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以后的第一个艳阳天,把上海这座中国最大的金融经济中心彻底唤醒,忙碌的工作充斥在每个人的日常生活,或许这是最能体现公平的一座城市,辛勤工作后,领取自己应得的那部分薪酬。
这是座充满了传奇色彩的都市,让无数国人魂牵梦萦,虽然本地人不怎么友好,把外来打工或者迁居的人叫作‘硬盘人’,但这是座包容性极强的城市,来自天南地北,各国各式的人都汇集在这里,才让这座城市显得那么生机盎然,朝气蓬勃。大上海,东方明珠,十里洋场,拥有着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称呼,大概是体现了人们对这座城市的由衷幻想。
人总要有个念想,在很多人的想法里,这是一个可以让平凡人展现魅力的舞台,不需要你有什么身世背景,只要你肯拼,就有出头的日子。或许这就是那么多人对这座城市热爱的原因,‘想当官去北京,想发财到上海’这句俚语流传至今,也不是没有道理,权力对普通人来说太虚无缥缈,只有一张一张的钞票才是最真实的。
只要有一座这样的城市,人就有拼搏的动力,因为看到或者听到了关于金钱的传闻。不同于澳门的直接,上海也如传统的中国城市一样,有着深沉的底蕴,杨小志在这里也不短的时间了,但从来没有真正见识过所谓的纸醉金迷,只是偶尔在新闻或是一些不起眼的地方,瞥见一隅。
王玄应是个地道的上海人,还是上海传统黑帮的老大,这些事他比杨小志更有资格评断,王玄应坐在餐桌的对角,和杨小志面对面,一起吃着安吉拉精心烘培的早餐,说是早餐,但已经过了上午十一点,吃过以后,大概就只有等下午茶时间才会再进些食,王玄应笑道:“你这赖床的习惯得改改,在北京都挺勤快的,怎么一回上海就被打回原形了?”
杨小志苦闷道:“每天晚上那么多女人要满足,没办法啊。”陈婉莹没在他身边,俞胜兰也不忍呵责,这惫赖的家伙,实在没人能治。
“你个混球,这就是花心的下场。”王玄应笑骂了一句。
杨小志不以为意,塞着一块烤得金黄的面包,然后两口就把荷包蛋吃了下去,面包有些干,杨小志又喝了一口牛奶,算是解决了一顿,用纸巾擦了擦嘴,和王玄应吹牛打屁了好一会儿。王玄应平常也没什么谈话交心的人,杨小志捧哏的功力也算炉火纯青,和杨小志说得起劲,像是‘斧头帮’当初在上海的规划和目标,除了杨小志大概也没什么人愿意听。
“亚洲的黑帮,当然还是山口组最有代表性,斧头帮虽然创立很早,但也知道顺应潮流,其实山口组的产业结构并不复杂,大概是分成了头领组长和其下的一些小分组管治,纪律严明。黑帮也不是都要干违法乱纪的事,至少在东京,很少出现黑帮火拼那种大规模的械斗,黑道上最多的其实还是谈判协商。毕竟都是人,哪个愿意活在那种刀口舔血的日子里?不过在日本,黑帮组织合法,这才是最大关键,所以想在上海创造出第二个山口组是不可能的,这是基本原则,大体还是要依从国情。”王玄应本来想点根烟,但想起来杨小志已经戒了,摸烟的动作也就没继续。
杨小志却笑了笑,从餐桌旁的置物柜里摸了一包‘大前门’出来,从餐桌上推到了王玄应面前:“没事,我戒了,你点就行。”王爷爱抽劣质香烟,他在一个小摊上看到这种经典断产的烟,也就顺手买了一包。
王玄应摇头失笑:“算了,也不急这一口,倒是你小子,还挺有心的……”
“那是,你都说我像你弟弟了,那我还不得认你这个大哥吗?”杨小志如是说道。
王玄应敬谢不敏地说道:“得了,我弟要是有你一成的功夫,也不会落得被人分尸的下场。”
“什么功夫?”
“泡女人的功夫呗,你想啊,我弟要是能像你一样,把许家那两个娘们儿都骗到手,那不是皆大欢喜,还打打杀杀干屁啊!”王玄应的话里透露出了一股子猥琐。
杨小志无奈道:“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王玄应摆了摆手,笑着道:“当然是夸你,别的不说,单论你身边的女人数量,不知道要羡慕死多少人。我弟跟你一样,但光有那个心,没那个能力和手段,连女人都是我帮他抢来的,最后还跟那个日本二手妞爱得死去活来,要娶她当王家媳妇,他要不是我弟,我真想一巴掌把他拍废。”
“唉,你说说……”王玄应摇头苦笑,“这世界上的弱肉强食,实在有道理,那日本妞说爱我弟,结果斧头帮一灭就装疯跑了,在东京流了产,说是被吓的,但人哪有那么脆弱,这才过了多久,三年?还是四年?现在不一样跟着山口组的小组长,当上了贵夫人,结果被那个小组长拉去下海拍片,何苦由来?”
杨小志用手指叩击着桌面,叹道:“人生百态,各有各的缘法。”
王玄应点了点头,也叹了一句:“是啊,各有各的缘法!”随即又道::“你小子三年蛰伏,一鸣惊人,说不定也是有莫大缘法,很多人一辈子蛰伏,却还是只能苟且度日,罗老太爷说的皇帝命我不信,你是我看着成长的,能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