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气冲冲地回到房间,来到书房,看到王洱跟王锦云正在桌前坐着,但是丝毫没在学习。
王锦云正拿着毛笔,在王洱的唇上画胡子。爷俩儿开心地笑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王洱!”李杰站在书房门前,气哼哼地喊道,“我让你看着锦云写字,你干什么呢?”
“写……写字啊。”王洱连忙用手去擦嘴上的墨水胡子,指着桌上的纸对王锦云说道,“写到哪了?有朋自远方来,后面是什么?”
“好了!”李杰一拍桌子,“少跟我装模作样,王锦云,我问你,教书先生茶杯里的蛐蛐,是不是你放进去的?”
“噗……”王洱没忍住笑,看到李杰凶神恶煞般的表情,赶紧用手堵住嘴巴,轻声咳嗽着。
“是我。”王锦云大方地承认,“他喝了?”
“何止喝了!喝完一杯茶,里面蛐蛐就剩半只了!”李杰叉起腰,“他还以为是茶叶呢!”
“噗呼呼呼呼……”
王洱憋笑憋得脸通红,扶住额头嘟着嘴,在桌前笑得自耸肩。王锦云则是趴在桌上哈哈大笑着。
李杰见两人这么不正经,对着王洱的肩膀就是一巴掌:“你还笑!笑!都是你惯的!这都跑了第几个先生了?以后谁还敢教咱家锦云?”
“夫人,要我说,这先生也是不得道,连蛐蛐和茶叶都分不清楚,还教什么书啊。”王洱冷静下来,让李杰坐在桌前,轻拍着她的后背,“先生跑了就再找,夫人气坏身子就不值当了。”
李杰把手臂架在桌子上,按揉着太阳穴:“锦云,你都快十岁了,能不能让娘少为你操点心?这次把先生气走,又是为什么啊?”
“满嘴的之乎者也,听着烦闷。长得又不美观,看着更烦闷。”王锦云不耐烦地回答。
“教书先生,不都是这个样子吗?那有学问的人,有几个不是之乎者也?再说学习你看什么长相啊?你是学习去啊还是找对象去啊?”李杰对于王锦云的说辞满腹无奈。
“那不一样,我爹就有学问,又不之乎者也,长得又端正,武功又高。怎么教书先生,就没有我爹这样的呢?”
王洱听了王锦云的回答,得意地对着李杰点了点头,被李杰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
“你还把他当个偶像了?你跟你说,你爹小时候也是从你这年龄过来的,也是听先生教书一点点学起来的,你要想跟你爹一样文武双全,就得给我好好学习。”
“那让我爹教我,不就行了。”王锦云一边说着,一边拉起王洱的袖子。
“不行!我还没让你俩在这写个字,你看看你俩弄这一桌子墨,有点好好学习的样子没有?”李杰厉声地呵斥着,“你看看人家颜开,比你小一岁,都已经看道德经了,你连个三字经都背不下来!”
“他又打不过我。”王锦云撅起嘴,“我练武的功夫,他都用来看书了,自然比我学得快。”
“你常有理。”李杰扶起额头,“我怎么有了你这么个不听话的丫头,哎呀,气死我了。”
王洱回过头,对王锦云使了个眼色,随后说道:“你看你,把你母上气成什么样了,还不说点好听的?”
王锦云站起身,来到李杰身边,拉着她的手说道:“娘,我读书虽然比不了颜开和敬启,但是比起别人家的女孩,已经算是好的了嘛。更何况我志在武不在文,要论起练武我可比他们都用功,娘,你就别生我气了。”
李杰看到王锦云诚挚的小眼神,心软了下来,抱着王锦云说道:“唉,我也不奢求什么了,只要你能安安稳稳不给我惹事,我就知足了。”
王锦云被李杰拥着,对着李杰背后的王洱比了个大拇指。王洱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大门,王锦云心领神会,对李杰说道:
“娘,我跟敬启约好一会去练短刀,我就先出去了。”
“去吧,小心点啊。”
看着王锦云踏出了房门,王洱凑到了李杰身边,揽着他的肩:“夫人,今天不忙店里的事?”
“自从带出一批徒弟之后,店里是轻松多了。但是你这个女儿真不让我省心。”李杰叹了口气,将头靠在王洱的胸前,“她这个性格,到底像谁呢?”
“我小时可不这样。”王洱说道,“再说,若是像我们两人,反而不对了。”
“倒也是……”李杰抬起眼,看到王洱脸上还有墨迹,伸出手来,帮他擦去,“你看你,锦云还小,胡来也就罢了,你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跟着她闹。”
“夫人,你说我蓄起胡子好不好看?”王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这样多显得年轻,留胡子做什么?”李杰捏了捏王洱的脸颊,“唉,我跟了你的时候,才十四,那时候跟你站一块,就像你女儿一样。现在,我觉得我比你还显老,真不公平。”
“夫人这些年,除了身长长了,别的丝毫没有变化。”王洱轻吻了李杰的额头,“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个小女孩。”
“说得好听,再过几年我人老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