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出去与人说了点事情,再次返回厨房的时候,李杰就看到眼前一片狼藉。
桌上本来装在袋子里的面粉,被扑倒在了桌面上,一边揉好的面团上,被小手揪出了一片片的痕迹。地上也都是面粉的痕迹,远处,一串脚印引起了李杰的注意。
这一串脚印,很是杂乱,有小猫的爪印,还有孩童的鞋印。李杰不用想就知道这片狼藉是出自谁手,他气哼哼地顺着脚印来到了房前的小院里,果然看到了两个罪魁祸首,还有一个同流合污的大人。此时三人正蹲在墙边,欢心地讨论着什么。
李杰叉着腰,站在三人身后,脑袋上简直要冒出火来。他大声地喊道:
“王洱!王锦云!王久留!你们三个给我转过来!”
听到呵斥声的三只,全都是背后一颤,王洱小心地回过头,见到火冒三丈的李杰,连忙拍了拍王锦云的背说道:
“你母上生气了,快站起来。”
王锦云抱起地上的久留,三人乖乖地朝着李杰的方向站好。
“玩面粉是谁的主意?”李杰厉声问道。
“是我。”王锦云的回答很是诚实,一双黑亮亮的眼睛望着李杰。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李杰被王锦云的诚实气到无话可说,“前些天欺负颜开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这丫头最近是越来越不服管了,是不是要把我气死?”
王洱见状,连忙走上前去:
“夫人夫人,别生气,她还小呢,你跟她好好说就行了,别动气,生气伤身啊。”
“还有你!”李杰指着王洱,“你明知道玩粮食是不对的,你还纵容她。”
王锦云这时候走到李杰面前,说道:“娘,我做错了。”
听到王锦云软绵绵的道歉声,李杰的气就消了一半。他蹲下身子,将语气放缓了一些,对王锦云说道:
“面粉是吃的东西,是农民伯伯辛苦种出来的粮食,不是玩具,不可以拿来玩,记得了吗?你要是想要小玩意,让你爹带你下山去买,不要玩吃的东西,好不好?”
“锦云记得了。”王锦云说着,从袖口里拿出了一个白白的东西,递给了李杰。
“这是什么?”李杰接过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用面团捏成的小猫,“锦云,这是你捏的小猫吗?”
“是我做的久留。”王锦云原本委屈的小脸变得明朗起来,“娘,你看我做的像不像。”
“像。咱们家锦云,还有点艺术天赋呢?”
“我那天看到城里有人用面捏小人,我也想试试,才去拿了厨房的面。”王锦云说道,“娘,为什么吃的东西不能拿来玩,却还有面人这种东西呢?”
李杰求助般地看了看王洱,王洱却是一脸的事不关己,李杰没好气地推了他一巴掌。沉思了好一会,才回答道:
“因为咱们家的面,是用来做成吃的卖给别人。捏面人的面,就是用来做成艺术品。吃的就是吃的,艺术材料就是艺术材料,即使本质一样,用途却不一样,结局也是不一样。就比如说我和你爹爹都是人,本质一样,但你爹爹是掌门,我是做点心的,所以不能相提并论嘛。”
王洱只听到李杰这样解释,在旁边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李杰白了他一眼,说道:“你笑个毛,有本事你来解释。”
“这个问题,还得行家来解释才行。”王洱收敛起笑容,对王锦云说道,“锦云,下次爹爹带你下山去的时候,你去问问那个捏面人的大伯,看他如何作答。”
王锦云点了点头,随后再一次对李杰欠了欠身:
“娘,我不该玩面粉,这次是我错了。娘就别生我的气了。”
“行了,我早就不生气了。”李杰挥了挥手,“去和久留玩去吧。”
看着王锦云离去的小小身影,李杰对王洱说道:
“你说咱家女儿是不是有艺术才华?让她去学画画怎样?正巧也到了该请先生的年龄了,苍儿家的敬启和南寻家的颜开,正巧这孩子们都到了五岁,也该学读书认字了。”
“那天我带三个孩子去树林学暗器,你知道怎样?唯有咱们锦云能把飞镖直直地钉在树上,别看敬启和颜开都是男孩,力气却一点不比锦云出众。”王洱有些得意地说道,“我看锦云,能继承我的门派。”
“哎呀,你可拉倒吧,我可不想她当女汉子,还想培养女掌门,你的胆儿也太大了。”李杰拍了王洱一下,“男孩子都发育的晚,敬启和颜开还小呢,能看出什么呀!”
“我像锦云这么大的时候,都开始学用刀了。”王洱抱起手臂,“敬启倒是比苍儿好些,勤加练习也能有个好身手。但是颜开,可一点都不像飞白与南寻,瘦瘦弱弱的,不是练武之人。”
“颜开抓周的时候,抓得可是毛笔。将来肯定是考功名当大官的人才,我看南寻也有意培养颜开读书做文章。说来南寻家的二小子也会走路了,那孩子你看过没有?”
“颜笑,倒是脑子灵活,体格上,看不出什么异于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