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无能为力,还不许我抓住机会?”
“你给不了我体面,又有什么资格阻止我去过这种生活?你还真当是自己是上帝?”
琳琅嘴角溢出一丝冷笑,“我还为过了半年多,你能长进些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傅熙,就算你再出息又怎样,这辈子,我计琳琅——照样看不上你!”
掷地有声的嘲讽。
傅熙气得胸口发疼。
随着那一句“看不上你”说出来,他踉跄后退一步,双手死死撑着桌面,才不至于瘫软下去。
“老大……”
谢珧华担忧看着他。
“很抱歉让大家看笑话了。”琳琅捋了捋胸前的长发。
“看来我是没有这个缘分能跟大家成为同事,告辞。”
她推开了会议室的门,外面的那群姑娘个个都投来诧异的眼光,虽然房间隔音效果好,但一些突然的响声还是瞒不住别人,以为里面发生了什么打架斗殴等恶劣事件。
“老大……”
“出去!”
青年用手掩着脸,声音嘶哑又可怕,活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凶兽,下一刻就要扑上来,残忍啃噬某个人的喉咙。
比半年前,更恐怖了。
谢珧华只好收拾残局。他领着人出去,安抚一下那些受惊的同事,并警告他们不要随便将这些私事说出去,如果他们还想在浮生混下去的话。
可到底有些捕风捉影的事在内部疯传。
也不知是谁发起的。
第二天傅熙面色如常上班,还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琳琅收到通知的时候表情玩味。
哎呀,男主他好像喜欢被虐的怎么办?
林肯轿车从蛋糕店飞快驶过。
“停车!停车!**!我他妈叫你停车啊!”男人暴躁踹着副驾驶座,把一众下属吓得不轻。
“boss?等下的会议……”
后面的呼叫声在风声的拉扯下变得模糊了,男人单手一撑跃过栏杆,拼命跑回去,因为太过用力,手臂上冒起了狰狞的青筋。
来往的车辆被他的举动吸引,纷纷探头回看。
然而——
他依旧来迟一步。
“噢?你是说那位女士?她早就走了呀。”
店员好奇打量着面前的英俊男人,黑发黑眸,东方神秘中有些妖异的美,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外貌体态,都是无可挑剔,妥妥的金龟婿呀。
不少女客下意识卖弄起自己的风情。
女店员可爱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声音清脆,“先生,请问你和那位女士是什么关系呢?”
若是单身,她不妨趁机要个号码。
若是重逢旧情,那就更好了,她可以“趁虚而入”,一举拿下这个男人。
“无可奉告。”
男人冷漠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什么呀,不说就不说,这么凶干嘛!”女店员不满嘀咕道。
正午的太阳格外猛烈,柏油路仿佛要被烤化了一样,晒得人脑袋发晕。
江起云跑遍了附近的街市,却无人像她。
他扶着膝盖喘着粗气,找了一处凉椅坐下,什么也不做,就死死盯着过路的人看。
后来累得乏了,不自觉睡了过去。
“哥哥,哥哥!你快醒醒!”
有人推了推他的身体。
江起云不耐烦睁开了眼,一个穿着粉色斑点裙的小女孩正怯怯看着他,见他凶狠皱起眉,立马躲到别人的身后,小声地,“那个,有个叔叔在旁边一直瞧着你呢。”
她说了什么江起云听不清了,他只是愣愣仰着脸。
斑驳的树影,细碎的阳光,氤氲着梦的清美。
裙摆在微风中荡漾。
美丽女人拢了拢耳边的发,对着他温柔一笑。
与记忆中的身影逐渐重合。
他嘴唇哆嗦着,颤抖着,明明近在咫尺,明明伸手就可触碰的人,他应该是要疯狂的冲上去,用力亲吻她,告诉她,我好想你,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幻想了千百次的场景真实上演的时候,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恍惚想起了那一天回到江家的情景。
事隔经年,若我们再度重逢。
我该如何向你致意?
以眼泪,以沉默。
对方眼神疑惑,白嫩的手掌在他眼前轻晃,“你好,先生!先生?你还好吗?”
修长白皙的手指上套了一枚钻戒。
江起云望了眼躲在她身后的小女孩,胖乎乎的小手揪着妈妈的裙子,大眼睛正扑闪扑闪瞅着他。
看来她过得很好。
没有了自己,一切都很好。
“谢谢,我不要紧。”他扯出疏离客套的笑容,眼光却不动声色捕捉她的所有表情。
“那就好……”她笑了笑,有些犹豫地说,“我们是不是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