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思思妈妈才吃惊地道:“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来求见这小子?”
卞祥皱皱眉:“燕子,虽然是同乡情谊,但你这样称呼王医生是不是有点太不礼貌了?什么叫‘这小子’?”
思思妈妈完全没想到他竟然为这种细节责备自己,一时傻了眼。
卞祥对她一直态度都很好,像这样责备她,简直是前所未有的事,而且还是为了王升这家伙,这怎么可能!
就在这时,王升适时道:“没事,称呼什么的都是小事,你会依照约定过来这里,看来身体状况不错吧。”
卞祥一听这话,登时像打了兴奋剂一样振奋地道:“这几个月以来,我从没像今天这样舒服过!嘿,王医生,你真的太厉害了!”
王升笑了笑,说道:“既然这样,那你答应过我的事,应该能兑现了罢?”
卞祥毫不犹豫地道:“当然!你说!不管是什么事,我都答应!”
王升点点头:“好,我要你免去思思她家欠你家的所有债务!”
周围原本就震惊得合不上嘴的几个女人,顿时连眼都瞪得牛铃般大。
这到底怎么回事?!这小子凭什么就让卞大老板这样免去思思家的债?要知道那可是一千多万,这小子傻了吗?人家卞大老板凭什么就因为你一句话直接给免了!
不料卞祥竟没半点迟疑地道:“没问题!燕子,回头我回去就把你的债务协议烧了,以后你不用再还我那钱了!”
最后的话,自然是对思思妈妈说的,后者像听到了这世上最不可能发生的事一样,直接惊呼出来:“什么!祥哥你怎么会听他的话……”
卞祥错愕道:“免你的债你不开心吗?”
思思妈妈结结巴巴地道:“不不不,不是不开心,而是不不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要要听他的?!那可是一千七百万啊!”
卞祥正色道:“王医生对我有救命之恩,这点债务算什么。要是我不幸过世,那时损失的可就不只是千来万,而是所有家产了!”
一旁的卷发中年女人忍不住问道:“他怎么救了你的命了?”
卞祥莞尔道:“难道我叫他‘王医生’,这一切还不清楚吗?我想我的心源性肝硬化,已经是街知巷闻了吧?尤其是燕子,你前几天不是还张罗着给我找医生吗?”
思思妈妈不能置信地道:“可是你那病不是已经晚期了吗!我问过很多医生,都说不可能治得好了啊!他怎么能治得好你?!”
卞祥双眼亮了起来,声音中也透出少许激动:“没错,我这病发现时已经是晚期,我自己都已经几乎绝望了。但是,直到几个小时前给王医生打了电话,我才知道,原来我这病竟还有挽回的余地!”
当他和王升挂断电话后,“神医”二字让他耿耿于怀,最后忍不住跑到警察局,想要探问一下那十多具“尸体”的情况。
哪知道到了警察局,他才得知,那些“尸体”竟然还有生命体征!
卞祥震惊之中,立刻赶到医院,设法查问,才知道医院方已经确认了那些“尸体”确实不是尸体,人都活着,但问题是,医院方竟然对如何让这些人苏醒过来一筹莫展!
医院的医生还惊异地告诉他,从来没见过有人能够将人体的体征控制到这种程度,那绝对是对人体的认识到了超出常人理解的程度才能办到。
听到这几句,卞祥几乎是立刻离开了医院,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让司机开车带他到了阳明市。
一路上,他给王升打了超过五十个电话,但后者有心熬他一熬,并没有接。
直到到了王升算定的时间,他才接通卞祥的电话,此时这位卞大老板已经到了阳明市。王升立刻和他约定了见面的地方,与之见面。
之后两人相处的一个半小时,让曾经对王升恨不得抽筋剥骨的卞祥,彻底改变了对他的观感。
王升以柳氏九针,不但缓解了他病症痛苦,而且还给了他治愈的希望。
其实这位大老板的病,坦白说已经到了药石无医的程度,即使是王升,也没有将他完全治好的把握。卞祥的病症虽然还没到立刻致命的程度,看似比邹先生的情况要轻一些,实则不然。
邹先生是旧病导致的突发情况,虽然猛烈,却因时间不长,而对身体的伤害不算太深。卞祥的病,却是长年积下来的,对身体的蚀害已到了后期,不只是肝脏,连心脏、脾脏都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进而影响到了卞祥的“炁”之根源,反而难治。
然而完全治愈虽没把握,他却能以针术减轻其病症,延长其寿命。
之前给卞祥检查的医院,已经通知他最多只能活两年,而且还是在必须严加控制和治疗的情况下。但王升有把握让他增寿十年以上,延续他的生命。
假如恢复得足够好,再多活几年也未必不可能。
这一点,王升在开始治疗前,曾向卞祥一一说得清楚,后者已到了如今的地步,几乎是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接受治疗。
反正王升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