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村里曾有人偶然采到过, 家中老母患了大夫都治不好的病, 误打误撞吃了那甘灵草熬的水后身体竟然渐渐好转, 本该是将死之人, 如今已是痊愈。
采到甘灵草那会儿约莫是冬末临春的时节, 有好些身强力壮的村民入过深山之处寻找,可却无一人再寻到甘灵草的痕迹。
农夫虽是乡野之人, 为人寡言生闷, 唯独对药草颇感兴趣。从去年开始每逢这段时节, 他便独自深入山林, 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令人起死回生的仙草。
蛇看到农夫走的地方越来越偏僻,纳闷这山野莽夫不怕惊扰到其他猛兽么。
这处山脉它从前来过,地势极为险峻,可山巅之处的气息可谓是天地精华。不过它也就来过一回,因为越往上爬就越冷, 过了半山腰后还会有雪, 再往上便是一片冰天雪地,若不是它厉害, 只怕得冻死在半途之中。
农夫身上穿的衣袄并不厚实, 蛇瞧见附近的叶尖上已经覆上一层浅浅的白霜, 担心自己还没吸到农夫的精阳之气人就被冻死在这, 它瞬间化出人形, 往前面唤了一声。
山中深静清幽, 柔软的嗓音在此环境中极为动听。
农夫闻声回头, 眼前的人一身素青薄纱轻飘, 空灵缥缈,恍若林中仙人,可惜是个妖怪。
农夫沉道:“你怎在这。”
曲溪青一步三晃地走到农夫身旁,他想扶着对方的胳膊站稳,却被避开。
凉凉地瞟了农夫一眼,曲溪青道:“再往上会很冷,天寒地冻的,你可别死。”我还没吸到你的精阳之气呢。
农夫道:“你可去过?”
曲溪青轻声一哼,鼻音细软而慵懒,他道:“过了山腰就有雪了,再往上枝头都结满了寒冰,地势陡峭,你独自上去是要送命的。”
农夫敛着眉,沈默不语。
曲溪青有些不悦,“农夫,你不信我?”
“我叫睦野。”
“木——野?”曲溪青边念边笑,眉梢漾起艳丽的风情,“果真人如其名,你就是根木头!”
睦野神色不变,并未多作解释。只是他不再往山上更高的地方走,这座山脉村里鲜少人来过,他也是第一次过来。
如今山上虽然去不得,路上也看到不少药草,那些草药采回去后把它们晾干整弄干净,带到城里药铺也能换上好些钱。
曲溪青摇摇晃晃跟着睦野走,他没有鞋子穿,白嫩的脚丫赤着走了半晌,没多久就让草枝刮得生疼,腿脚之处布满了刮痕和泥渍。
他不安分的开口说道:“木头,我叫曲溪青。”
撒娇道:“木头,我的脚好疼。”
委屈道:“木头,你怎么不理我。”
恼怒道:“你这莽夫——可真是根木头!”
睦野走得快,他采了一株药草放进后背的药筺,本不想理会那蛇妖,可回头看到对方神色委屈,迈出去的步子竟然停下了。
曲溪青以为农夫总算开窍,眉间都染了几分得意地笑,“木头,你让我吸会儿你的精阳之气就——”话没说完,睦野留给他一个背影,走远了。
曲溪青一口气闷在胸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憋闷至极,顾不上腿脚处传来的疼痛,他置气般加快了步子,柔软的身子歪歪斜斜,走得跟倒栽葱似的,最后步子一乱,噗通一下跌倒了。
“木头,我跌了一跤——”
被骚扰了一路的农夫回头,只见曲溪青趴在草丛里,楚楚可怜,一身狼狈,让他不由生出几分恻隐之心。
睦野道:“你又是何苦。”
曲溪青轻声央求,“我走不动了,你能不能扶我起来。”
言语间的凄楚委屈倒是真的,他才化出身形不久,没适应用这双腿行走,支撑到此刻也是极限了。
偏偏这木头农夫还真视若无睹,连黑狗都知道亲近他,怎么到了睦野身上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真是一根硬邦邦的木头,半点风情不解。
嫣红的唇一抿,曲溪青泫然欲泣。
他就不信这个邪了,农夫当真不为美色所动?
睦野走近,一只胳膊把曲溪青撑起来,“我送你到山脚,到那后你自行离开。”
借着农夫力气站起来的曲溪青暗笑,这根木头可算碰他了。
离开?被他看中的人还没到手呢,没让农夫心甘情愿给自己□□阳之气,不达目的怎会离开?
他软软哼了半天也没回睦野的话,挨着对方站稳,发现这山野莽夫真是个天生的火炉子。
睦野宽厚的掌心贴在臂上,温热的体温令他舒叹。
曲溪青跟着睦野走走停停,看药筺里渐渐多起来的草药,他随意抓起一根衔在嘴里,目光悠哉地打量四处。
睦野忽然停下,曲溪青扭头问道:“怎地停了?”
他低头看着农夫抽离的手掌,不舍那温度离开了。
睦野把曲溪青扶到一块石头上坐下,留下一句等我片刻,便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