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

王洱早上刚出完晨练回来，李杰就扑上去，拿着刚煮好的鸡蛋在他的身上滚来滚去。

“夫人，你这是干什么呢？”王洱抓住李杰的手腕，好笑地看着他手中的鸡蛋。

李杰挣开王洱的手，将鸡蛋放在他的脸上，故作严厉地说道：

“不要动！我还没念词呢！”

王洱乖乖地垂下手，站在那里任凭李杰的小动作。

李杰拿着鸡蛋，从王洱的额头上，一路往下滚去，口中念叨着：“咕噜咕噜霉运去~咕噜咕噜好运来……”

待滚完了全身，李杰将鸡蛋递到王洱面前：“好了，吃掉！”

王洱接过鸡蛋，笑了一声：“怎么像哄孩子似的……”

“你本来就像小孩似的。”李杰踮起脚尖，轻轻拍了拍王洱的后脑勺，“乖乖吃掉啊，我要去给你做长寿面了。”

王洱刚敲开蛋壳，看着李杰匆匆要走，拦下他问道：

“夫人，不是说要给我贺礼？”

“你别急呀。”李杰眨了眨眼，“等到晚上，就剩我们两个了，再让你知道。”

+ + +

天黑之后，李杰将初四和乳娘支到别的屋里去，把久留也关在门外。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工作后，拿出准备好的酒，来到房间里。

听到房门被上锁，王洱回过头，看到李杰手中抱着一小坛子酒，诧异地问道：

“夫人，你……要干什么？”

“嘿嘿嘿，玩点刺激的。”李杰咧嘴笑着，将酒放在桌子上，“这是昨天柳叔新买回来的酒，号称三杯倒。我悄悄拿过来一坛，咱们来玩真心话。”

“玩……什么？”王洱莫名地觉得一阵危险，“夫人，你能喝酒吗？”

“能。但是……”李杰神秘地压低了声音，“我一喝酒，就爱说实话，正好你今天生日，想不想听我说点心里话？”

王洱的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的神色，但是又担忧地问道：“夫人，你喝过酒，身体会不舒服吗？若是再犯了病，那我就担待不起了。”

“我之前在老张饭店的地窖里喝多过一次，早上起来还有劲儿逃跑呢。”李杰说着，已经把酒倒在杯子中，“我不喝太多，要是这酒真的灵，三杯之后，我就该说实话了。”

“喝可以，但是我要你不能喝的时候，你就不可以再喝。”王洱叮嘱着李杰，“要是答应，我就陪你喝几杯。”

“我答应，你说的话，我何时不听过？”李杰拿起酒杯，塞进王洱手中，“先喝一杯，我还不知道我会说些什么呢，有点害怕。”

“你若是说了不想让我知道的事，可就得不偿失咯。”王洱意味深长地看了李杰一眼，接过酒杯，轻轻与李杰的酒杯相碰。

喝下第一杯，李杰只觉得这酒有些冲，与在老张家喝的酒味不大一样。但是又没有现代的酒度数高，他放下酒杯，对王洱说道：

“在我撇实话之前，我得先问你几个问题。”

“夫人但问无妨，我一向坦荡，没有隐瞒。”王洱托起下巴，望着李杰。

“第一个问题，你在我之前，有没有过喜欢的女孩？”

李杰的眼神直直地盯着王洱，他能够从王洱的眼睛中看出他有没有在说实话。王洱也没想到李杰会如此发问，沉思了一会，回答道：

“没有。少时几乎不与女孩相见。”

王洱的目光很坚定，李杰点了点头，将酒杯倒满，两人又喝了一杯。

这次，李杰稍稍觉得脸上有些发热，他咂了咂嘴吧。继续问道：“我晕倒那天，吴郎中私下里对你说了什么？”

王洱的眼神变得有些恍惚，他眨了一下眼，说道：

“他说你的病是很早以前落下的，要我叮嘱你喝药。”

“就这么多？”

“就……这么多。”王洱用手指蹭了蹭下巴。

“你没说实话。”李杰敲了敲桌子，“君子坦荡荡，你说不隐瞒我的。”

“我说的是实话。”王洱强硬地反驳，唯独这个，他不想妥协。

李杰分明瞧出他在隐瞒着什么，但是看到王洱决心要隐瞒下去，他又倒满两杯酒：

“第三杯，我们来交杯吧，看谁先说实话。”

李杰举起酒杯，与王洱的手臂交在一起，两人喝下了第三杯酒。

果然是三杯倒，第三杯下去，李杰的大脑开始有些朦胧。他扶起额头，眼神迷离地看向王洱。对桌的王洱，鼻梁上也开始微微泛红，与他深邃的眼睛配在一起，显得很是撩人。

“你还不准备说实话？”李杰用手指点了点王洱的手背。

“我说的是实话。”王洱依然是坚定地回答。

李杰点了点头，正准备拼第四杯酒，忽然觉得身体一阵燥热，脑子里似乎有根弦断掉一般。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走到了王洱身边。

王洱抬起眼睛来，看着双颊红润的李杰，心里不禁有些痒痒的。