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从化形的震惊中缓过,察觉到农夫进屋,他便软软地趴进床底,不让农夫发现。
他全身酥软无力,从床底软趴趴地扭动爬出来,再软趴趴爬上床,木床硬邦邦的,硌得他浑身都不舒服。
他化出成人形了!
在他千方百计都化不出人形时,突如其来的惊喜砸得他脑袋发蒙。手脚不听使唤的艰难滚了个圈,他手脚并用爬起来,没多久又给软了回去。
蛇趴在床上,垂落的长发几乎将他的脸遮住,隐隐露出明艳精致的容貌。
他身上披着一身素青色的纱衣,薄薄软软的,勾勒出纤细的身形。薄纱似乎遮不住什么,想往里探究一些,却什么都看不真切。
在硬邦邦的木床上趴了半晌,蛇眼神一亮,他记起来了,他是有名字的,就和人得取名字那般,它们蛇也有名字,只是他散漫惯了,就没认真记过他的名字。
曲溪青。
几乎被他抛之脑后的名字唤作曲溪青。
无声将自己名字卷在舌尖念过一遍,曲溪青躺在床上勾起一个明艳的笑。
他有一双极好看的凤眼,天生含情似的,眸光流转间,顾盼生姿,风韵勾人。
待曲溪青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白皙光滑的脸蛋都折腾出了几分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