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之间,还有几名天爷的手下挡着,丘鸣川这一扑,那几名手下登时首当其冲,吓得纷纷挥棍砸向他。
丘鸣川似左实右地一闪,几根棍子全砸了个空时,他已从那几人身旁穿了过去,一拳如疾风奔雷,直袭王升!
稽五大骇,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躲到了王升后面。
王升夷然不惧,便要起手应对。
嗖!
一声破风疾响,陡然响起!
丘鸣川一个急刹,身体如同违背物理惯性一般,瞬间改前冲为倒退,朝后连退两步!
咄!
一把锋利的飞刀,直接没进他刚才所站之处,直没至尾!
王升也不禁暗讶。
这一刀力气不小!
他转头一看,只见由秀兰坊内呼啦一下涌出了三四十人,带头的是个约四十来岁的唐服男子。此刻他左手一翻,另一把飞刀已然在手中,陡然一扬!
嗖!
飞刀挟着寒光离手而去,疾射向丘鸣川!
丘鸣川首次露出凝重神情,左踏一步,那飞刀擦着他左上臂而过,险些伤到他!
“躲得挺快。”那唐服男子一声冷语,手一挥,他身后的人顿时扑了过去,上前把丘鸣川围在中间。
王升和稽五一时反而落到了外围,被对方冷落。
稽五暗松口气,转头看了那唐服男子一眼,才低声道:“那个是天爷身边一等一的高手,也是他的贴身保镖,道上人称‘刀爷’,一手飞刀绝技不知道取过多少人性命!”
那唐服男子刀爷瞥了他们一眼,便把目光投向丘鸣川,沉声道:“鸿途道馆馆主和我们天爷一向关系不浅,何苦为了个小混混伤了和气?”
丘鸣川被数十人围着,却不露丝毫惧色,冷冷道:“这话你该在出刀前说,现在想要求和,行,先向我道歉认错,我再来考虑是不是接受!”
他口气如此之狂,听得刀爷不禁浓眉一扬,喝道:“丘鸣川,给你面子才跟你客气几句,你真当区区一个道馆,会被我放在眼里?”
丘鸣川昂首道:“有本事,把这话跟我师父说一遍!”
刀爷冷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先把你抓起来,再送到道馆问你们馆主什么意思!上!”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围着丘鸣川的人群登时动作起来,潮水一般迅速将丘鸣川淹没!
但只过了片刻,一声惨叫响起,一条人影从人群之中飞了起来,重重地摔到人圈外围,痛得蜷成一团,爬不起身。
但没人去注意他,因为又有人接二连三地不断被抛了出来!
惨叫声不断响起,原本把丘鸣川淹没的人潮,也朝外散开不少,重新现出丘鸣川的身影,却是勇猛有若虎豹一般,拳起脚落,竖抓横绊,出手间必有人被打倒或者扔飞!
刀爷看得不禁脸色微变,摸出手机,便要再叫人。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不要叫人了。对方一个人而已,叫那么多人,就算赢了,也丢我脸。”
刀爷一惊,转回头去,立时恭敬地道:“天爷。”
王升和稽五也转头看去,却见在七八人的簇拥下,一个身材高壮的冷漠男推着轮椅出来。
轮椅上,是个枯瘦的老者,约在七十岁左右,乍一看去,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但在他眼睛偶然睁开间,却能看到一抹凌厉光芒,透出不凡之气。
王升凝视他片刻,忽然心中一动。
这个人,“炁”相当凌乱!
不过下一刻,他和稽五就被旁边另一个人吸引——威猛哥!
但此刻的威猛哥再无半点威猛之态,被扒得只剩一条内裤,一个又高又壮的大汉揪着头发拖出来,模样狼狈之极。
他身到处都是淤痕,看得出被殴打过,还打得不轻。
“叫他停手!”那高壮大汉喝道。
“丘……丘师兄,快住手!”威猛哥不敢不听,声音沙哑地叫了一声。
被人群围着的丘鸣川此时已经打倒了近一半人,迫得其它人不敢再贸然接近。他听到这一声,转头看向他,顿时脸色微变,喝道:“放了他!”
刀爷转回身来,冷然道:“退开!”
应这一声,围着丘鸣川的众人立刻散开。
揪着威猛哥的那高壮大汉暴喝道:“今日是我们天爷和这小子的私人恩怨,不管你是哪来的,识相的赶紧滚!”
丘鸣川转身面对着众人,冷冷道:“他是我鸿途道馆的弟子,想动他,先问过我再说!”
轮椅上,那天爷开了口气,有气无力地道:“小刀,警告过他了吗?”
刀爷恭恭敬敬地道:“已经警告过了。”
天爷慢慢地道:“那就不用客气了,小拳,打断他的腿,然后找人抬去鸿途道馆吧。”
揪着威猛哥的那高壮大汉立刻应声:“是!”松了威猛哥,大步上前。
一旁,王升低声问稽五:“这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