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宗玉措亲自动手,扳着门边,把铁门朝外用力扳开,终于看到了里面的情景,刹那间羞了个面红耳赤。
狭窄的空间内,一个身无寸缕的女体正站在里面,双手被反绑着,嘴上也被胶布和布条堵死。她看到央宗玉措,顿时“唔唔”地发出含义不明的声音,朝后者投去求救的带泪目光。
“雷——剑!”央宗玉措看着她,从贝齿之间迸出这两个字来。
只看眼前这陌生又年轻的女体上,有不少咬痕,即使是没有男女经验的她,也能想得到到底发生过什么!
雷剑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一步,眼中现出绝望之色。
脑海中想到的是——完了,和央宗玉措的订婚完了,生意合作也就完了,老爸肯定要宰了自己!
都怪那个王升,不是他去报信,怎么会有这种事!
想到这,他不禁勃然大怒,看向王升。
王升正在笑嘻嘻地看他,道:“我说了,我来看热闹的,这热闹看得真是爽,哈!”
雷剑怒气冲头,狂吼道:“王升!”
王升脸色瞬间沉下来,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冷冷道:“生气吗?呵,这是你自找的!想杀我,这就是结果!跟我玩,我能玩得你哭都哭不出来!”
下午两点,王升回到医院,正准备去中医部,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王升看看来电显示,却是个陌生号码,他随手接通,道:“喂?”
那头传来一个激动之极的声音:“升哥!谢谢你!大恩大德,我稽五这辈子永远不忘!”
王升呆了一呆,才反应过来,莞尔道:“只是顺手罢了,你不用这么感激我。”
刚才在豪门天世,雷剑当着央宗玉措的面,把那个一丝不挂的女人给放了,以求得到最后的一线希望。那个女人王升虽然不认识,但结合此前的种种,他也能猜到,她就是稽五的老婆。
现在看来,她是回到了稽五的身边,估计是向后者说起了救她的人是谁,稽五才会打电话来向他王升道谢。
“我都绝望了,真的!升哥,你是我的恩人,以后有什么事要做的,你说一声,我不要命也替你做!”稽五说话的声音不但激动,而且还带上了哭音,显然是发自内心。
“原来你真的这么爱你老婆。”王升有点小吃惊。
他对这些混混地痞都没什么好感,因此下意识也就认为他们都是薄情寡义的人,但现在看来,稽五显然不是这种人。
“她是我在这世上最最最重要的人!”稽五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就好。不过,你最好躲一下,别让雷剑又去找你麻烦。”王升提醒道。
“升哥你放心,我老婆一回来,我就已经收拾东西离开了原来的住处,现在躲在一个过命兄弟的家里。不过,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神通广大,竟然自己查到了雷剑的地址。”稽五佩服地道。
当时王升没答应他的请求,所以也就没从他那里拿地址,稽五是真没想到王升竟然能靠自己的力量弄到那地址。
王升随口说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央宗玉措说过,要是双方不能联姻,对天兴帮的生意影响极大,因此王升才从原本只想让她去闹雷剑,变成决心让雷剑吃个大亏,于是和她一起去找雷剑。检查前先写保证书,这就是出自他的主意。
至于救稽五老婆,确实只是顺手罢了,没想到因此让稽五对他感激涕零。
下午快下班时,顾恺一把王升叫到走廊尽头,脸色凝重地对后者道:“我打听到一些事,说不定陶东缘找你麻烦和这有关。”
王升问道:“什么事?”
顾恺一沉声道:“咱们医院内,早就有了权力派系,这事你还不知道吧?”
王升愕然道:“派系?”
顾恺一叹道:“这些事原本我也只是略知一些,但今天知道单怀谷的事是陶东缘指使后,我思前想后,把所有情况结合起来考虑了一番,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就去设法查了一查,算是理清了这中间的关系。”
王升皱眉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恺一说道:“我们三院,现在基本上分为两个派系,一个就是方院长为首的院长派,而另一个,不用我说你可能也猜到了,是以陶主任为首的实权派。”
这两个派系,近年来渐渐成形,围绕着院长之位,相互之间屡屡发生冲突。表面上看,身为院长的方院长有着绝对的优势,但因为陶东缘在卫生系统有靠山,使得方院长也无法完全压制他。
王升听师父说到这里,心中已经隐隐有点明白过来,锁眉道:“我糊涂了,这样的话,那陶主任不是该对我好点吗?我和方院长之间的矛盾应该知道的人不少了吧,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陶主任似乎不该对我有敌意才是。”
顾恺一失笑道:“你当现在还是以前吗?在知道你是针神弟子前,确实陶东缘是支持你的,但从知道你是针神弟子的那刻起,方院长已经彻底抛开过去的矛盾,改为全力拉拢甚至讨好你。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