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志收好了药剂,实话说,他不信任爱琴,从爱琴那里得到的东西,他肯定要经过各种验证后才会动用。
这份基因药剂,是代号零最大的倚仗和秘密,杨小志没有蠢到相信有人会把最致命的把柄交到别人手里,至少爱琴不是那种人,有时候,杨小志和爱琴反而更相似,一样狡诈阴沉,除了自己以外,谁都不信。
当然,杨小志身边的女人除外。
潜龙之主和代号零,实在是一场奇怪的角逐,而这样一对奇怪的义姐弟,主掌着罪恶王国的权力导向,尔虞我诈还算不上,但各自都埋了心眼,保持着一种微妙平衡。
格蕾看着杨小志,心中泛起些难以名状的感觉,犹豫着说道:“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琴和你走到决裂的时候。我希望,你不要太怪罪她,她从小就很孤独,从母亲死后,她一直陷入在吉尔伯特家族奇怪的漩涡中,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拯救她,她不应该再背负这种太过沉重的东西……”
杨小志无奈笑道:“其实我也不想有一天和爱琴走到那一步,可是这并非我一个人可以决定。”
“我知道……”格蕾点头说道:“但至少请试着去理解她,张曾经说过,解决问题的方法如果是制造另一个问题,那就没有任何意义,琴只是女生,而你是男人。”
杨小志嘀咕了一句:“但她打一百个男人也不成问题啊!”
格蕾白了他一眼,爱琴身为代号零的事,格蕾当然也知道,毕竟是她们的母亲研发出了这种基因药剂,假如格蕾没有出逃,那成为代号零的可能就不是爱琴了,因为她才是吉尔伯特长女。
“好了,我能理解你的想法,爱琴再怎么说也是我的义姐,还是我女朋友的好闺蜜,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给她一个机会的……”
格蕾认识他的时间不长,但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男人忽然有种盲目的信任。
杨小志沉声道:“我上次也跟你说过,要想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你才是关键。”
格蕾沉默了,她有些畏惧,时隔多年,她不确定自己和爱琴还能不能血缘情深,杨小志提出的方法看上去美好,但却始终有一个隐患,假如爱琴宁愿抛下亲情,局面将会更加难堪,甚至还会激起爱琴的不满。
却听杨小志道:“人总是要赌一赌的,不是吗?”
格蕾长叹了一声,低声说道:“那……再让我喝一杯,一杯就好。”
杨小志摊了摊手,示意她自便,格蕾又从桌底摸出了那瓶茴香酒,这次倒了满满一杯,也不带丝毫犹豫,仰头就把酒干了,看得杨小志头皮发麻……这女人喝起酒来,简直跟怪物一样。
他见过能喝的人,但没见过这么能喝的女人。
如果没有玄功真气,半杯就是他的极限,但格蕾一口气喝下了整整一杯,这可不是甜酒,而是精炼蒸馏出来的茴香酒,五十多度,跟白酒一个调,格蕾的脸上迅速升起酡红,酒精进入血液后,加快了霍布斯循环,所以人体才会有燥热感。
格蕾晃了晃脑袋,这酒很醉人,虽说后劲不是很大,但一喝下去就会有感觉。
摸了摸脸颊,感受着酒精在血液中泵动的力量,伴随着心脏跳动,一点一点蕴积,最后击碎意识,这是醉酒前兆,格蕾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眼神略有些迷离,盯着杨小志看了好一会儿。
杨小志见她一副醉意浓浓的模样,摇头一叹,说道:“我送你回去吧。”
与其说是送,不如说是陪,杨小志不认识路,英语也烂得离谱,跟出租司机完全无法正常交流,不过一个女人喝醉了,还是挺危险的,尤其是在多伦多这个号称罪恶王国的地方,失踪人口,怕是没人敢统计。
进入后半夜,多伦多的意大利区和唐人街区,依旧是灯红酒绿,其实不管是哪座城市,都能见到这样的情形,区别在于,有的城市内敛,有的城市奔放,多伦多自然属于后者。
格蕾住在花园街的公寓,杨小志从她的口袋掏出钥匙开门后,驮着已经步履蹒跚的格蕾进了屋子,在墙边摸到了电源开关,点亮了房里的灯,这是间很平常的公寓,装修还算精致,最主要是很干净,看得出来,居住在这里的主人应该有洁癖。
这间房跟安吉拉的那间房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安吉拉作为典型的美国女生,大概突出了一个随性,穿过的内裤内衣,都是随手丢,倒不是说安吉拉不爱干净,但不会刻意去整理清洁。
杨小志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房间地板拖得光可鉴人,一应陈设,整整齐齐,连客厅电视机前的脚桌都擦得干干净净,还有玄关处的鞋架,每一双鞋子都是整齐排列,没有哪只鞋子多摆出一公分,简直像是用一把锋利至极的刀切过一样。
格蕾毕竟是酒中女侠,回到屋子后,酒意已经清醒了几分,自己换上了拖鞋,但因为没有交往男友,家里没有备着男生的鞋,便对杨小志说道:“你随意吧,我明早会打扫的……”
杨小志坐在了客厅沙发上,格蕾捣鼓了一会儿,端着两杯咖啡出来,放了一杯在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