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听雪的打量妖媚觉得无所谓，想看她容貌的人本就不少，再多上一个又有什么奇怪的，“方才多谢姑娘谦让了。”妖媚就是个不气人不舒服的主，分明刚才就听到了红云和听雪因为这事在争吵，反而还提及这事儿。

“哪里的事，是姑娘的手气好。”妖媚一开口听雪就知道这是个不好相处的主，“我还要换妆，就不讨扰了。”

听雪一离开，妖媚给听雪的标签又多了三个字聪明人，能够根据形式的好坏进退得宜。

“姑娘，红云姑娘又唱曲了。”小红的语调明显有些兴致缺缺，“这曲比不上姑娘的。”

“这红云倒不是个聪明的，两轮都是唱曲，估计看客也该听腻了。”妖媚因着犯困闭目偷偷打了个哈欠，不得不又一次感叹于自己的机智，面纱真的是掩饰犯困的最佳武器。

红袖一曲唱完看客的反应果不如首次那般热络，红云也只能面带微笑的走下台。遇上于台旁等候的换了一身水墨天青衣裙的听雪，冷冷的“哼”了一声。听雪却不以为意仿若没有听到，只等着说者言辞完毕上台表演。

听雪站立台中，水墨天青的衣裙陪着随风飘扬的青丝别有一番美态，手中的碧绿色玉箫也与衣裙相得益彰。

“姑娘，你要不要也换身衣裙？”小红生怕妖媚吃了没换衣裳的亏，赶忙问道。妖媚轻轻摇摇头，她要是换了衣裳还怎么能续上接下来的表演。

“我要的红梅可做好了？”大夏天的让人找只梅花是不可能的，妖媚也是让做首饰的人试着做一支，不论好坏能看就行。

“早就好了。”小红说着用袖口拿出放了许久的一支假花，“就是不知道姑娘你什么时候用的上。”

妖媚见小红用自己袖子里套出一支手臂长短的梅花，梅枝弯曲有致，上面的梅花除了几朵外也有三两个花骨朵。梅花不论花心、花鄂，一眼看过不都不似假的。妖媚拿着梅花不禁多看了几眼，都说古代人的手巧，现在看来但是真的。想到现代客厅那些一眼就能看穿的假花，妖媚不得不承认古代人真的很认真花功夫。

高台之上听雪吹奏的箫声清扬婉转，风声将箫声送入远方更多了几分凄凉之意。在座评判不由得微微颔首，直道听雪的箫声很有意境。

“李大人好福气。”孙尚书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平日里他只觉得红云不错，可是两者对比，不得不说听雪更清雅脱俗些。

“哪里，哪里，红云姑娘不也娇俏可人。”李尚书虽如此说着也眼睛到底没从听雪身上离开，暗道自己的眼光就是比孙尚书好。

“这箫声倒是清扬，方才的舞也不错，看来这天香坊的听雪倒也不是浪得虚名。”封墨离合着曲调以扇骨轻敲手掌，若是平日里想必这花魁定是听雪的囊中之物了。不过封墨离可没有忘记妖媚这个不可断言的人物，接下来她会耍什么花样还真是让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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