的围墙又各占了至少十米!
“靠,这道馆好像很有钱的样子。”沙远河惊异地道。
“不只是有钱,能在这地方占地修道馆,没有背景怎么可能?”王升双眼微眯,对鸿途道馆有点刮目相看了。
在大城市,最值钱的东西之一就是地皮,鸿途道馆能有这么大一片地,要说背有后没有有力的后台支撑,那绝不可能!
大门外,两座又高又大的石龙盘舞,气势极大。此时大门大开着,不断有人进出,大多都是穿着鸿途道馆道服的人。
沙远河定了定神,道:“管他那么多,进去!”
两人大步朝着大门而去,快到门口时,一条人影闪出大门来,拦着了两人:“站住!要报名到那边接待窗领报名表,填完交进去,加上三百块申请费,回头能参加入门考试再通知你们!”
两人停了下来,沙远河剑眉一挑,正要说话,王升却抢先了一步,讶道:“填个表还要交三百块申请费?要是没通知是不是这三百块就白交了?”
那人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穿着一件灰色的道服,翻了翻白眼,道:“废话!谁还没事退你不成?”
王升转头对沙远河诧异地道:“鸿途道馆有这么火吗?居然还要交申请费。”
沙远河皱眉道:“我们来这不是为了这个吧。”
王升笑笑,道:“没事问一问也好啊,我倒想知道,鸿途道馆凭什么这么拽。”
那道馆弟子不悦道:“你怎么说话呢!不想报名就滚滚滚,好像谁逼着你报名似的!”
沙远河大怒道:“你让谁滚!”
那道馆弟子冷笑道:“呵,怎么?觉得听得不顺耳?那就趁早别上我们道馆来!”
几句话声音不小,旁边经过的人均纷纷转头看来,不少人还边低笑边指点,低声议论起来。
“这哪来的土包子,不知道来咱们道馆的规矩么?”
“一看就知道没什么脑子,想拜师还敢这么大声!”
“嘿,我看他这想报名也悬,一看就知道是个打工的,身上没俩钱,还想报名?”
……
沙远河没想到鸿途道馆连个看门的都这么横,怒火大炽,正要发作,一旁王升不动声色地拉住他,先开了口:“听这意思,贵馆一向都是这种态度对人了,不怕得罪人吗?”
那道馆弟子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得罪?得罪又怎样?我们鸿途道馆是他们惹得起的吗?也不打听打听,我们馆主什么人!”
王升好奇道:“范松集?他很厉害吗?”
那道馆弟子登时色变,怒道:“你什么玩意儿,也敢直呼我们馆主的名字!”
王升笑了笑,道:“我不是什么玩意儿,我叫王升。本来,我和范松集也没什么交集,对他不讨厌也不喜欢,但是就冲着他门下弟子的一些所作所为,他实在不值得我尊敬。这叫‘徒不教、师之过’,又或者叫做‘有其徒必有其师’,想要让我尊重他,尊称他一声‘范馆主’,他还需要努力啊。”
几句话说得轻描淡写,但话意却极为尖锐。刹那间进出道馆的人全都停了下来,见鬼般看着王升。
包括沙远河,也完全没想到王升居然上来就来这么几句。刚才王升拦着他,他还以为王升是见了人家大场面有点怂,现在才知道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那道馆弟子愣了好一会儿,才猛地醒过神来,震怒道:“你居然敢这么说我师祖!你找抽是吧!”
王升错愕道:“你师祖?原来你在鸿途道馆居然辈分这么低!我打听一下,你要混多久,才能混得高端一点,不至于给人当徒孙?十年行吗?要不二十年?”
那道馆弟子怒不可遏,骂道:“原来是来挑事了!草!老子教你怎么说话!”猛地朝着王升就是一拳挥来!
周围至少还有十多人,无不露出冷笑。
鸿途道馆名头极大,近年来可谓一方霸主,没人敢轻易得罪。这个年轻小子居然敢上门挑衅,挨揍算是轻的!
砰!
那道馆弟子一拳打在王升胸口。
王升低头看看那一拳,又抬头看看对方,慢悠悠地来了一句:“吃午饭了吗?”
那道馆弟子原本凶狠的神情化为惊愕,随即又因为他这一句胀得通红,怒道:“吃尼玛!”一收拳,一旋身,一记旋踢劲道十足,朝着王升胸口踹去!
扑!
这一脚狠狠踹在王升胸口,发出惊人的震击声!
噌噌噌!
那道馆弟子被反震之力震得朝后连退了三步,才勉强站稳,吃惊地道:“你!”
王升稳稳站在原地,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